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天皮笑肉不笑地说:“不错啊,孩子们很可爱。”
叶庭宇听他这样说,愣了一下才笑开来,“还别说,长得真像黎副总,瞧那眉眼跟神韵,就不知道不像他的地方又像谁。”
厉云天说:“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莫非叶总看不出来吗?”不像黎非然的地方当然像他!叶庭宇这个蠢驴!
叶庭宇的意思很明显是在挑拨,而且他认为两个孩子都是黎非然的,毕竟厉云天年纪太小了,谁都会觉得给他做代孕实在太早。没人会想到这两个孩子其实都是厉云天生的,包括叶庭宇。他只觉得黎非然命不错,明明都要死了,如今不但活过来还得了两个大胖小子。
有时候上天真是不公平不是么?眼前的美人是黎非然的,美人眼里的爱意也是黎非然的,两个大胖小子还是黎非然的,真遭人恨啊。
叶庭宇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香槟,笑着看向不远处正在敬洒的黎非然,意有所指地说:“小云天,你这心可真够宽啊。不过六爷我还是劝你一句,以后可要小心,如今这世道,想借着孩子往上爬的人可到处都是,你可盯紧了你的黎哥哥。”
厉云天笑说:“需要盯紧的不叫爱情。当然了,我猜像叶总这样老少不忌的人是理解不了我们这种感情的。”
叶庭宇一听就知道厉云天指的是他跟陆道方的事,当下恶心得要命,转身便朝席位走去。
厉云天继续逗弄洋洋,好心情没受到丝毫破坏。暗中一直关注着他的人见状,只觉得他未免太沉得住气。不过一个刚接近十七岁的半大孩子而已,居然泰然自若地存在于这种场合,完全没有一丝怯懦的样子,甚至比任何人都要表现得淡定从容,仿佛任何场面都不能影响他一二。
离出口最近的那一桌,有道低沉冷漠的男音说:“看来厉云天这小子也并不是像外界说的那样只有一张脸可以看。”
旁边的女伴笑问:“怎么?你也看上他了?”
男人优雅地往嘴里送了些吃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女伴见他此举,蓦的收回笑容,没多久便消失在了宴会厅。
厉云天这时候已经有些无聊,再说周围敬酒谈话的内容他也是似懂非懂,便有些呆够了。正巧洋洋有些哼唧,他就抱着洋洋去找方月梅,问她要不要去客房休息一会儿,顺便给孩子喂奶。方月梅倒是想,可她不便离席。不过考虑到孩子是该喝奶了,她就把孩子交给了张圆圆,让她跟着一起去。
张圆圆接过孩子,喜爱地亲了一口,“瞅瞅这两个小胖子,刚生下来时那么大点儿,现在都快抱不动了。”
厉云天抱着仍是觉得很轻松,可为了应景,还是说:“是啊,一个月长三斤呢,能不重么。”说罢让左护法告诉黎非然一声他们去客房了,便离开宴会厅。
张圆圆逗了逗川川,“川川,我是姥姥呀。”
川川瞅着张圆圆,不一会儿“呜哇~”一声哭出来,小身子直扭,显然是哪里不舒服了。
张圆圆本以为他尿了或是饿了,可是进了客房发现都不是,因为给他换了尿布湿,拿了奶,他还是在哭。
厉云天见状把洋洋放在床上去抱住川川哄了一会儿说:“他可能在找爸爸,川川最喜欢黎哥哥了,因为黎哥哥总带他玩儿举高高。”
张圆圆也试了试,结果举几下就举不动了,就把川川放到床上让他翻。洋洋跟川川如今都会翻身玩儿,而且翻得还特别灵活。
厉云天把兄弟俩摆到了一块儿,两个小家伙就在那儿咿咿呀呀说些大人听不懂的话。
洋洋玩儿得挺开心,手里抓着摇铃直晃,晃完再放到嘴里啃啃。可川川却玩了一会儿又开始哭起来。张圆圆哪里舍得让小孙子这样哭,忙抱起来说:“要不我带他去找非然吧,这么哭下去可心疼死我了。”
厉云天说:“没事妈,哭哭怕什么啊?就当锻炼身体了。要不您把他给我,我再给他举高高。”
张圆圆麻溜把孩子递了过去,厉云天于是又把川川举起来,谁知这小子就像打定了主意不服软似的,就是哭个不停。
厉云天没办法,只得跟张圆圆一起再回宴会厅。
因为整个黎海大酒店的流云厅主楼都被预留了下来,所以客房也并没有多少人,只偶尔一些巡逻的保安跟保洁员路过。厉云天跟张圆圆并排走一起,厉云天抱着川川,听他不太哭了,嘿一声,“我说你这小子,是不是知道要去找爸爸了?这就不哭了?”
川川眼泪吧嗒地看着厉云天,咿咿呀呀也不知道说点啥。
张圆圆进了电梯,笑说:“我看以后洋洋长大了一定是那种特别好说话的,川川就是个小霸王。你小时候就特别胡搅蛮缠,折磨死我了。川川就像你。”
厉云天心说这是污蔑!他感觉电梯里有点风,就把孩子的包被紧了一些,谁知这时却听“咯噔”一声,电梯突然停下来的同时里头也陷入一片黑暗!
张圆圆吓得忙抱紧孩子,“云天,快把孩子抱好,好像是停电了。”
厉云天拿出手机照亮周围,之后拨通了黎非然的电话。
黎非然却没接,因为此时整个宴会厅内同样陷入一片黑暗。来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场内现入一片混乱,黎非然根本听不到手机铃声。
厉云天担心不已,他凝神静气,很快就听到大厅里隐约传来的枪声,还有各种杂乱的砰撞声跟器皿碎裂的声音。怪就怪这里的隔音措施做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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