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言海宁此番来苏州是为了讨韩家剑的独门伤药,梁潮生不满他的行径才与他起了冲突。无论传言何者为真,韩氏似乎是祸不单行。
今日天气极好,有些微凉,秦梁两人和人借了艘小船,在城内悠闲地漫游着。
梁潮生本来要自己摇桨,秦以楼卷起袖子自告奋勇地说要试试。
梁潮生听了这话,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想说句「秦阁主矜贵之身,在下怎敢造次」甚么的,但眼珠子一转,又不说甚么,把桨交给了他。
饶是秦以楼武功高明,在这小小的船上却施展不开。在一旁折腾了好久,总没办法驶离岸边,最后把桨向岸边一推,借力才入了河道中央。
不过毕竟是练过武的人,不一会儿就掌握了那巧劲,船缓缓的前行着。
已是秋初,树木有的开始有些斑驳,层层迭迭,枯黄草绿交错着,梁潮生在一旁惬意地浏览水乡美景,不时看着秦以楼专注地摇着桨的模样,嘴角微扬着。
一旁岸上人来人往,两人也偶尔停下来看看字画或是其他小玩意儿,极尽优闲。
两人这会儿刚在岸上逛了一阵,接着上了船。
秦以楼才将船驶离岸边没多久,变故斗生。
人群中窜出一名黄衫青年,向河上冲去。足尖在岸边一点,转瞬间,稳稳地落在小船上。
「潮生!」
楚绣衣 正文 三
章节字数:2519
黄衣青年神情急迫,带有十分的关心,一上船就捉着梁潮生的手不放。
他着急地道:「我听说你中毒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黄衣青年正是秦梁两人相交多年的好友,访剑山庄的徐涵卿。他听闻梁潮生中毒的事,马上十万火急地赶来问候。
梁潮生听了这话,瞪大眼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甚么时候中毒了?你是听谁说的?」说着,脸上出现迷惑的表情。
秦以楼见他作无辜貌,只在一旁暗笑。
消息自然是梁潮生自己放出去的,为的就是引徐涵卿前来探望,加上又扯上了毒圣医,韩家那儿自然是不能不注意。只是没想到传着传着,居然就成了梁潮生中了毒。
徐涵卿背对着秦以楼,不见他的表情,听到这话,愣了愣,道:「那么人家说你中了毒,只是传闻啰?」
梁潮生摇了摇头,道:「我没中甚么毒,你瞧我现在像是中了毒的模样吗?」
果然,徐涵卿松了一口气,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神情轻松了许多。他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事情大致上就是这样,庭方现下受到楚绣衣的警告,这几日虽然还没动静,但若是言海宁……」徐涵卿说到这停了一下,沉沉道:「若他真要韩家的伤药,以廷方的个性,断是会拒绝的。」
「到时腹背受敌,只怕会吃亏。所以想请你们和我一同上韩家助拳。」徐涵卿言词恳切地道。
此番话正中两人下怀,梁潮生心中暗喜,却仍沉吟道:「我们自然愿意帮忙,只是听说韩庭方放了话,说是不需外人帮忙,我们此番擅自前去,不知他会作何想法?」
徐涵卿听了这话,解释道:「我来这之前,就曾向韩家的人提议。加上这几日听闻言海宁的事,他们也觉得该找帮手。若是潮生也能一同来,相信他们也不会多加反对。」
徐涵卿说出这番话,秦梁两人目的已达到。秦以楼心下只道:涵卿,这次真是对不住了。
梁潮生却不觉得对不起好友,他说自己没中毒什么的,这些话句句属实,倒也无半分虚假。
三人现下坐在一座亭子中,外面下着小雨,不时地飘进几许。
徐涵卿用手指摩挲着杯缘,又盯着茶好一会儿,讷讷道:「我听说言海宁和你起了冲突,这事可是真的?」
梁潮生没想到他又突然提起那个传闻,不禁一愣,只得道:「我从没和他起过甚么冲突,又是何来此说?」
徐涵卿点点头,彷佛是自言自语,喃喃道:「既然你没事,想来这也只是个传闻。」
得知无此事后,徐涵卿发了一会愣,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不知是甚么滋味。
秦以楼此时正在给两人添茶,听了梁潮生的回答,又想到那传闻,隐隐觉得有些甚么不对劲。
他心中奇怪,只是涵卿也在,便忍住了提问的冲动。
梁潮生见徐涵卿盯着茶杯发愣,不知在想些甚么。他想到刚才的对话,便自以为瞧出了些名堂。
他心中暗笑,偷偷瞥眼想看秦以楼是否注意到,却见他浑然不觉,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下不免觉得有些无趣。
此时徐涵卿看了看天色,对两人道:「我们还是快点出发罢,我方才心急火燎地离开了韩府,这时可不要出甚么状况才好。」
三人到了韩家庄,韩庭方连同其他家人亲自出来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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