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说:“不,不该让索朗日嫁给克莱桑热,这是一个错误。”
一个女人说:“为什么不?他是一位出色的雕塑家。”
男人回答:“可是他的作风并不正派,欠有外债,还在许多情人之间周旋,我听人说他还会打女人。”
女人不满:“这些是你亲眼所见吗?我可是亲自同他接触过的,我认为他是一个勇敢且有学问有抱负的男人。”
男人又说:“总该更谨慎些,索朗日还是个孩子呢。”
女人更加不耐烦了:“索朗日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无须你操心。”
男人叹气说:“她毕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孩。”
女人冷笑一声,讥嘲似的说,“你平日里也没把自己当作她的父亲尽到什么父亲的责任,这时候这么关心做什么。还有人同我说,你要向索朗日求婚。肖邦先生。”
男人似乎被气到,咳嗽了几声,恼怒非常地说,“你明知道没有这回事!露西。”1
两人不欢而散。
等到埃里克吃掉两块熏肉的时候,一阵音乐飘进了埃里克的耳朵里。
埃里克不由地愣住了,这乐声同他以往曾经听过的截然不同,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优美的旋律。闭上眼,埃里克仿佛能够看到一片湖水,平静湖面上笼罩着森森雾气,当你走近时,凝视幽碧的湖水,就可注意到湖面下湍急的暗流。乐声里灌注满乐者的感情,愤怒,痛苦,无奈,他用每一个音符在哭泣。
等到埃里克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黑了。
住在这间房子里的男人咳嗽着缓慢地移动,等了很久都再没有其他动静传来。
埃里克吃了两块太咸的熏肉,咸的嘴巴发涩,口干的受不了,在地下室的房间里翻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半滴水,蹑手蹑脚走上楼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许久,觉得外面没有人,把地下室的食物打劫了一番,打算到时候找到口水喝了,就离开这里。然后埃里克轻轻地把门打开,找到厨房,水壶里还有半壶水,仰起头,就准备把全部都灌进肚子里去,喝了几口,他在黯淡的光线中看到了不远处摆放在客厅的钢琴,一看到钢琴,他的目光就黏在上面分不开了。
埃里克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起来,他想:反正我也是要逃离这里的,倒不如偷偷触摸下那个漂亮的乐器,就算到时候被发现,也是逃跑嘛。
这样想着,埃里克还用厨房里找到的布,蘸着水,把自己的手指给揩拭干净,这才敢过去,揭开琴盖,小心翼翼地按下了一个琴键。
然后逐一按过去,每个琴键被弹奏后发出的声音。
今天叫他印象深刻的那段旋律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埃里克拨动手指,其中的一小段就准确无误地被复制了出来,他并不能一口气就弹出来,只断断续续地演奏出零散的片段,重复几遍,才能连成一片。虽然是同样是同样的旋律,可给听众的感觉却完全不同,雾气散去,阳光落下,湖水上波光粼粼,充满自由的生机。
“很好听。”男声突然在埃里克背后想起。
沉浸在音乐里的埃里克陡然惊醒,惶然无措地回过头,看到说话人,文弱俊美的青年,穿着睡衣,靠墙站着。
穿着睡衣的男人走到他身边,单手在琴键上拨动一段新的旋律,“你来试试看。”
埃里克低着头,照着对方说的,把对方刚刚弹奏的旋律给弹了一遍。
“你喜欢钢琴吗?”男人问他。
埃里克稍稍侧过脸,脏乱头发下眼睛明亮,他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又问。
沉默了好一会儿,埃里克也没有报上名字。
男人打量着他,从这孩子骨瘦如柴的外表就可以看出他的困窘处境,嘴角还沾着没有擦干净的食物渣滓呢。还是个孩子呢,他叹了口气,他当初第一次见到桑的孩子们时,那两个孩子也就这么大,“我是弗里德里克·肖邦。”
埃里克站起来又想逃,揣在身上的食物突然掉了出来。
肖邦低低笑了一声,“不用害怕,孩子。还有,你该洗个澡了。”
第6章 at.06
外祖父常年发神经,在家必是将道林装扮成小女孩的模样。
道林不胜其扰,便问恶魔该怎么摆脱此困境。
恶魔嘲笑他:“你快去照照镜子。”
道林便坐到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雪白细腻,微鬈的金色长发,碧蓝的眼睛,水红的嘴唇,不得已被自己美到,熏熏然陶醉说,“挺美的啊。”
恶魔无语:“是完全不像个男人好吗?”
道林明白过来,应当锻炼身体让自己更有男子气概一些。兴冲冲花了大半天制定了整个月的计划,实施了两天就因为吃不了苦而放弃,“这实在太累了,真不是人干的,你看,我的腿都肿了,这样的肌肉线条一点都不优美,皮肤似乎也晒粗糙了一点。还有别的方法吗?”
恶魔干脆告诉他:“你可以试试找到刀子在脸上割一刀。”
道林心戚戚然,摸摸瓷白光滑的脸颊,盖好被子,觉得穿女装也不是多么不能接受的事了,还是洗洗睡吧。
这几天,克尔索勋爵外出办事,道林终于有机会换上他的小绅士装扮,踮着脚,趴在窗台看一会儿,拎了个小水壶,蹬蹬蹬跑去花园,给玫瑰花圃浇水,水帘细细落下,迎着阳光,折射出一条小彩虹来。
道林伸手捞了捞,握不住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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