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沐兄既如此说,不知夏公子的师门又是哪一家?也许与家师有些渊源也未可知。”
沐七沈默半晌。
“就可疑在无人知他师门来历,他出道前的身世,都一无所知……”
谢琅官哼了一声。
“可疑?”
沐七也不生气,只解释道。
“有因才有果。凭他出道时艺惊四座,胆色过人,若没有背後势力,从何而来的消息,从哪生出来的银钱?破无盟教,夺凤凰筝,哪一件都不是光凭一身武功便可做到。这背後筹划支撑的组织恐怕比无盟教的根基都要沈的深……”
赵雁声见他神态渐渐凝重只道,“想不到沐兄想的如此深刻。”
沐七淡淡笑。
“并不止如此,还有他一出道便与当年月城沈家的遗孤沈洛城交好,当年沈洛城为他拖延无盟教七方人马,险些力竭而死……”
他漫漫道。
“……这位沈公子生性孤傲,又身负血海深仇,却为了一个数月前才结交的少年热血当头,不知轻重,拼却性命?”
他摇头。
“决不会是这样的……”
他笑。
“他们必早已相识了。南沈月,北凤来,必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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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尽 5
5,
谢琅官玩著手上的筷子,似也正思量这件事,有些出神。
沐七瞥见他手指在月下白的发光,知道这纤长的手指发出的劲风曾在他身旁的枯树上留下怎样的深痕。
“如此……”
赵雁声恍若看不到他们暗涛汹涌,只劝道。
“这酒平时委屈在地窖里不见天日,如今好容易有沐兄前来,竟也不饮一杯吗?”
沐七拍拍额头。
“瞧我,月圆之夜,饮酒尽欢才是正理,竟只顾说些不著边的事。”
他反手疾扣住赵雁声脉门,谢琅官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温润的眼珠顿时一片寒光。
沐七右手扣住赵雁声,左手按在腰上,谢琅官知道那里必有一把软剑,他靠了它才敢与二人周旋半日,如今捅破了窗户纸,依旧气定神闲。
赵雁声道。
“沐兄这是何意?”
沐七哈哈大笑。
“白兄不可再做戏,你我皆知我的来意,都到这个地步,何不敞开天窗说亮话。”
赵雁声笑。
“也是,慕容家今年的考绩又到期限了吧,七兄不拿件秘辛回去,怎麽抢得到头功,压得住场面。”
慕容柒含笑。
“我慕容家这一代全是数字为名,你猜得到我身份也是寻常。”
他转头向谢琅官道。
“你可有把握瞬间置我死地?我死前但凡有一分力道,也足够毁了他半身经脉,叫他做一个活死人。”
谢琅官不响,他眼睫甚至微微垂下,对这句话竟似无动於衷。
慕容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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