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白洛有没有听进都没有什么变化。
在一处包厢门口停下了脚步,隔音很好,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打开。”这是白洛今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白翼显然提前打好了招呼,酒吧负责人手里拿着备用的钥匙,在外面打开了锁。
白洛首先推着轮椅进入了包厢,昏暗的彩色灯光一时很难适应,模糊的几乎看不清里面的场景,渐渐的适应了,勉强能看清里面的一些东西。桌上的酒杯和瓶子倒了一地,桌上和地上洒的到处都是,地上有乱丢的衣服。
郑泽的外套没在身上,衬衫的扣子敞开着,在裤子外面垂着,正压在一个男人身上,手压制着男人的手摁在头顶。
听到动静,两人转头看见进来的人。
郑泽忘了动作,愣愣的看着白洛,片刻后反应了过来,慌乱的从男人身上下来,放下手,讷讷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白翼轻慢的看了一眼,“真激烈。”随后就注视着白洛,“大哥,你看到了,他就是这种人,他是为了钱才处心积虑的巴着你,大哥,你回家住好不好,我把东西都还给你,是我错了,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翼半蹲着在白洛旁边,也不管包厢里其他的人在,径直说着道歉示弱的话。
郑泽抬起头看着白洛,脸色恍白,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归于无声,抿紧了唇。
“过来。”
白洛没有叫名字,郑泽有些不确定白洛是不是在叫他,白洛是看着他说话的,郑泽犹豫着慢慢靠近,见白洛没有什么反应,就知道是在和他讲话,加快了步伐走到白洛身边,听他吩咐。
白洛看着傻站着的郑泽,皱了皱眉,“回去。”
郑泽连忙推着白洛的轮椅往外走。
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想拦着,看了看白翼和他身后带来的人,压下了心里的愤恨。
白翼看着郑泽站在白洛身后,推着轮椅,郑泽在门口找了一辆出租车,抱着白洛进了车里,又把轮椅合上,放在了后备箱里,动作熟稔。
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白洛宁愿自己艰难的独自出行,都不让他触碰帮忙,为什么郑泽可以随意的抱他,明明都是背叛的人。
白洛和郑泽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家,打开了屋里的灯,白洛才发现郑泽脸上青紫了一块。
被白洛的目光看得窘迫,衣衫不整,加上被白洛瞧见的那一幕,令郑泽有种无处遁形的羞耻感,“我去换衣服。”
丢下这句话,郑泽匆匆的进了卧室,找出衣服,换下了身上那件扯坏的衬衣。
“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我,”郑泽坐在地上,靠在床边上,嗫嚅了两句不知该怎么说。
白洛需要手术以及骨骼方面一系列的修复治疗,要请到这方面权威的专家治疗做手术,他需要钱。
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筹到足够的钱,听别人提起这种事,以不屑又嫉妒的口吻,只是睡一觉就赚了好多钱,下贱的很,为了钱,什么都能做之类的话。
犹豫挣扎的许久,白洛的治疗越拖越糟糕,修复的效果和效率就越低,他与白洛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白洛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所以,还不如……
郑泽沉默着不说话,白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又问了一句,“为什么需要钱?”
郑泽一凛,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白洛的了解不说十分也有六七分,白洛明显是不耐烦要生气的征兆,他若是直接说理由,以白洛的身家,未免显得他矫情和不自量力,白洛也不会需要他这来源不干净的钱,折损了白洛的骄傲。
若是找个其他的什么理由,白洛恐怕会真的厌烦他,他有一种感觉,白洛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欺骗,他不敢赌。
郑泽像是霜打的茄子,萎靡又焦躁。
他按要求地点到了地方,那个男人喝了一些酒之后,就动手动脚起来,郑泽忍耐着,心里暗示着自己,他一个大男人,又没有什么贞操,权当被咬了一口。可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郑泽只觉得十分恶心,像是有虫在身上爬着。
快摸到屁股时,郑泽终于忍不住,踢开了身上的男人,男人有些生气,嘴里骂着,出来卖的还矫情。两人动起手来,郑泽脸上挨了一拳,男人身上也被揍了几下,正当郑泽压制住男人,要往他脸上打时,恰巧被白洛看到了这一幕。
郑泽不知道为什么应该在家里睡觉的白洛会出现在这里,他只觉得手脚冰凉,如此不堪肮脏的一幕被白洛看到,白洛会怎么看他?
郑泽有种破罐破摔的泄气感,“你需要做手术治疗。”
白洛一愣,他的腿没有可能好了,他就没有再关注过这类事情,郑泽明明知道,就算是治疗,也没有什么效果。
回过神来,就看到郑泽小心的看着他。
白洛伸开手,“很晚了,该睡觉了。”
郑泽下意识的把白洛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床上,拿起床边的睡衣给白洛换上,穿到袖子那里,才反应过来,白洛这,是生气呢还是没生气?是等着秋后算账,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想也是,他又不是白洛的什么人,他做什么,又与白洛何干?
白洛想起他在酒吧看到的那一幕,很不高兴,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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