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教主携青鸾,龙啸与泓澜来到我的房中。
给自己倒了杯茶,教主颇有几分无奈地笑道:“云翔啊云翔,我要你私下里跟我坦白你不肯,偏生闹得天下皆知,你这是何苦?”
我看了看青鸾,也笑了,“说了还要让教主替我顶罪,那还不如不说;既然说了,当然要自己一力承担才对。”
教主点了点头,“既是瞒也瞒不住,我不罚你也说不过去。”思考了片刻又道,“废去武功与护法一职,终生无令不得下山,你可愿意?”
废去武功本是为了救我,而后两者与我所做的事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惩罚。我连忙跪下来磕头,“多谢教主开恩。”
教主抬手扶我,与我一同站起身来。我心中有愧,正待再要向他悔过之时,他却猛然抬起我双臂,我与双掌相对,真气自掌心源源不断涌进,直逼入我全身各大穴道。
体内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疼痛,随即便似被抽空一般无力。教主收了双掌,我眼前一黑,向后便倒。
有人接住了我,我费力地睁开眼,半回过头朝眼中略带担心的青鸾笑了笑。龙啸与泓澜也走了过来,帮着青鸾一起将我扶到床上躺好。
教主站起身,目光在我和青鸾身上逡巡了一圈,笑道:“青鸾,我准你的假,这几日你也不用议事也不用听我传唤,留在这里好好开解开解云翔。”说着便唤了龙啸和泓澜离去。
我看了看青鸾那微微泛红的脸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觉得好笑,心道果然没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童大教主的眼睛。说不定,青鸾喜欢他的这件事情,他一直都知道……
有青鸾照顾着,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日子一天天走过,我和他维持着一种奇妙的“在一起”的关系,可却再没有人谈及“喜欢”这个话题。不过我已经很知足了,想看到他的时候随时都看得到,偶尔享受着来自他的关心,时常可以和他单独两个人闲话家常,我真地,很知足……
第二年回春时节,也不知为的什么,教主与景公子突然说要外出游历,归期不定。我不能下山,无法相送,只叫青鸾为我带去一句话,就说教主的恩情,云翔不敢或忘。
可一直等到傍晚,也不见青鸾回来。我有些担心,出得房来一路找一路问,有弟子说,见到凤护法上了峰顶。
笔挺的身躯迎风而立,却有着说不出的落寞。我站在他背后远远地望着,渐渐觉得眼眶发热。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你要我带去的话已经带到,教主说,恩情什么的,只怕你记得住他还记不住呢。不过他不会忘,与你同门之谊,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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