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关外之毒?”
“零风公子。”施老看着眼前细雨中走来之人,微微含笑。
“零风少爷有礼。”小夏笑着轻轻弯弯头
“施老。”纳兰零风微微俯身,立于走廊之内的他,湿了大半的白色衣衫仍然白净。直起身子后对着小夏温柔一笑,调侃道:“你今天怎么没出去疯玩?”
小夏脸一红,嘟囔着:“我也是会干正事的...”
“呵呵..”施老和纳兰零风都笑了
“对了,施老。梦小姐所中何毒?”纳兰零风淡淡的问道,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关心和担忧。
施老脸色沉下,沉声道:“梦小姐的毒,倒也不是不可解。老朽在意的是你的毒...”
“施老您发现了。晚辈所中何毒?”
三人进屋,纳兰零风坐在施老身侧,将袖口掀开一截,裸露着已泛黑紫的手腕,平放于木桌上。轻皱着眉,留意着为他诊脉的施老脸上的表情。
终于施老缓缓开口:“是南诏的蛊毒!中原之毒多为纯正的毒药,针对人的身体,调配解药可根除。但是南诏之毒多带蛊,不易察觉,捉摸不定,甚难根除。有的蛊毒则更是,除非是下蛊之人亲自解除,如若别人妄自施手,则中蛊之人,必死无疑!”
☆、捌 (1770字)
纳兰零风平淡的脸上,微微动容,若有所思自语道:“果然,想方设法通过梦小姐,在我身上下蛊!”
“与南诏有关系的,无疑就是邪教中人。如今名声躁动的,想必是冷月教下的手吧。”
“正是。看来,施老也不知这种蛊毒的解救之法了。”纳兰零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失望,反而有种淡淡的笑。不知是早已预料之中,还是根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公子还是趁早去寻那下蛊之人。”沉思一瞬,施老略有所思的低声道:“还有一人或许可解蛊毒。”
“何人?”纳兰零风不急不缓的问道
看着施老欲言又止,小夏着急的问:“师父,快说啊。”
轻叹了口气,施老徐徐道来:“此人,就是被称为在中原第一圣手的药圣。可惜他与三年前辞世,连唯一继承其衣钵的徒弟,也销声匿迹。如果他的传人肯施手相救,说不好会有医治之法。不过是有可能,老朽并不敢保证那人有解救之法。”
“晚辈知道了,有劳施老费心了。梦小姐就拜托您医治了,晚辈先行告退。”
出了房门,纳兰零风在细蒙蒙的雨中,缓步向自己的别苑走去。路上脑袋中想的全是之前在梅树下,怀中那个少年的触感,和身上的淡淡药香味,还有...他那个一触即离的吻——
他又何尝没有察觉赤芍的异样是因为什么,只是,他无法去直视。那个善良的少年,对自己的来说是什么人,他也许有时会有些迷茫怀疑了...
躺在床上,纳兰零风笑了。别说赤芍是药圣的后人,即使赤芍不救他,那个人,也不会让他死得...淳于倚寒,你的算盘,恐怕要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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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将喝醉的赤芍放到床上躺好,看他湿透的衣衫,有些为难的转身欲走。谁料,差点碰上了进屋的红蓼。红蓼抬头看着眼前的清朗少年,表情依旧淡漠。微颔首,将手中的干净衣衫递到十九身前,开口声音是独特的低低声调:“为少爷换衣服,麻烦你了。”
十九呆了一瞬间,反应过来之时,就看到正关门的红蓼,不禁忙问:“要我换吗?”
红蓼脸有些泛红,低声道:“难道,要我一个女孩换吗?”
“也是额...”自喃间,房门已经被关上。
磨蹭着向床边移过去,十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对自己轻声道:“男的给男的换衣服,有必要紧张吗?十九,你在想什么啊?!”
最后,十九还是将头扭在一边,这才为赤芍将衣服换好。松了一口气,空气中还是有着淡淡的熟悉药香味。抱着湿衣服出了门,红蓼在门外等着,接过湿衣服就撑起油纸伞向拱形石门外走去,想是将衣服交给仆人洗去了。
纳兰零风和纳兰赤芍都不喜欢被很多人伺候,所以只留了一两个人在别苑内,可能都喜清静吧。
赤芍在做梦,他梦到的是四年前,他的师父离世后,他将自己关在屋内整整几天不吃不喝。最后思及不能如此轻易死去,所以用尽力气爬出了自己的屋内,去寻找吃食。师父死之时,谷中只留下了自己一个人在身侧侍奉。那之后,又过了几个月,直到入冬的第一场雪。他还记得那是那年冬天最大的一场雪,他倒在了纳兰府大门台阶的侧面,谁也不会去留意一个如乞丐般倒下的人。
他心如死灰,对这个世间已不在有任何的留恋。双目空洞的盯着阴暗的天空簌簌飘落的雪花,他好想开口说一句好漂亮,可是没有力气发出声音,浑身被寒气贯穿。对了,又是忘记了吃饭,忘记了加衣。这样下去,会死的吧,他在想他对不起养育他长大的师父。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冻死在纳兰府门前之时,一张脸映入了死灰般的他的双眸。温润的笑意,俊朗的面容,眉清目秀间又有一丝内在的坚毅。
他是纳兰零风,他发现了他,在那个大雪漫天飘零的傍晚,他救了他。他将赤芍抱在怀中抱进纳兰府的那一刻,赤芍的心恢复了正常的跳动,甚至,流泪了....
纳兰渊知道后,让赤芍认他做义父。向天下武林公布,纳兰家有一个二公子——纳兰赤芍。
那场雪中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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