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听了流川飘渺的回报龙宿几乎是暴怒的从榻上跳起来,然而想了想却又似乎明白佛剑的顾虑,于是闷哼一声又躺下来,“哼,吾倒要看哪个佛祖这么闲来救汝。”
躺了一会才想起来,于是勾起唇来一笑,“汝之名字。”
流川飘渺单膝落地,虔诚献上自己名字,“流川飘渺。”
龙宿闲闲支头,却仍是轻慢的回应一声,“嗯。”
☆、三十二
龙宿命流川飘渺以龙氏少主之名大张旗鼓回了龙家,算是名义上撇清与此事关系,他本尊则在钱庄住下,嘴上说,“吾倒要看看,谁能救汝。”实则木讷如言歆都看得出,分明是担心的紧留下备着后路。
龙宿写了两封信,一封给率府,一封写在薄薄的丝绢上也没有署名,不过却掉来了信鸽房一只特别驯养的紫翎鸽子,就在龙宿寝房外间养着,不过这两封信都没用上,几年之后言歆才知道,这种紫翎信鸽只会飞去一个地方,便是皇帝御书房。
龙宿正喂鸽子,显忠在门外轻轻敲了两下,这几天显忠跑的勤,言歆老远就能听得出他的脚步声,“少主。”显忠停了一下,龙宿没应声,便继续说道,“率府派人去了京越军营。”
“嗯。”龙宿淡淡应一声算是听见了,显忠在门外躬身一礼退下了。
昨日仵作已经验出,那死了的僧人是死前两天便给下了毒,恰在与佛剑论佛时毒发而死,龙宿听了便皱眉,早不死晚不死,偏死的这般不是时候。不过既是两日之前便已中毒就好说了,两日前佛剑尚未入城,只要证明此点便是无罪了。如今去了京越军营取证,想来也是无妨了。
龙宿才放下心来,显忠忽又匆匆的来了,“少主,急信。”这次他没停,龙宿喂食的手一顿,言歆已挑了帘子将信接过来,薄薄的丝绢竟用蜡裹了一层,龙宿双指一碾捏碎蜡壳,信一展开他形状姣好的眉便拧了起来,显忠在门外候了一会,见龙宿没有吩咐便退下了。
那飞信上寥寥几行字,龙宿看了又看,然后递给了言歆,言歆不知道是让他看还是叫他收好,于是便仔细看了,将一字一句都被记下来,然后收好。
龙宿心烦意乱的卧在软榻上,手指轻轻敲着榻上寸几,言歆听那节奏就知道自家主子不是在算计,而是心里慌乱。言歆便有些不明白了,那飞信上不过是龙老爷子几句普通的话,“吾儿离家数月,为父甚念,若远离不惯,便回来吧。”
言歆自是不知龙老爷子一贯的奸猾,也不会知道此刻龙宿脑子里正转着九九八十一弯:这老头子素来花招百出,越是说辞越是普通,意图越是不轨,而且此信竟蜡封急传,莫不是本家有变?转而又想,此番出游虽觉龙氏运作尚有疏漏,然而关键仍在他父子二人之手,想来想去想不出何人有此能耐翻乱本家。疑惑间眉头更紧,难道病了,伤了?
“言歆,拿来吾看。”言歆伊言将薄绢展开摆在龙宿眼前,字迹苍劲有力,全不似伤病。
龙宿把眼一眯道,“收好吧。”
言歆又默默将丝绢收好,不过此时龙宿敲击的节奏平稳又规律,言歆便放下心来。
这臭老头,怕是又有什么囧事急要他回去,又不好明说,才玩这虚虚实实的把戏,心中虽是笃定,却也难免忧心,只是佛剑的人命官司还未结,他如何回得去。
“汝叫吾如何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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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心焦龙宿仍等了半月时间,这其间司率府衙差数次前往京越军营,有了人证还少物证,便又来龙行银庄取了那封通界的信函,最后终是太君治那官私两印定了佛剑清白。龙宿忽然想起佛剑曾说太君治是越州大佛,便笑道,“哈,还真是有佛来救。”
佛剑出了司率府大门便被一辆马车接走,进了一个不大的小宅院,这宅子虽小,里面却精致,只是佛剑无心细看,直奔了后院寝房,那人果然悠闲的横在榻上。
看他脸色龙宿便知道他又要说什么,眉毛一拧抢先道,“吾明日便要回齐州。”
佛剑的确是要劝他回去,但听龙宿这样说,心里却又突然空了,便只有应一声,“嗯。”
龙宿一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如何得到,因为他总是擅察人心,无论是情还是欲,他总能透彻,但现在他却不明白,这和尚心思分明清清楚楚,却偏要拒绝,到底是在顾虑什么,脑壳坏掉了还是怎的!
龙宿猛的起身,“汝明日便走了!”
佛剑怔愣半晌却还是一个“嗯。”
龙宿便真的怒了,扇子也丢在榻上来不及拿直接走上去揪着佛剑前襟,“汝只想对吾说这句?”
看着龙宿黑中泛红的怒容,佛剑忽然笑了,他伸手揽住龙宿的腰,顺着他的力道一带,便将毫无准备的龙宿抱了个满怀,龙宿意外的僵了一下,佛剑便也略一犹豫,只是龙宿没动任他抱了,佛剑才又加了力道将龙宿抱紧,“给我些时间,待事情全部了结,我回齐州找你。”
龙宿没说话,佛剑舍不得放手便这么抱着,言歆进来送茶,挑开帘子又满头大汗的放下了,蹑手蹑脚调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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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龙行银庄一辆八马快车早早便出发了,但一路上走走停停,回到龙氏本家时候年还是没能赶上过年,齐州温暖,竟已是一番春末夏初的草木繁盛景象,算算时日离家将近一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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