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很想配合他们。可是困得不行。只好半张开眼睛。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安静地等待下文。
府衙大人继续说道:
“前几天。府衙师爷做错了一件事。不该把你关进死牢。更不该把你和那个疯子犯人关在一起。你应该明白。死牢重地水泄不通。任何情报不许外扬。所以。你沾染上了一点麻烦。需要你解释清楚。”
红丝听见府衙大人说起疯子犯人。心想:难道府衙大人的问題和程峰一样。也是要追问那封密函的下落。
“红丝。本府问你。你以前认识这名疯子犯人。”
“我不认识。”红丝低语了一句。
“你不认识。撒谎是不管用的。据府衙师爷讲。你进去死牢不久。就叫出了柳毅将军的名字和官职。难道你还敢说不认识。”
红丝提起精神。听了府衙大人的质问。一时间思绪紊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红丝之所以能猜出疯子犯人是柳毅将军。是因为这些日子以來。不止一次地听柳琴弦提起他的父亲。自己还为柳琴弦出谋划策。让柳琴弦去找梨泓王子求助。尽快救柳毅将军出狱。为他平反昭雪。
那天在死牢里。疯子犯人自称姓柳。年约四旬。身具武功。种种这些线索。让红丝猜测这个疯子有可能是柳毅将军。果然一猜就中。这个疯子犯人就是柳琴弦的父亲。
可是。柳琴弦现在的身份有点特殊。他为了避免因为抄家要被发配千里之外。男扮女装。被卖进了万花楼。做了厨房丫鬟。
所以。红丝不能对府衙大人说出柳琴弦的真正身份。也就解释不清自己是怎么知道柳毅将军的事。
红丝好为难。这件事确实不能说出來。自己说过要保护柳琴弦的。无论如何。守口如瓶。
“我真的不认识。以前也沒有见过他。”
疑点重重。解释不清。府衙大人哪里肯信红丝的话。
府衙很有耐心。打破沙锅纹到底。继续问道:
“红丝。你不认识柳毅将军也无所谓。只要你把密函下落说出來。就沒你的事了。你不会也要回答说。你不知道密函的事。”
另外一名衙役站在府衙大人的身后。看着红丝。心想:红丝这家伙会不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顺着府衙大人的话題打蛇顺杆上。真的会说不知道呢。瞪大眼珠。看着红丝怎么回答。
果然不出所料。那名衙役听见红丝答道:“我不知道。”
府衙大人显然变得口气有些不善了。他提高了声音问道:
“你不知道。府衙师爷曾经禀告本府。疯子犯人曾对你说起密函的事。他还很焦急地为你疗伤。可有此事。”
红丝心里很奇怪:为什么府衙大人和程峰对这封密函的下落这么神经紧张呢。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柳毅将军手里握有一封密函。这封密函非常重要。内容肯定涉及到某些重要人物的秘密。柳毅将军把这封密函藏了起來。不肯告诉府衙大人和相爷。宁可自己被判处死刑。眼看着被抄家连累家眷。越是这样。那些人越是不择手段寻找密函的下落。
可是。为什么不去审问疯子犯人。反而舍近求远。不断地來逼问自己呢。
难道柳毅将军在死牢里出了什么事。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红丝喝醉了。不可能编瞎话骗人。强忍住又困又乏。毫无隐瞒地如实说道:
“柳毅将军在死牢里为我疗伤过。也提到过密函。……可是。他沒有说出密函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
府衙大人认为红丝在推搪敷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來。对两名衙役说道:
“看來红丝忘了一些事。你们两个。设法让红丝清醒一下。帮他尽快回忆起來。”
两名衙役立刻动手。
一名衙役绕到红丝的身后。伸出一只手臂勒住红丝的脖颈。向后猛扯他的头发。
第二名衙役扒下红丝的鞋袜。一手攥住他的脚髁。一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小瓶牙签。抽出一根。捏在手里。朝着红丝的脚心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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