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楼的元宵宴,不是在楼里花费过十万金的金主,是看不到的哦……”
看到也不一定吃得到吧。
谢琅官嘀咕,身下的人上下其手,他早就习惯了。
眉上却是一凉,那人不知哪里变出一支笔来,话语已经在耳边濡湿。
“宴上灯火辉煌,争奇斗豔……,官人要如何制胜?”
“吓?”
“不如,小生服侍官人画眉……”
谢琅官眼睛一睁,嘴唇已经被含住。
“恩哼……”
说是画眉,怎麽描摹起唇线来了?
早就习惯了,睡著时,不是被他抱在怀里就是枕在脑袋下面。肚子好痛。
谢琅官腹诽。
竹叶上的雨水风吹洒落,沾在滚烫的肌肤上如清凉的雨露。
(我们要hx-v-)
……以前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谢琅官盯著那支已经被碾碎的炭条。
以前他都是温柔明朗的……虽然房事上是折腾了点(谢琅官不得不承认),但,好歹是个讲道理的人。
现在怎麽做事这麽奇诡起来了?
居然拿女人画眉的炭笔给他。
他捻捻,刚才已经都变粉了。亏他还说什麽西风楼的男人也是画眉的。
胡说,他就不见阮四时画过。
哼,谢琅官斜目看他睡过的痕迹。
微微凹下又带著点温热的床褥,他一直没有过去扰乱它。
在他不在的时候,它一直陪著他。
* * *
“兔子灯,今年的生意不好啊?”
赵雁声也是随口问问。
扎灯的张相公却像打开了话匣子。
“可不是!你看这雨下的,淅淅落落也不晓得一次下干净!”
赵雁声是给他送饭来的,他现在兼职西风楼打杂,苏同生才有道理从阮四时兜里多挖零花钱给他。
这时他听了他的话,也就与他打几个哈哈。旁边张生的儿子却不晓得爹爹的辛苦般绕著他们玩。
“别绕了,别绕了。”
张生头痛。
赵雁声嬉笑著也蹲下来。
张生把儿子赶开奇怪。
“小赵你也会扎灯?”
赵雁声玩竹骨。
“小时候看别人扎过。”
张生不以为意的继续埋头。
“小赵你聪明啊,我儿子要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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