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智都不清了,并且下半身昂扬,但是拒绝的姿态依然明显,全程发出沉闷的呼吸声,就像是中枪的老虎。
谢明江合上周卓的腿,他想给周卓先处理一下,但怕他睡得很轻,决定再等等,于是把被子往他身上一拉,转头下床去洗脸。
凉水兜头泼了两把,他试图在脑子里把那些画面都清除,但是身体的疲倦没办法很轻易的忽视。
洗完脸,他出来走到屋子外面的阳台上,点了一根烟,沉默地开始抽。
抽了一会儿,他越发觉得心里一团乱麻,甚至想着明天一大早就让人把百惠从市中心的房子接过来,然后再打电话问问李兆成。
谢明江想着想着,突然灵光一现,他一直顺楼梯往下找,最后在沙发附近找到了周卓和他搏斗过程中掉落的手机。
他找了个老式充电器,把它接上,等了一会儿终于能开机了,短信开始疯狂地一条一条往里涌。
有来自孙小宇的两条:“哥,怎么还没回来?”“哥,给你留门不?”
更多的是来自陆杉的:“我已经到机场了,就在候机大厅等你。”
“你还没来吗?是不是路上堵车?”
“你还来吗,周卓?”
“周卓,我要上飞机了。”
最后一条是:“周卓,我喜欢你,你慎重考虑。”
谢明江越看越眉头紧锁,他点了删除,将陆杉发来的短信删了个一干二净。
性事结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谢明江终于失了个彻头彻尾的眠,大约天光微亮的时候,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百惠,现在就让老张送你过来,过来的时候记得去药店买几种药……”
百惠是个日本人,家务做的不错,也比较勤快。谢明江在日本生活了三年,已经吃惯了百惠做的饭。
百惠急急忙忙地来了,见谢明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茶几上仅有的东西翻的翻,洒的洒,碎的碎,一片狼藉。谢明江简直是坐在垃圾堆里。百惠吓了一跳,赶忙走过去用日语问:“先生这是怎么了?”
谢明江把烟蒂勉强插在快挤爆的小烟灰缸里,那像是一盆沙漠植物,昏黄干枯,他说:“把药给我,你和我一起到楼上收拾收拾。”
百惠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只能顺从的点头,两个人来到卧室前面,谢明江打开门,对百惠说:“你轻一点。”
百惠轻手轻脚地进去,仔细一看床上睡着个人。
谢明江说:“别傻站着了,去端一盆水,拿个毛巾过来。”
百惠云里雾里,以为这是谢明江的朋友,突然发了高烧,结果谢明江把被子一掀,她呆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明江看了两秒,马上低头把毛巾濡湿。
“你和我一起,抓住他的脚踝,他会踹人,而且比较狠。”
谢明江吩咐着,拿起一块毛巾,顺着周卓的膝盖弯曲的内侧往上擦。
周卓的腿动了两下,但是人没有醒。
百惠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脚踝,擦的费劲,谢明江趴到那个人腿中间,手沾着清水蹭了一会儿以后,又弄点药往里面上。
整个过程很沉闷,等弄完了,谢明江的头上已经密密地渗出一层汗。
“给他把发热贴贴上。”谢明江吩咐着,端来一杯水,拿出几粒药,对百惠说,“你如果困了,就在这个圈椅上睡一会儿,如果他醒来,叫他吃药。”
百惠问:“那您呢?”
谢明江说:“他绝对不想看到我。”
说完他转身就出了房门,走到旁边的客房去。
大约是勉强善了后,他很快就睡着了。
谢明江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非常短的梦,他是被隔壁水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惊醒的。
他这才想起来不是梦,就在他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就看见周卓从门口跌跌撞撞地走过,他走到门口,望着周卓下楼梯的背影,似乎非常艰难,他穿着件不合身的长t恤衫,腿上有两块紫色淤青。
谢明江甚至想不起来这两块是怎么弄出来的,他有些麻木地站着,看周卓晃晃悠悠地走到自己的手机跟前,他发现有了电,打开翻了几秒,然后视线落在地上已经被压烂的点心袋子上,最后他用哑透了的嗓子吼了一声——
“谢明江,我跟你拼命!”
谢明江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卓,周卓似乎腿软地厉害,这一点距离已经耗尽了他全部体力,一下子磕到茶几,狠狠坐在了地上。
他本来是很能打的,现在像是给人掰折了腿,站都站不好,百惠看了谢明江一眼,谢明江示意她:“去帮我拿条毯子。”
他走下去,一步步靠近周卓,默不作声地蹲在他面前:“来,地上凉。”
周卓侧过脸,谢明江这才看清除他的眼睛,红通通的,他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谢明江,我要跟你拼命。”
谢明江突然响起来,昨天夜里他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叫自己谢先生,几乎可以说是柔软地,求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真的就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
他盯着周卓因为领口太达露出来的半个肩膀,第一次见他弄的那个印子还黄中泛着青,没有完全消掉。
百惠拿来了毯子,谢明江用它把周卓包住。
周卓挣扎着,但显然力气小了很多,谢明江勉强把他抱起来,往楼上扛。
周卓狠捶他的背,用手扯他的头发,甚至咬他的耳朵。
谢明江感觉耳朵一热,他有点愤怒,厉声道:“你再动一下,信不信我当着百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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