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了一眼赶过来的查哨兵,冷心袔脸色惨白,眉宇拧得死紧:“去通知胡将军……敌军主帅钱……钱云……”话来不及说完,到底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而猛然朝着地上栽去,伤口处的疼痛一直在撕绞着,他头脑清醒的感觉到,自己伤口处的血正在流出却没有办法,只是咬牙重重的呼吸,似乎想要调整好这在身体里面非但没有散去,还越来越折磨人的痛意。
“这里发生何事?”
看着冷心袔突然倒地的身体,正当有人欲想上前查看情况之际,一旁却突然传来另一男人的声响,几分低浑和着威严,哨兵扭头一看,见来人是谁纷纷跪下行礼:“参见副元帅!”
众人跪下,那缓步而来的人,也看见被哨兵围住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南晋小兵躺在地上,腰间渗血,若不是胸部的起伏有些强烈,几乎该要以为已经是个死人,而那跪在一旁的男人抱着自己受伤的膝盖,疼痛得脸上的筋脉都扭曲抽筋。北堂浩微微蹩眉,在看清楚男人身着的战袍,还有他的摸样时,随即便认出了此人,举了步越过众人上前,同时就听的跪在地上的哨兵回答:“副元帅,我们赶过来的时候,这位小兄弟已经将这人制服了”应该是主帅吧,叫钱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将他押到牢房,让人严加看管,另外去将刘军医叫来”
听得吩咐,地上的哨兵纷纷起身行动。北堂浩垂眸,看了一眼这个将人制服后就因伤势倒地不起的人,蹩了蹩眉,却是突然伸手将人抱起,起身就朝一旁走去。
身体的疼痛有些模糊了他意识的清明,隐隐约约是似听见有人说话,却不太明白,伤口的疼痛,一直在提醒着他,刚才那个被他擒住的人,想到这点拧紧了眉,他随即低喃出声:“钱……钱云龙……蜀国的……”
断断续续的声响,从怀里传来,北堂浩未曾停下步子,却是垂眸看他一眼:“钱云龙已经拿下关进牢里,你可以放心”
好似听见这个回答,冷心袔眉宇一松,彻底没了意识,垂下的头就这般靠在北堂浩天的胸前,没在动作,只有腰间的血,到现在依旧还未止住。
灯烛明亮的屋里,北堂浩坐在一旁,看着刘军医解了冷心袔身上的衣衫,又是清洗又是上药的忙了半响,才将被子拉过给人重新盖上,放下手里的杯子,北堂浩起身开口问道:“伤势如何?”
“幸好没有伤及要害,只是伤口颇深,破了血管所以才会流血不止,好好卧床休养数月便也无恙”说话的同时,刘军医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
北堂浩点了点头没在说话,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却是北堂傲天踏步进来,直径来到榻前,刘军医微微俯身行礼,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北堂傲天垂眸看向床榻上那面色苍白的冷心袔,眉宇轻拧:“便是这个孩子擒住了钱云龙?”
“是他”
北堂傲天会亲自过来看看这擒住了钱云龙的冷心袔,主要还是因为他惜才,先是一个鹤云霄,现在又是一个冷心袔,他会不会也太忽视他这大军里面那些被埋没的人了?
“钱云龙虽带兵打仗不行,但据我所知,他的身手也还不弱,这孩子负了伤也还能将他制服,难得”
听北堂傲天这话,北堂浩面有笑意:“父亲也觉得这人可造?”
北堂傲天轻笑:“只要不是第二个鹤云霄就好”
提到这人,北堂傲天与儿子不由得失笑出声,早上这鹤云霄带人破了阵之后就不见踪迹,连攻打郝琳城时也没现身,战事结束本想lùn_gōng行赏,哪知道那个鹤云霄一一谢绝,唯一的要求就是免了那些礼节,北堂傲天看他极重,最后便依了他,谁知话音才落,这鹤云霄就不见了踪影,人如其名,闲云野鹤呐。
冷心袔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想要起身坐起,结果才刚刚一动,就被腰上的伤疼了倒吸了口冷气,荆溪爬在他的床边,看他这疼的脸色发白的摸样,拧了自己的眉,连忙伸手扶他一把,看他终于靠在床头,荆溪这才又忙道:“心袔,你乖乖的别乱动,早上子丹才刚给你换过药呢,我看过伤口好深好大的血窟窿”
深深吸了口气,待得那份疼痛消去大半,冷心袔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怎么会在这?”话音一落,他想起来了,当下就立马追问:“对了钱云龙呢!”他只记得自己伤了钱云龙的膝盖,而后的事就没有印象了。
“他已经被主帅关起来了”音还未落,荆溪错眸看向冷心袔的腰间,闪着狐疑的眸,伸了指才轻轻一碰,结果当下就叫冷心袔倒吸了口冷气,眉宇拧得死紧:“荆溪你这小子!”难道就不知道伤口是不能顺便乱碰的吗!
看冷心袔咬呀了,荆溪非但没有内疚之色,反而还一副不满的样子,开口教训起人来:“这是给你的教训,谁让你没有自知之明,逞强当英雄?明明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还硬要乱来!”他要是那个钱什么蛇的,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看荆溪这幅摸样,冷心袔伸手捂着被他刚才碰触的伤口,伤想要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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