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不答。
李意蘅道。
“小叔叔早就知道这件事与我有关,为何不与爹爹说呢?”
李扶答。
“这与我没有关系。”
李意蘅楞了一下。
“是啊……小叔叔是超脱的人呀。”
她笑。
“一岁能文,初声就是‘状元’的人,确实并非我等凡夫俗子能入眼中的吧。”
李扶也不为所动。
她道。
“听说小叔叔是天人下凡,明慧过人,我想也只能将小叔叔毒死了事了,没想到小叔叔竟只是昏睡,就将时间消磨过去了。”
她侧著头道。
“连常人不可稍沾的毒都没奈何,莫非小叔叔在外的几年中,真有什麽奇遇不成?”
她老气横秋,李扶自顾自起身,慢慢将毒从经脉中排出。
李意蘅问。
“小叔叔真的什麽都不问吗?”
李扶疲倦。
“你的原因也只是理由罢了,一切人心所向,在既成的结局面前,又有什麽意义呢?”
就像晏琼关和谢玲官的一生,这样蹉跎,与他们的心意如何又有什麽关系呢?
当爱意抵消不了愚蠢,一切都未改变,只指向唯一的人生。
(下)
“但见东风起,青园月满身。草草依流水,来来老却人。”
“李夫人。”
李扶打断哼著歌儿的妇人。
李招夫人抬头。
李扶见她曼妙一双美目,幽深灵动。
“……听说李夫人久未出佛堂了,二小姐的花香中却总混著佛香。不是出入频密,不会如此。
“而身为母亲,断不会忽略yòu_nǚ身上的毒香……”
李招夫人打断他。
“我听悯心说,二表弟不会过问晚心的婚事,原来还是小孩子家家想错了?”
李扶要一楞,才晓得悯心是李意蘅的小字。
李招夫人已蹙了眉倚在几上。
“那麽二表弟是为何而来?我是不愿晚心嫁去孙家,差悯心做了点小事。我做也做了,孙家的人走也走了,二表弟当时没有戳穿,现在又何必来跑一趟呢?”
这一顿抢白,仿佛是李扶多此一举似的。她二八年华嫁於李招,如今十年,亦有少女的风韵。
传说她厌弃俗世,整日幽闭於佛堂之中,如今看来却没半点礼佛之人的仪态。
这一来就连李扶也有点困惑了。
“如果是问因由,我小户人家出身,过不惯这种大家族的生活,更不会让女儿重蹈覆辙。”
她道。
“这里本就是我静养之地。如今李招避祸,才迁来这里。如此孙家的人就要在我眼皮底下来迎亲,我怎麽能放任不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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