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江派……”童晋盯着纸扇的扇面,不屑地哼了一声,“算姓郑的运气好,本少爷没工夫浪费给他,明日咱们便上路吧。”
次日一早,童晋已经上马,弟子却又急急来报——郑航被人杀了,一剑封喉。
童晋在马背上皱了皱眉,随即唤上四大护法,“只管上路,不关咱们什么事,没必要理会。”
郑兴一夜丧子,又不知何人所为,只得扬言要将凶手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外间传童晋与竞天剑同时再现江湖绝非偶然,郑兴十有八九就是他杀的。一传十十传百,好似这就是事实一般。
陡闻郑航的死讯景暮夕也是吃了一惊,他虽不喜欢那对父子,但郑航总算热心地帮过自己,勉强也算是个朋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给人杀了,确是叫人心里难过。且竞天剑再现的消息传开,景暮夕越发有些坐不住,毕竟找到竞天剑就离查出凶手不远了。只是人人都说竞天剑在童晋手中,景暮夕还是不信的。
童晋早已察觉事情有些不妙,像是有什么人在暗地里跟自己过不去。往天元门去的一路,自己所经之地离奇地死了几个人,都是前一日才刚打听出景暮夕见过此人,后一日童晋一走,死讯便即传来。看来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且这人还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不过也无所谓,童晋依旧懒散地想,见招拆招吧。
行经汝中之时,童晋嘱咐几人不用再打听景暮夕在汝中的行踪了,左右要到天元门去找他,童晋想倒不如做回好人,省得再有无辜之人枉死。
只是该来的还是免不了,第二日一早汝中城内便沸沸扬扬地传开,江守白与娄大一在金鼎堡一在家中,均被杀害,死法果然又是被人一剑割开了咽喉。
童晋一边喝茶一边无奈地笑,“这下我就算想不知道谁与小景见过面都不行了。”
“属下一早得到消息后便遣弟子去查,”白泓澜立在一侧,皱着眉头,“适才弟子来报,说是娄大曾在酒楼找过景公子麻烦,是江守白出手为他解围,后又带景公子去了金鼎堡。”
童晋摇了摇头,“小景也真是的,怎么就爱随随便便地跟陌生人回家。”
“教主,”凤青鸾见他这种时候还在关心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禁提醒,“从起初的郑航到昨日的江守白和娄大,死法均是一剑被人切断喉管。有消息传出,这些人的伤口都被开得很深,像是凶手刻意为之。”
“我猜,”龙啸将白泓澜鬓见垂下的发绕在指尖把玩,“这些人的伤口恐怕比之寻常剑刃划出来的要宽吧?”
“是这么传的,”白泓澜抢回自己的发,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弟子又没有回报给你,你怎知道?”
龙啸急忙摆手,“人可不是我杀的,小泓澜你不要那么看我。”
“伤口开得深才能显出剑身的宽厚,”童晋站起身来往外走,“凶手无疑想向众人传递一件事——这些人都是死在竞天剑下。”
竞天剑再现的消息一传出,比寻常用剑更厚的宝剑自然不作他想。当初竞天剑在童晋手中的传闻现已属实,加之童晋每过一处必然有人被害,童晋无疑已被所有人认定为凶手。
江守白是金鼎堡的大弟子,娄大的父亲在汝中也是个颇有地位的人物,童晋是凶手的说法甚嚣尘上,金鼎堡与娄家都站出来称与魔教势不两立。
景暮夕因为最近的事烦得厉害,自童晋下山起,血案就一起接一起地发生在他出现过的地方,而且很明显童晋是沿着自己所经之处一路而来,恐怕不久便会找到天元门。和自己有关联的人陆续被杀,即使想相信与童晋无关也难。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找上天元门,到那时只怕要累及师门。景暮夕左思右想,即使再不愿,自己恐怕也有必要去见见童晋了。
还没等景暮夕去将自己的想法与方正道说明,方正道已派弟子来唤他,景暮夕心想,必然也是为了连环血案一事。
进得堂中才看到门内排得上号的弟子都在,见到景暮夕进来,唐焕不无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挪开,方莲则站在方正道身后,抿着唇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弟子拜见师父。”景暮夕向方正道施了一礼,也想站到众弟子列中。
“暮夕,”方正道叫住他,“现下发生这许多血案,你怎么看?”
景暮夕心知他想让自己说出这些是童晋所为,只是非亲眼所见,对于漫天的传言,景暮夕还是不愿相信,“弟子……不知。”
“竞天剑在那魔头手中,他所到之处血案连连,”方正道声音不禁严厉了起来,“摆明了是他干的,只有你还自欺欺人!”
“直到弟子离开灵教,竞天剑还不在童晋手中,”景暮夕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会为童晋辩解,“除非亲眼见到竞天剑,否则……否则弟子还是无法相信。”
“混账!”方正道拍案而起,“真相可谓浮出水面,害你全家的仇人除了他还会有谁?你居然为他迷惑替他开脱,你怎对得起景家上下八十几口人?”
景暮夕心中一痛,“这仇弟子一定会报,怕只怕杀错了人,弟子他日再无颜去见泉下父母。”
“你……”方正道在他面前踱了两步,“如今发生的一切都表明了是童晋所为,全天下人有目共睹,为何唯独你这般冥顽不灵?”
“因为弟子了解童晋,”景暮夕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坚定,“若是他做的他不会不认,他说景家人不是他杀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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