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高高扬起,“啪”一声响亮的耳光。
“妈妈,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呢?”
“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啊——!”一声尖利的女性尖叫声响彻了米歇尔庄园,闻声而来的女仆轻声呼唤着夫人一边推开了房门,然后被房间内的一切震惊,又一声尖鸣划破夜空。
房间内人流涌动,各色各样的语言充斥在房间里,所有的来访者慰问者都带着别样的情绪和眼光,颇为冷漠的注视着这位米希尔家族最后的主人。
莫莉夫人被女仆发现的时候,浑身是血的跌倒在床下,房间里窗户大敞。
据第一目击的女仆所说,她看到了死去的小姐,是小姐刺杀了夫人,用一把水果刀捅进了夫人的胸腹,鲜血染红了小姐那件鹅黄色的长裙,那是她下葬时所穿的衣服。
“呵呵!回来复仇的女儿么?”门口斜倚着的青年笑道:“亲爱的姑妈,你究竟把生前的表姐怎么了?居然让她这么恨你,恨到死了也要带上你。”
该隐的目光从夫人移到了青年身上,探索的神情表露无遗,顺便到对方的一个微笑。
“欧洛萨斯,闭嘴!”尼尔怒道,莫莉夫人正埋首在他臂弯里哭泣。
“是是是,反正我是多余的。”名叫欧洛萨斯的青年毫不在意的拨开额前的金发,潇洒的转身而去,“祝你平安吧,我亲爱的姑妈,你该叹息于你还活着,因为表姐她肯定会再来的,下一次你会不会这么好运呢?哈哈哈哈!”
“疯子!”尼尔给出了评价,神色间满是厌恶。
在米歇尔庄园后方的玫瑰庭院里,该隐找到了欧洛萨斯。青年并未就此离去,他安静的驻足在玫瑰花从之中,鲜红色的玫瑰花如同一片血海将他团团包围,风卷动着他流金色的发丝,纷纷散落的玫瑰花瓣如同恶魔为他挥洒的一场血雨。
“可怜的可丽……”他呢喃着,“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花雨淹没了青年,风遮掩着视线。
等该隐避开风逝再去看时,青年已经离开了。
“欧洛萨斯,莫莉夫人远房表弟的么子,算是米歇尔家族的旁支族系,他的父亲是入赘的,所以欧洛萨斯也追上来米歇尔的姓氏,但其实他们父子都不曾被家族所重视。”
利夫翻动着手中的笔记,一字一句将获得的信息汇报给自己的主人。
“欧洛萨斯和可丽儿应该是在家族聚会时相遇的,传言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欧洛萨斯曾经意图强暴可丽儿,被仆人撞见后汇报给了夫人,所以夫人非常讨厌他,并且将他赶出了米歇尔家,现在的欧洛萨斯住在城里的一处地方,生活拮据,爱好独特。”
“被赶出家门的贵族啊……”手指搅动着略长的额发,该隐玩味的笑道:“爱好独特是什么,比我们哈利斯还要奇异么?”
回到住所去的欧洛萨斯脱下昂贵的西装后,露出里面十分廉价的衬衣。
欧洛萨斯疲惫的瘫倒在床上,触目所及的房间里只有几件破旧的家具,也许他所有东西里最珍贵的只有那一套西装了,而西装还是可丽儿送给他的,被他爱护至今。
“啪啪啪!”房门被粗鲁的拍动着,出了房东不作他人想。
“干什么?”欧洛萨斯没好气的吼道。
“死小子,滚出来,你人找你。”房东半点不输气势的吼回去。
狠翻了一个白眼儿的欧洛萨斯慢悠悠的爬起来,打开房门不得不面对房东那张浓妆艳抹的大脸,不等他作出嫌弃的表情,对方倒是先冷漠的上下打量他一番,“混小子又惹什么麻烦了,你要是再惹麻烦就给老娘滚出这里,哼!”
欧洛萨斯对着她的背影,朝着那个肥大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当然是虚的。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住所就看到路边靠着的该隐,对着他似笑非笑。
“呵!小爷我魅力不减啊,才见了一面,伯爵大人就对我念念不忘了么?”欧洛萨斯倾身上前,将略矮一头的该隐困在自己的双臂和墙之间,暧昧的吐气在对方纤细的颈子上。
该隐侧头,金色的发丝扫在他的脸上有些发痒。
“我劝你认真一点比较好,难得我想要做一点好事。”
“什么好事?”欧洛萨斯不以为然,手指轻佻的拨开了该隐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供他肆意抚摸,“不如把你给我吧,这是最好的好事了!”
手指顺着胸前细滑的皮肤向下,略过rǔ_jiān继续延伸,该隐闭上眼。
“咣当”一声响,欧洛萨斯已经被掀翻在地。
摔得头晕眼花的欧洛萨斯揉着脑袋刚要破口大骂,只见一位高大挺拔的青年将该隐完全护在怀中,看他的目光带着十足的不悦,那双灵巧的手指分分钟就把该隐的领口重新系好,如同一尊精雕细琢的守护神般立于他的身旁。
“呵,利夫你太慢了。”该隐笑着依靠在他身上,手指抚了抚自己的颈子。
“很抱歉,该隐少爷,我来迟了。”利夫冷冷的注视着地上的人。
欧洛萨斯哈哈大笑起来,索性就这么盘腿而坐,“原来传说中的毒药伯爵大人好这口儿啊,啧啧啧,品味不错,这样的大型犬可遇不可求,看的我都心动了!怎样,伯爵大人不考虑一下三个人一起么?保证让你满意哦!”
“这一点都不好笑,欧洛萨斯·米歇尔。”该隐冷言。
欧洛萨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别那么叫我,那不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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