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过你,别让我发现你的队伍变长了。我们的使者先生终于有了新朋友,所以你的统治也就此结束了。”
他一挥拳头,路克斯侧着头避开,拳头砸在脖子上。他痛苦地咳嗽起来,凯勒又是一下,接着拳头和耳光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脸颊和身上。路克斯无处可躲,只好忍耐着等他住手。
凯勒气喘吁吁地站起来,低头看着满脸是血的路克斯。
“使者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路克斯垂着头,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
凯勒又弯下腰,捏着他的双颊强迫他抬起头来。
“怎样才能得到使者的能力?”
“这是主宰决定的。”路克斯几乎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胸口剧烈疼痛,不知道凯勒是不是弄伤了他的肋骨。
“你一定知道。”凯勒说,“你知道,你是使者,你知道这里所有的秘密。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得到。”
“这是主宰决定的。”路克斯再次回答,“你不配得到任何能力,你不配当一个人。”
他的话激怒了凯勒,艾伯特胆战心惊地说:“这确实是主宰决定的,我想没有人能改变。”
“他在撒谎。”凯勒朝他怒目而视,艾伯特立刻胆怯了,缩回芬克身边。
凯勒从地上捡起铁链,撕开路克斯的衣服,把铁链从他的脖子绕到胸前。
“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们来赌一把,看看那个从前的’魔女嘉莉’还在不在。”
这次连芬克都有点动摇了,艾伯特鼓起勇气说:“凯勒,他会忍不住的,每个人都有极限,为什么不杀了他呢?这样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蠢货,如果他死了,主宰会再找一个使者代替他。你觉得主宰会选择幸运的你吗?还是芬克?还是我?都不是。我们要让他永远活着,即使他不肯告诉我使者的秘密,我也要确认他不敢再用他的能力。”
路克斯背靠着树干,凯勒绑在他脖子上的铁链让他只能抬着头。
凯勒后退几步,远远地看着他。
“如果这是个正常的世界,或许我会需要一个刑房,燃烧的火炉,烧红的烙铁。很少有人能在酷刑之下坚持自我,希望你是例外。”凯勒说,“这个小镇没有使者。”
路克斯吸了口气,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任何准备都没有用,铁链滚烫起来,像一条火蛇一样缠在他身上。皮肤感知了疼痛,但不会留下伤口,也没有烧焦的气味,这种怪事只有在这里才会发生。路克斯的心跳几乎要停止,剧痛占据了头脑,赶走理智,喉咙像烧穿一样的恐怖感让他全身浮起一层汗。可是在别人眼里看来,他只是被绑在树上而已。艾伯特似乎对这样的场面感到畏惧,转开了目光。
铁链滚烫了几分钟,在路克斯的感觉里却像是无尽的。凯勒停下来,让他喘了口气。路克斯的胸膛不住起伏,过了很久才恢复神志,双眼无力地望着前方。烫伤的感觉消退得很快,但这也意味着下一次痛苦很快就会降临。
“凯勒……够了。”艾伯特说,“他没有用。”
“这不是极限。”
“他刚才就没有用能力,以后还会有什么事挑战他的极限?”
凯勒回过头来凶狠地望着他,艾伯特显然很怕他,可同时又很怕路克斯。他害怕凯勒太过分会让路克斯的极限真的到来,反正他是无法想象自己去忍受这样的酷刑。要是路克斯忍不住用了能力,他们全完了。
然而极限始终没有到来,一旦因为疼痛太过剧烈而昏迷过去,凯勒又会立刻把他弄醒。路克斯的感官已经完全消失了,整个人都紧绷着,即使在剧痛消退的时候也不会放松下来。他的身上湿透了,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他想到了死。
弗恩把加油站找了个遍,路克斯不在长椅上,也不在小屋里。
尽管只是直觉,他还是觉得不太对劲。路克斯不可能一个人在小镇闲逛。
弗恩发现他整理了房间,小屋的门是敞开的。这扇门虽然没有锁,可每次他来时,门总是关着,更何况此刻屋子里没有人在。
他很快联想到昨天和路克斯一起游览小镇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认出了他,又有多少人在打着鬼主意。他走出屋子,看了一眼外面,泥地上留着些脚印,但很快就消失在草丛里。
弗恩回到加油站外,薇洛丽卡又在街对面望着他。弗恩很难把她当成一个小女孩,她实在没有一个妙龄少女的模样,巨大的双眼紧张地望着他,两只骨瘦如柴的手抓着裙子。
“他去哪了?”弗恩走过去问她。
薇洛丽卡迟疑着摇了摇头,这小小的迟疑更加重了弗恩的疑心。他抓住她的肩膀轻轻摇了摇,担心太用力会让她散架。
“告诉我,薇洛丽卡,你知道他不是坏人,而且他也不会给你带来厄运。”
薇洛丽卡挣脱了他的双手,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弗恩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她向后退了一步,忽然用那双枯骨似的双手拉开了自己的衣裙。她瘦得穿着衣服都令人心碎,衣裙里是赤裸的,她的双手发着抖,不知道是寒冷还是害怕。
弗恩看到她肋骨清晰可见的身体上有一道骇人的伤口。
这是路克斯造成的吗?薇洛丽卡也在当时的人群里吗?
“对不起。”薇洛丽卡说,“对不起。”
她没有解释为什么道歉,弗恩走近她,握住她的双手为她合上衣服。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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