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逸悠闲的鄙视他:“哟不愧是一人之下的西平王,说话就是滴水不漏”
韩舸立刻以牙还牙:“惭愧,同样是一人之下的安平王,说话就是尖酸刻薄。”
何晋央笑着截断两人公然的打情骂俏:“安逸果然玲珑心肝,我竟然没想到这点,我想今晚,老刘就能带回消息来。”
谢安逸换了只手,说:“何大人就别挤兑我了,我一个混吃等死的,不过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多几句嘴罢了,错与对的,都挑拣着入耳。对了望昭,你们中间见过容前辈和成老么?”
秦望昭说没有,至今没有那两人消息,但容颂辞应该很快就能出现了,他一直在找容颂语,这里点名挑衅他,他不可能不来,谢安逸说这倒是没错,等着吧。
亥时三刻的时候,刘捕头踩着一地露水回来了。谢安逸精神不济,正靠在韩舸身上打盹,秦望昭捏着黑子在和何晋央对弈,谢长安端着个茶碗坐在他身边观战。见刘捕头回来,除了谢安逸还睡意盎然,众人齐齐看向他,刘捕头走到何晋央身边汇报:“大人,管家去了堡内西边花园的假山,他在某块石头上按了机关,隔得远了我没看清,他拐进去不见了,大概一个时辰后才出来。”
“哦,他手里可提了什么东西?”
“没有。”
谢长安奇道:“咦,难不成他给浮云城未来城主夫人准备的晚饭,就是干巴巴的烧饼?”
秦望昭瞥了他一眼,说:“你想多了,可能是包子。”
谢安逸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噗的一声笑出来,道:“望昭,某种意义上说,这没什么区别,你不必特别强调一句的。”
“我乐意!疑犯也有了,王娉婷的大致藏点也找到了,下一步,怎么走?”
谢长安是个懒货,有高人前辈在此,他就懒得费脑子,乖巧的闭上嘴,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悲剧的是,他爹谢安逸,和他是一个德行,不过比他更狠绝,那厮亮晶晶的眼珠子咕噜一转,磕巴一下合上了,安详的面容如同从来没有醒过似的。
何晋央看着这年龄不搭性子却传神的爷俩,逃避责任一个比一个利索,只能无奈的苦笑。韩舸有些哭笑不得,他轻轻推了推谢安逸,道:“安逸,不许装睡,你这样,太失礼了。”
谢安逸将眼皮掀开一条缝,讨价还价:“你不是不许我多管闲事么?”
韩舸义正言辞:“这次不算,容前辈是你的救命恩人。”
谢安逸睁开眼,嘟囔道:“那好吧。你们都看我干嘛,英名神武的何大人在这里呀,何大人,说说你的高见呗”
何晋央道:“我可没什么高见,我的思路是,想办法先见到王娉婷,按兵不动,同时试探慕酒儿,走一步算一步吧。”
几人都没意见,各自回房歇下了。
露白阁今日异常安静,往日里隐在暗处的打手护卫们,半圆状将大门围了个严实,作为迎来笑往客来不绝的的妓馆来说,这戒备的已算十足的森严。据说来了位一掷千金的大爷,抛下重金将整个场子包了,只为清静得见美人一面。传言来人身份极其尊贵,妈妈连后背的靠山都不敢抬,小心翼翼的亲自跟前伺候,唯恐出了半点差错。
慕酒儿得了消息,早早准备着侯在闺房里头,规矩的坐在琴台上,一身素色纱衣裹住玲珑身段,葱尖似的素手按在琴弦上,俏脸低垂半遮琵琶,只待房门来开贵客至,好把佳音奏。门被推开的瞬间,有小厮轻手轻脚的退下,还有妈妈刻意压低的谄媚讨好:“爷里边请,酒儿恭候着,奴家这就告退了。”
木轴门声咿呀,听脚步声是两人,慕酒儿一手轻捻一手慢挑,奏起一曲《远横山》。她清了嗓子唱到:“西岭松声落日秋,千枝万叶风飕飗”
琴声清越歌喉婉转,慕酒儿在那刻抬起头,荡漾的眼波缠绵多情,花瓣菱唇恰到好处的弯起,她有自信,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这样勾魂的目光。谁料望出去的目光对上的男子,对着自己微一点头浅笑,眉目如画气质脱俗,她不由得被那个笑晃花了眼,阅人无数的脑海里浮起一句话:风华绝代。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要狗血
☆、第 81 章
何晋央本来说从长计议,可事情的进展,貌似已经刻不容缓。第三日上午,容锦的消息就如片片雪花纷至沓来,如今谢长安和秦望昭正混在群情激愤口口声声要将容锦碎尸万段的武林人士屁股后头,马不停蹄的往露白阁赶。
昨日早饭过后,谢安逸带着秦望昭往露白阁扎,准备去会一会这千杯不醉的酒儿姑娘,出门的时候揣了满身的大额银票,回来的时候空空如也,众人见状还以为他见到了名妓慕酒儿,谁知一问根本没那回事,他俩连门也没摸到,外头不知哪里鬼混了一天,灰溜溜的打转,偏偏他屁也没带回来一把,银子就全付诸东流了。何晋央不免有些惊愕,就算他西平王府家财万贯,这样花钱如流水的,金山银山也经不住啊,这…韩舸怎么养得起。谢大爷把脸一捂,语气愤愤,说是路上被人摸了兜,可谁也不信他。
第三日谢安逸锦衣玉袍的打扮起来,正准备去亮瞎昨日那些有眼无珠的护庄打手狗眼,刚晃荡到城堡门口,就见碧墓山张秋水身边那劳什子堂主一脸喜色的奔进来高呼:“我看见容锦那贼子了……”
何晋央是朝廷命官,谢安逸又武功尽失,两人都受不得一点闪失,被另外两人勒令着老实呆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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