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所以,用上这一招的海里啊,已经没办法了。”宇智波新太抿紧了嘴唇,下了结论:“不管富岳哥怎么回答……只要不是全部回答正确或者全部回答错误,那么,什么用都没有。”
“一树,你也放聪明一点,不要闹得跟带土那小子一样。”宇智波晴翔冷冷道:“凡事都少根筋,连眼睛也送给别人,骗得连根骨头都不剩。”
几个人都皱了皱眉,宇智波带土的事情风声刚刚过去。宇智波一树揉了揉鼻子,勉强抽噎了一下:“我、我知道了……”
“呐,说点别的吧,我们这些人会怎么样?”宇智波彻笑了笑,看着其他人。
轻松的表情忽然间消失了。
宇智波一树忐忑不安的看着握紧了纸杯的新太,冷淡的望着夜空的晴翔,笑容有些暗淡的彻哥,顿时觉得……前程惨淡。
呜呜呜为毛那时候他要头脑发昏,跟着一起冲动啊,早知道死也要劝队长放弃嘛!
几个年轻人心底都有着或深或浅的懊恼,只是这样的话断断说不出口。他们也许太冲动了一点。但是,那个让他们为之冲动的男人,值得他们去做任何事。
说的话……宇智波新太暗暗叹了口气,是方法出错了吧?闹得沸沸扬扬,十来个人都要受牵连,宇智波富岳却没有任何损失。
损人不利己啊。
忽然,他眼神一变,惊诧的回过头:“对了,一树,你怎么会突然上来,按规矩不是起码要两个人的吗!”
角落里抱着膝盖散发着幽怨气场的小堂弟抬起泪流满脸的脸庞,抽抽噎噎的望着堂兄:“嗯?我……海里哥让我上来找你们啊,说什么我又帮不上忙。”
“糟了!”宇智波彻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望着同样神情凝重的同伴:“他该不会是……”
宇智波晴翔眼神陡然尖锐:“快下去,希望还来得及!”
十米见方的囚室,一张桌子,两个椅子,挤下三五个人就显得拥挤,尤其是囚犯的谱摆的比审讯者还大,气氛自然就怪异起来。
富岳冷漠垂下眼,神色不动的看着手腕,心底也有着隐约的寒意和困惑。他终究是大意了,在这个家族之中又崛起的太突然,时间上来说,未免太引人侧目。
一夜下来,说不疲倦是假的。
听着脚步声走得远了,宇智波海里翻了翻纸上满满的问题,随便挑了几个问。问完了也不写上任何记录,右手的笔灵活转动了一会儿,啪啦一声,忽然落在桌子上。
有的对,有的错。
时间久远的记忆,模糊也理所当然。宇智波海里烦躁的盯着满满都是蝇头小字的纸——他们都做错了,一开始就不该用这种借口,把自己陷入了无谓的困境之中。
明明,有更加直接的方法。
对,只要稍微的——
宇智波海里抬起头,浮躁的情绪让素来冷静克制的他无法自拔。
把桌子对面年轻人的杀意收入眼底,宇智波富岳不无微妙的扬了扬嘴角,无声的笑了起来,被铁镣牢牢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微动了动,屈指敲了敲扶手。
咄咄,咄。
“再等等,”宇智波海里微微皱眉,不自然移开视线:“很快就能结束了。”
“你有一个妹妹,名字好像是……绘梨衣吧。”富岳用平常不过的语气说道,手指又轻轻敲了敲扶手:“很可爱的小姑娘,以前见过几次。”
“扯关系么,闭嘴吧。”宇智波海里站起来推开椅子,神色如常:“还有最后一项检测……完成了这个,你就能离开了。”
“可以么,”富岳微微一哂,语气若有深意:“你之所以对银那么忠心耿耿,理由就是绘梨衣……三年前,银在你出任务时保护了你最珍爱的妹妹,但他却受了重伤。从那一天开始,你就在找机会报答他。”
宇智波海里微微一僵,呼吸急促起来:“你还真是清楚。”
“要杀了我?”富岳眸子微微垂下去,顺着他的视线,宇智波海里不无得意的注视着那只轻松的手掌,缓慢的握紧,青筋浮动起来。
“不……只是破坏脑组织罢了。”宇智波海里扯了扯嘴角,残忍的解释:“我会用山中家族一种特别的检测忍术,那种忍术十分有趣,在这里注入查克拉……所有记忆,所见过的人,一切一切都会被迫展现。”
这种忍术……宇智波富岳神色一变,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被禁锢的手臂用力的挣扎起来:“你敢!”
宇智波海里笑了,心底忽然浮现微妙的……骄傲。
嘭的一声,门陡然撞了一下。
宇智波海里惊讶的看着门外,又阴郁的低下头瞪了一眼!来不及了,现在再来施展那种忍术,把一切推给意外,看来是不行了……无数纷乱的念头闪过,他猛地扬起手,苦无疾厉的刺了下去!
“海里——!”
鲜血溅落,点点落在墙上,地上,桌子上阖上的供词也落下星星点点的艳丽色泽……血腥味在狭窄的审讯室弥漫开来,宇智波海里嘴唇颤抖了一下,抬起头,同伴们惊讶、悲痛、黯然到不可思议的脸庞,模糊晃动着,化为一片黑暗。
最后一幕,宇智波海里忽然看到了那只轻轻颤动的手指。
而在宇智波一树和其他人看来,这一幕诡异到了极点,在他们撞开门的一瞬间,海里扬起苦无,却落在自己的要害部位,宛如自杀一般的动作下,他的表情却又是那么错愕而茫然。
“可以开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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