楚以华也不是真的那麽在意,不过他在意纪子伶的考量,对於临天这里各个关系他还不是很清楚,他神情一顿,问:「我什麽都不问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纪子伶轻轻用点力道回握住他的手,脸上又是那种平素淡淡温和的神情,想了想说:「可是我也什麽都没问你,其实我对你也是什麽都不知道,对吧?」
他的语气浅浅的,带著一种看透和明白,平和的声线里,楚以华却听出里头一缕隐隐的痛,半晌,他才缓缓露出一个说不上是什麽神情的微笑,口气柔软了下来:「子伶……你倒是看得很明白。」
「我倒宁愿我什麽都不明白。」
纪子伶不再看他,低头去拨弄楚以华的手,声音缓缓,很低很沉:「有时候愈明白就愈害怕,愈害怕就会陷的愈深,我知道你有些事没对我说,可是我也没办法,就当作……」
语未歇,後面的话忽然被堵住,唇覆上来的感觉,以及被揽住腰身,反抓住手腕的动作,纪子伶只用一刹那的时间来反应,然後温驯的让楚以华揽著,不过离唇时,双眼直直看著他,显然是要他好好解释。
「我会说的,不过不是现在。」
楚以华看著他,口吻放得很柔,不过怀里的纪子伶不买帐,「嗯哼,少来这一套,看你一脸算计,静,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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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章二十三·真实(中)
楚以华感觉怀里的人动作虽然温顺,但好像随时会咬他一口,不由得苦笑:「我倒不像你们管理一个纪府每天事情这麽多,不过京城那边确实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乾净。」
他的语气很浅,最後四个字听起来甚至有些冷,纪子伶抬眼看著他,楚以华隐藏的很好,或许是习惯,但瞒不了他,他的笑容笑不达眼,有著不易察觉的阴冷,他凝望进对方倒印著他脸庞轮廓的眼眸深处,半晌问:「……很麻烦吗?」
「我没办法留给四哥人手用,所以至少帮他把後患除掉。」
楚以华淡淡地说著,随後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还有当年陷害你家跟长孙家的几个人,前些阵子的谋反案,知道是谁没有用,没有证据,我那时找不到理由处理。」
「你呀,心眼比我还多。」
纪子伶挣了挣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偏偏头看他:「现在你都死了,打算怎麽办?暗算?」
「可以的话我倒是想,不过考虑到四哥的处境,还是不要这麽做。」
楚以华也不否认,感觉到纪子伶从温顺到些许抗拒,很乾脆的松手,耸耸肩靠在造景的栏杆上:「但是这样就比较麻烦,你说,一个死人还能做什麽?」
「可以闹鬼?」
纪子伶笑著凑近他:「这句话有一半是实话,话说回来,你说话又说一半,静,你这习惯在这儿该改改啦。」
「好像至少我还说了一半耶。」
楚以华配合的玩笑说:「有个人就在我旁边,还什麽都不讲,我好可怜呀。」
「唉呀,总是会知道的呀。」
纪子伶笑意盈盈:「你要是可怜呀,世上就没有幸福的人了。」
「幸福吗?」
楚以华想了想,对於纪子伶的逻辑不是很了解,对象不同,他清楚知道这跟算计心眼什麽的是不一样的,一时之间没有说话,纪子伶也不著急,嘴角噙著一丝淡淡的弧度,不言语时又是温和淡定。
再度抬眼凝望人时,楚以华的神情泛著温热的暖意,他伸手拥住纪子伶,见对方有些诧异但也没反抗的就让他抱著,这样的温顺让他心里又是一阵悸动,其实当时在茶坊情动时他就知道,楚以华也是自幼经历过政争牵连的人,长年也养成了小心的习惯,既如此,他怎麽可能不会察觉纪子伶当时的举动?
也许纪子伶是知道的,知道那晚他们的一夜欢情是充满理性,彼此都带有一点试探,也都在尝试放开,就连身体上的刺激也不超过某种界线,彼此都是很能把握分寸的人,但是彼此都知道的事情,反而不用点破,楚以华微微一笑,动作轻缓地覆上纪子伶的唇。
纪子伶眼里盪开一点不以为然的浅笑,主动去迎合楚以华的动作,这个无声的反应取悦了楚以华,将腰间的手收的更紧,舌尖侵略性的与对方交缠,感觉到纪子伶一手抚著他脸颊,一手攀著他肩膀,楚以华动作和缓下来,温柔地含了含对方嘴唇,又轻轻在他侧颊上吻了吻。
「嗯……」
纪子伶被他抱得很紧,小腹几乎紧紧相贴,双颊被吻的微微晕红,声音低沉地有些沙哑:「静,你有反应了。」
楚以华自然不会不晓得他自己起反应,闻言又吻了吻怀里安分的人,低沉柔软的说:「子伶,我不想勉强你,也不想在这里。」
「是吗?我还以为你fēng_liú成性了。」
纪子伶嘴里这麽说著,却是倚在他怀里,声音听著有些困倦。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吗?」
楚以华温柔怜惜地又点了点他鼻子:「你现在是我的伶儿了,只有你能让我放心。」
纪子伶懒懒地说:「什麽伶儿不伶儿的,你少学我哥那一套……」
楚以华听见这句话,顿时感觉心里有些酸楚,他声音微凉的问:「纪爷也都是这麽叫你的?」
纪子伶在他怀里微微一呆,一脸好像说漏嘴的表情,抬眼对上楚以华些微恼怒的神情,心里一软,放轻了语气温和地解释:「不是,哥那是对阿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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