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时代不同了!quot;安达·哈菲尔伯爵不知何时来到了安德烈的身边,一边愤愤不平地往嘴里灌了一口苦艾酒,一边冲安德烈连连抱怨,quot;野蛮的军人竟然也能踏入神圣的厅堂,这在过去是绝对无法想象的!quot;
qu;一词让安德烈想起了窝在自己家里的罗伊·哈菲尔,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安德烈语气快活地应了声quot;的确如此quot;,立刻被凯偷偷跩了一脚。
quot;安德烈,quot;已经微醉的老哈菲尔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喘起粗气说话时,被酒气和大厅里的滚滚热浪熏得通红的大鼻子不甚文雅地左右抽动,逗得安德烈牵起了嘴角。quot;嘿,安德烈,你还是老样子!我们多久没见了,嗯?5年?还是6年?......你和你父亲一个样,都是天生的帅气胚子!quot;
quot;谢了。quot;安德烈忍住不去看老哈菲尔的大鼻子,低下头又点了根烟。
quot;哈菲尔伯爵,您不去那里喝酒吗?quot;生怕安德烈在这种场合说错什么话,凯急忙凑过来,试图赶在老哈菲尔激动地大吼大叫之前把他支开。
quot;嘿!凯!好小子!你也长这么大个儿了!嗯?!quot;被酒精熏得晕晕乎乎的脑子显然有些无法支配老人的言行,一直以贵族身份为傲的哈菲尔竟然也学着花整晚窝在酒吧里耗时间的乡下人的口吻招呼起来。
quot;哈菲尔伯爵......quot;
quot;对了,安德烈,你那个美丽的姐姐克劳廷娜今晚会不会来?quot;老哈菲尔qu;笑起来,quot;你有没有听过那个拙劣的诗人是怎么写你姐姐的?‘克劳廷娜!克劳廷娜!/所有的美丽和yù_wànga;
quot;在克劳廷娜·侯内塞恩面前,任何人都会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quot;安德烈敛起笑容,如是说。
quot;的确是这样没错!quot;不顾躲在安德烈身后的凯猛向自己打过来的手势,老哈菲尔连连点头,quot;克劳廷娜她......quot;
老哈菲尔的声音被大门口的侍者的报告声盖了过去。
随着一声带着许许颤音的quot;克劳廷娜·文·艾斯顿可文森王子妃殿下驾到!quot;,整个大厅被一阵恐怖的寂静笼罩起来。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瞬间沉默,仿佛所有的人都已死绝,又仿佛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被吸走了。姿态僵直的人们无不直愣愣地瞪视那抹立于门口的动人姿影,竭尽一切力量将那抹身影深深刻入脑中,铭刻在记忆里。
虽然是参加宴会厅,但克劳廷娜没有穿着起厚重的华贵礼服,只简单地套了一身斜纹软呢套装,柔软的黑白色块与她白璧无瑕的肌肤和漆黑的秀发相映成辉。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大厅里的异样,克劳廷娜缓缓移动着,人们的视线也随之一点点前进。
quot;承蒙王子妃殿下大驾光临,我深感荣幸。quot;
第一个说话的是宴会的举办人--杰拉尔德·洛克菲将军。整个大厅里,除了安德烈之外,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克劳廷娜的非凡魅力征服的人。虽然嘴里毫不停顿地吐出一连串赞美之词,将军的眼神却与之前完全没有区别。墨绿色的双眼始终像是搀了冰块一般没有丝毫热度,若不是那双眼珠时而因话题的转变而略微移动,简直和收藏在盒子里的祖母绿宝石无异。
quot;谢谢。quot;
克劳廷娜微张开嘴,懒懒地回应。
接应过王子妃后,作为当家人的杰拉尔德挥手命令停滞了许久的乐队重新开始演奏新的曲目。指挥者愣了神,慌忙答应下来,转过身前不忘再偷偷睨上克劳廷娜一眼。
克劳廷娜许许朝不断向自己放射灼热视线的人群走去,人们立刻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她团团包围,不少人以老朋友的口吻向她询问着最近的情况和王子的身体状况。克劳廷娜一派温和地笑着,不紧不慢地回答人们接二连三的问题。
quot;她真美,不是吗?quot;老哈菲尔手里的酒不知什么时候已洒了一半,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感叹了一句,叽咕着什么转身离开。
quot;她还是老样子。一旦没有人吹捧她就无法正常呼吸。quot;
安德烈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熄,冷冰冰地做出评价。
quot;但她的确很美。不可否认。quot;凯喃喃着,似乎就此思索了些什么。
安德烈冷哼一声,转身往空寂的阳台走去。凯怔了一怔,急急地要追上去,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凯忍不住开口要骂,却在转过身后失了声。
按着他肩膀的人正是杰拉尔德·洛克菲。
quot;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让我和安德烈·侯内塞恩公爵私下谈一谈?quot;
不容回绝的冷酷声音。
该来的还是会来......
凯闭上眼,无力地垂下肩膀,突然感受到某种无可名状的沉重疲惫感。
15
安德烈站在宽敞的阳台一角,弯下腰扶着栏杆就阳台的高度观察了一阵。宴会厅位于二楼,阳台下面正对着宽阔的花园。此时天已经暗了,看不清楚楼下的情况,不过从下方隐约传来的阵阵花香判断,下面无疑是松松软软的土地。安德烈蹭了蹭脚下的大理石地板,确定脚上的鞋够结实之后,毫不犹豫地翻身跳下阳台。
落地之后,脚下软得超乎寻常的土地让安德烈产生了片刻目眩。稳稳当当地站起身,不快地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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