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胡闹……”水门笑了一下,短暂的,眼底有了淡淡的阴霾:“也可以这么说,封印的时候,它和我说了许多话。”
我找不到它撒谎的理由。
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了什么理由、有没有目的——真实的你又是什么人,来自何处,有过怎样的过去——
乱纷纷的念头堵住了出口。
“它在撒谎。”宇智波富岳睁眼说瞎话,顿了顿又说:“你来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吧?”
哦,哦。水门克制了一下追问下去的念头,轻声道:“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点意外。”
这个话题,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富岳否认,比死无对证还要干脆彻底。
当年宇智波一族来过一回,也不见得大家都是傻的,估计时至今日再来说起来,相信的人要多得多——只是如今他一无所有,就算全盘否认了,也不会更糟糕了。
水门果然没再追问,提起精神省略了前因后果,仅仅只是简单的说起了上水流一族的忍者。
撒谎??
不是,不可能,水门实在太了解他撒谎的能力,这样说虽然不太好,但是九尾这样暴躁的脾气,撒谎还是没撒谎,水门自觉看得出来。
玖辛奈曾经不止一次说过……
“玖辛奈?”富岳低声喃喃:“你是为了玖辛奈才去的。”
看来,虽然省略了前因后果,对于这些情况,富岳也是闭着眼睛都能猜到的。
他能猜到很多东西。
唯独此刻,他有些猜不透了。
浓云笼罩了庭院。
明天可能会下雨,阴云遮住了柔和的月色,黑暗模糊了他的神情。
事情总是一再的重复同样的过去。
漩涡玖辛奈是波风水门的妻子,也是他最喜欢的女人。
如果比较起来,他甚至不能说对于宇智波美琴,他也能抱有同样深厚的感情。事实上维持了他们那个虚伪的家庭的因素,一开始是孩子的存在,后来,是他抹去了她的记忆——短暂的安定之后,就是无尽的痛苦和刹那的分崩离析。
尽管如此,还是有那么一段短暂的时光里,他以为这个世上存在奇迹之美,这个起源于误解,也终了于残酷的片段时光里,她就像冬天的阳光一样。
玖辛奈也一样吧。
但是人们都忽略了,越是强烈的阳光,一旦失去了,就会留下阴影。
当初有多么重要,这阴影就有多么沉重和浓烈。
“……怎么了?”
“没什么。”富岳下意识的否认,心头掠过一丝忧虑:“我只是在想……”
不能这样下去。
抱着过去的宇智波美琴死了,而他,也没有落得好下场。
他们都是自作自受而甘愿承受的人,无论哪一个都是如此。
美琴是自杀的——痛苦到了不愿意活下去的程度。
而他呢……每一次呼吸,每一天日升月落,都会清晰的感受到身体里逐渐耗尽的耐心,期盼着那一天早日到来。
活着就会有沉重的事,会有辛苦、困顿、绝望的看不到光芒的时候,死了就会按下暂停键,一切痛苦不复存在——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活着,拖着疲惫的双足往茫然的未来行走。
因为活着也会有让人欢喜的时刻,哪怕是那么小,那么稀少的时间里,如同埋在沙子里的黄金闪烁着微光——最坏的东西存在于那里,最好的东西,也在那里。
“……来打赌吧。”他抬高了声音,从无尽的疲惫里,仿佛生出了一点点力气,握住了火影大人的手,又郑重其事的侧过脸:“四代目大人,来打赌吧,如果你赢了,我就认可你作为火影的资格。”
背叛者,以从未有过的郑重语气,如此宣布。
☆、第102章 番外余生(一)
冬季。
说是白雪皑皑合家团聚,格外适合团团围坐吃火锅的日子。
这一年十三岁的鼬顺利下克上拿下了暗部分队长的重任,数一数一百多年的木叶暗部史也掰不满五根手指头,当爹的得意却不表现出来,弟弟倒是坦诚得多,满脸傲娇的好像当上暗部分队长的是他。
鸣人和佐助刚刚上学,就结党成群横行这一届的下忍。从小一起长大自然别有优势,别人不喜欢九尾人柱力也不敢多摆脸色,谁让两人行动力一流,都不好招惹。
伊鲁卡老师好不容易堵上了一次火影大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番,效果当然是有的。
鸣人听话了好几天。
几天后故态复萌。
契机是佐助听见有人骂他的时候背后一脚踹在膝盖窝,搞得那人狗爬式跌的分外好看。鸣人捧场大笑三声,天地良心,他完全没有别的意思,条件反射啊条件反射。
那天晚上佐助跟鸣人留在教室里听训。
有个当火影的老爹,鸣人对政治工作不陌生,双手交叉在脑后一脸“你随便说我随便听”的态度,佐助脸上没表情的往那里一站,眼睛里连个影子也印不出来。
正常放学时间过去两个小时,宇智波富岳下班来领人了。
整个木叶的人都知道火影家里一家五口人。
这是有历史原因的,官方说法是,火影需要监控人柱力的情况,顺便两个都是带孩子的鳏夫住在一起更方便。大家总不能直接说火影大人和前宇智波族长分开都是笔笔直,呆一起就成了基佬,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吧?
“还不跟老师道歉,”宇智波富岳礼貌的打了招呼之后,就让两个小的赶快完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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