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收拾好便启程回京吧。”贺正之有些虚弱的一笑,他在荆南此处也算是耽搁了好几日,现下自然是要回去复命了。
楚凌也知晓,荆南此处不宜久留。荆南王想必如今对贺正之怀恨在心,若继续留在此处,既不合规矩,也不安全。
收拾好了行头之后,贺正之按照礼仪去与荆南王告辞。
他脸色如此苍白,傻子都能看得出有些不对劲。但贺正之却是笑着道昨日在山间染了风寒,没多大事。
荆南王当然客套的说要让他多住几日,待到风寒治好之后,再启程回京。
但贺正之婉拒了。
荆南王并没有起多大的疑心,更何况,以往是有个皇甫凤鹰在一旁出谋划策,如今那皇甫凤鹰在昨日就已然问斩。再加上手上的兵权被释解,他哪里能兴风作浪?
贺正之将虚礼做尽了之后,才起程上路。
这才没行出几里路,楚凌本来想询问一下,是否在下个村镇歇停一会,将贺正之的伤口处理之后才上路,可却发现,贺正之早已昏迷在马车里了。
“贺大人!贺大人!”楚凌唤了几声,贺正之都没有任何反应。
顿时这一行人倒是慌乱起来。
这时说说徐青,他快马加鞭,倒是一天一夜就赶到了京城里,将贺正之的书信交由苏长策。
苏长策一见是徐青,想着那贺正之自从进了荆南,便没有再来过书信,如今想必是处理好了一切事务。
他接过徐青呈递上来的书信,却是发现了徐青心神不宁的样子。
“徐青,你怎么了?莫不是发生了何事?”苏长策蹙起眉尖来,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将书信给拆开。
“主子,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降罪!”徐青蓦地就是单膝跪了下去,垂着脑袋,认起罪来。
“怎么回事?”苏长策隐隐觉得,必定是贺正之发生意外了。岂料他将书信拆开之后,竟是发现信上沾染了几滴已然干涸的血液。
看得出来,是喷洒到这书信上的,殷红色的,并不鲜亮,却仍旧让人觉得刺目。
“这血,是谁的?”苏长策压根就没有看书信上所写的东西,反而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几滴血液上。
徐青咬了咬牙,回道,“是贺大人的。”
“他受伤了?人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苏长策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就宛若是在害怕,慌乱之下将书信攥在手心里,皱成了一团。
他这般的反应,就好似他在恐惧,恐惧失去贺正之。
可现下的事态,也没人会去多想,连苏长策自己亦是如此。
“贺大人下了命令,吩咐属下将书信送到京城,交由主子手里。如今,楚凌在一旁护着贺大人。”徐青随后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清楚。
语毕,却是见到自家主子眸子一沉,谁也不知晓,这时的苏长策到底在想着什么。
徐青本着就不算是个很机灵的主儿,平日只是和楚凌搭档才不出错,如今见了苏长策这般神情,他当然也揣测不出其中的深意。
“罢了,你下去罢。”苏长策挥退了徐青,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里,将被自己攥成一团的书信又展开来。
贺正之的字迹乍看下去,以为是清秀婉约。可仔细一看,却又能看得出灵巧的飘逸感,笔锋之中透着些许刚劲。这柔刚并济,融合出了属于贺正之的独特。
苏长策此时哪里还有心情看书信上写得什么,伸出手指,指尖触着那上面沾染的殷红。
也不知贺正之现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么一想,竟是让人觉得揪心。
过了两日,正午时分,只见张福来欣喜的走进御书房,说道,“主子,有人来报,贺大人已然抵达京城了。”
“刚进京城么?”苏长策竟是豁然的站起身来,显得有几分紧张的模样。
“可不,说是往宫里来了。”张福来哪里知晓贺正之已然受伤的事情,想着是贺正之回来了,也没往其他方面想。
苏长策沉默了半晌,才道,“去太医院让他们那些太医们候着。”
蓦地得到了这吩咐,张福来一脸疑惑,“主子,您身子不舒服么?要不奴才去传太医过来?”
“不是朕身子不舒服,你去了照朕的吩咐做便是。”苏长策匆匆忙忙的撂下这句话,便是出了御书房。
自古这臣子回京,也并未见过皇帝在宫门处等候的。而现在,贺正之倒是得了这待遇,破了这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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