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直朝下跑!”袁惜喊道,三两步跨下去,夹起闵子涵,推着短发女孩,就朝阶梯下狂。
一路下去拐了三个弯之后,终于到了阶梯底。有一小块的平台,面对着一扇木门,没有把手。袁惜第一个跑下来,放下闵子涵,推了两下木门,发现被栓死了。
短发女孩紧跟其后,袁惜问道:“那个女孩呢?”
“后面。”
“退后。”袁惜将短发女孩和闵子涵推上阶梯,自己用身体撞向木门。
至少撞了不下十次,伴随着木板断裂的声音,木门从中间凹陷进去,旁边露出缝隙,足够一只手的探入。
袁惜伸手进去摸索了一会,发现一根木棍抵在门后。
想办法拨开木栓,后面的纤细女孩才终于跟了上来。
推开残破的木门,看见里面是一个空荡的房间,放着几个空铁笼,四面壁上各点着一盏烛台。
袁惜招手让闵子涵先进去,之后是两个女孩,袁惜在最后将木门重新竖立来,用碎木头固定住,拖过旁边的铁笼过来抵住木门。
等袁惜做完这一切,回头来看,发现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短发女孩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袁惜有种强烈的挫败感。
“不知道,不知道!”
袁惜用掌心拍拍自己紧锁的眉头,如果是李殊文在的话,一定能够理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袁惜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发现这是一条死路,完全没有其他出口的密室。
听见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有人从外面摇晃了一阵,铁笼也跟着晃动,发出撞击地面的声音。
纤细女孩拼命往后退,缩成一团抽泣的喘不上气。
袁惜走上前,之前木门被撞开,断了根一尺多长的木头在那,将断木抽出来,拿在手中试着挥动两下。找不到路,只有硬碰硬了。
闵子涵害怕的紧紧贴在袁惜身边。
将她护在身后,袁惜轻声说道:“别怕,别怕。”
咚!咚!
外面的人开始猛烈的撞击木门,铁笼的重量不大,想要撞开也只是时间问题。
撞了几次之后,原本就破损的木门已经支撑不住,上半部分被撞塌下来,露出外面人的脸。
那人的脸被铁笼的影子挡住,一道一道光影交错,面目看不清楚。但是袁惜太熟悉了,熟悉的只需要看轮廓就能认出这个人是谁。
袁惜一时呆呆的愣在那里,直到闵子涵紧紧的抱着她的腿,才回过神来。
木门已经全部撞倒,那人跨过铁笼走进来,手上的刀闪着寒光。
“殷……殷鉴……”袁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在这里,这种情况下找到殷鉴?
而殷鉴面目表情,仿佛根本不认识她一样,直直的走过来。当走到袁惜面前,高高的举起手中的短刀,朝袁惜两眼之间刺过来。
“殷鉴!殷鉴!是我啊!”袁惜大喊着,试图唤醒殷鉴。
袁惜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疼痛感传来,并且越来越重。
“喂!喂!”
一个用尽全力的巴掌抽下来,袁惜全身一震,睁开眼睛。
“醒了?”李殊文半跪在床沿,俯视着袁惜。
摸着自己的脸颊,袁惜半天没清醒过来,喃喃的说:“我怎么了?”
李殊文说道:“你睡的和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谁说的,不是死猪。”寂灵打断道:“你是不停的说梦话,一直喊着殷鉴、殷鉴,奇怪,春天已经过去了啊。”
“我不知道。”袁惜抱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觉得小腿一丝丝的抽痛,卷起裤脚看,发现红线已经蔓延布满了两只小腿。
李殊文问道:“梦到殷鉴了?”
袁惜道:“我不记得了,好像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睡了多久?”
“两个多小时。”
袁惜摸到自己两颊都肿了,问道:“谁打我的?”
寂灵假咳两声,站起来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你一点也想不起来梦的内容吗?”李殊文问道。
“嗯,一点也不……”
“梦也是一种占卜方式,有时候梦境不但是现实的反应,也能显示未来。东洋管这种方法叫做‘梦见’。这是一种很玄的说法,其实也有科学的理解,根据佛洛依德解梦,人在梦里推测出的事,是根据自己的性格和逻辑推理而得出的,所以有很大的几率被真正实现。”
“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如果不是你们说,我都不知道是梦见殷鉴。”
“正是因为你一点也不记得,所以才非常奇怪。尽量回想吧。”
袁惜脸色很不好的说:“我觉得非常累。”
李殊文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说:“路上再休息,起来吧,我们要出发了。”
袁惜点点头爬起来洗了把冷水脸,脑袋总算清楚一点,总觉得忘了一些很重要的时间,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不知不觉对着镜子站了很久。
直到寂灵踢开门来催她出发,看她还在照镜子,取笑道:“别照了,二白美女,就等你了。”
袁惜赶紧收拾东西跟了出去,问道:“我们怎么走?”
李殊文回答道:“我们去取车。”
“取车?”
“嗯,睡前我联系了交通部,找到了我们那辆废车被送哪去了,那家汽车维修部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修理好了,可以随时去取。”
寂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给袁惜腾出整个后座休息。
“头疼。”车驶出公路,寂灵自言自语的从包里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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