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梦,也绝非自我幻觉。
眼前的雁不归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以一个活生生的人,正为自己掉下宝石般珍贵的眼泪。
赵诚伸出手来,小心地接起不断掉落的泪水。
眼泪在掌心化开,顺着指缝流淌。
看着雁不归哭泣的脸,赵诚却虚弱地笑了起来。
“这还是你第一次……为了我而哭泣。”
直到现在,赵诚依然觉得这副景象无比美丽,忍不住再三回味。
而雁不归却很快收敛住了悲伤和欣喜,回归成了原本那洒脱青年的模样,似乎那流泪的场面,只是一场亦真亦幻的梦罢了。
赵诚斜靠在船舱一侧的窗户上,装作不经意地观察着雁不归的脸。
拜自己受伤所赐,如今自己的待遇大幅提升。雁不归明确表示,在自己没有彻底痊愈之前,他是不会离开自己的,而且凡是都会以自己为重。
“都是我太过草率,贸然去跟踪那蒙古鞑子,结果害得赵大哥为我受伤。”
雁不归无不愧疚地自省道。
听他这么说,赵诚的心情自然是大好,但还是确认般地问道:“好不容易找到那群人的下落,我们就这样退却了,我担心会因此失去一个好机会。”
“自从和那个蒙古鞑子交手以后,我有个感觉开始愈发强烈,那就是莫师兄没有死!我们天山派的弟子,各个都有着草一样生生不息的生命力,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死去!师兄他一定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等赵大哥把伤养好了,我才会继续出发,否则就算找到了师兄,我也不会觉得高兴。”
赵诚忍不住微笑起来,用手指点了点雁不归的脑门。
两人都轻轻笑出了声音。
船随着波涛一起一伏,在汩汩流淌的水声中,赵诚渐渐入睡,怀中还残留着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奔波
在雁不归的精心照料之下,又加上江南润泽气候和各种食物伺候,赵诚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两个月以后便感觉像个没事人一样到处乱跑起来。在赵诚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决定离开舒适惬意的秦淮河,继续在中原走访。
原本还想重回大都,不过在路上又不断获知各种小心,结识各种人物,拉拉扯扯之下,两人的行程也走了接近一年,天气从暖转冷,又终于摆脱了寒冷渐渐走向温暖。
快一年的江湖行走阅历,让雁不归从一个事事都好奇,刻刻都静不下心来的年轻习武小子,真正变成一位飘逸洒脱,耳目明慧又收放自如的江湖少侠。他走路的步伐不再带着莽撞,而是进退随性,既不高调又不怯懦,眼神清亮,一看便觉难忘。
“不归,先前那老头说的话,到底能不能信?”
赵诚靠在窗边,轻轻拧着眉头。
“我觉得那老头有点古怪。他的话,切切不可全信。”
雁不归轻抿杯中茶水,波澜不惊地回应道。
“看他说话时眼神闪烁,我两次三番问话,他看似作答却每次都故意避开重点,显然是为了掩盖什么。我们不知对方深浅,不能过分信任他。更何况,他所说见过师兄也只不过是见过相似的背影而已。”
“你这个样子,一副沉稳老江湖的样子,要是你师兄瞧见了,我想他一定会认不出你的。”
听着雁不归说了一大通,赵诚忍不住笑了出来。
“赵大哥居然嘲笑我?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也遇到过这样的人,还跟着他走了好几天,结果才发现他居然是个靠抢劫路人为生的强盗头子。”
“嗯,记得。那时我们当场就为民除了害,你还气得不行。”
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雁不归抿着茶水便“噗嗤”笑出声来。
“只可惜,江湖各大门派在这一年里几乎把中原翻了个遍都没有再找到南宋遗书的下落,就连当时我们葬身的洞窟都不复存在了。这段时间,我们也遇到不少门派的缠问,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但各大门派总以为我们还隐瞒了什么似的。”
“不过,还好仗剑门在此中周旋颇为有效。”雁不归放下茶盅,说道,“我想,这一定是乐晨在其中起的作用。待此事尘埃落定,我们再去一次仗剑门,好好拜会乐晨一番。”
赵诚不断点着头,话题一转,突然说道:“自从离开大都以后,我们都毫无头绪。回想一下,那次遇到那个蒙古人,确实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可惜因为我,白白将他们放跑,害得我们现在像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乱跑。”
“赵大哥,干嘛又自责起来。要不是你不顾一切来救我,我想我早就没命了,还满世界乱跑呢。”
“赵大哥,这段时间里,我越发感受清晰。我能感觉到莫师兄就在这个世界上,在某个角落里,他的气息,他的意志一直都在。我们师兄弟心意相通,我坚信这一点!”
“你们师兄弟的感情真好。”望着雁不归神色坚定的脸,赵诚有些向往,又有些心酸地说道。
没有回应赵诚的话语,雁不归只是将目光投向远方,黑色发丝不断飘动。
作者有话要说: 恭祝大家中秋节快乐!阖家幸福团聚!
此文连载也已经有三个月了,虽然人气非常冷,但也十分感谢冒着寒冷前来捧场的各位!
我不能算一个好的写手,不论是文笔还是剧情,都喜欢把自己的恶趣味强加入文中,或许有人会看得很无奈,或许也没有什么值得向往甚至吐槽的地方,而且慢慢吞吞,既无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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