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的办公室,就是莫苏石刚来劳改工厂那天,向教官报到的地方。就是在这个地方,他学到了身为劳改犯要遵守的第一个规矩——要好好回答教官的问话,而且要像军人向长官报告那样简短而标准。莫苏石发现,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他的心情却比上次更加不安。虽然对劳改工厂,对这个世界,他都不再一无所知,可他却觉得未来更加迷茫了。
“石头,你今天才完成了三十七分?”莫苏石一进门,就听见教官开门见山地问道。
“呃……是,教官。”莫苏石有些惶恐。
本来好几天没挨打,他都快要忘了教官的可怕了。昨天他还对贺祥和齐巧说,教官其实也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凶。然而今天早上重温铁尺的滋味,又让他再次对教官产生了畏惧。
出乎意料的是,教官并没有发火,还是心平气和地向他问话:“是因为早训练的时候太累了?打疼了?”
教官这算是在关心他吗?莫苏石有些诧异。如果他现在回答“是”的话,教官会怎么做?会为了让他恢复工作的效率,对他放宽早训练的要求,不再让他受皮肉之苦?
可是,连莫苏石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并没有顺着教官给他的台阶下来,而是老老实实地摇摇头:“不是的,教官。不是这个原因。”说着,就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咬了咬嘴唇。
也许他并不希望得到宽恕,并不希望教官对他放松要求。像他这样没用的家伙,根本不配得到什么特殊照顾。
“那是什么原因?”教官的语气不像是盘问,倒更像关怀。
呃,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困扰莫苏石的问题很多。自己实力低下,小怪物昏迷不醒,还有毒蛇一再播放那个对他们来说不算好消息的公告……似乎都是他的秘密,没有哪一个可以跟教官明说。
莫苏石沉默了好一会儿,教官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我在问你话,快点回答。”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抽出了腰间的铁尺,在莫苏石大腿外侧轻轻点了点,以示警告。
其实他很想直接一尺子抽过去,这是他一贯用来对付磨磨唧唧的犯人的手段。虽然这个顺从听话而又工作认真的犯人让他颇有好感,但温和待人实在不是他的长项,他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实属不易。莫苏石再磨蹭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情不自禁地露出本来面目。
莫苏石瑟缩了一下。早上挨过打的伤口似乎都随着教官这个动作,开始了恐惧的叫嚣。
“我……我……我……”他拼命想憋个什么答案出来,挤了半天却只挤出一个“我”字,后面就再也编不下去。
教官又等了几秒,终于忍无可忍了,抡起铁尺,对准他的大腿,“啪”地就是一下。
“啊!”莫苏石疼得跳了起来。
教官见他还没有痛痛快快回答的意思,便一把揪住他的手臂,把他粗鲁地拉到自己身边,再次拿铁尺轻轻点着他的大腿:“怎么,还不想说?我教给你的规矩都忘了是吧,嗯?”
“没,没有!”莫苏石急忙否定。
“告诉我,教官问你话,你要怎么做?”
“要好好回答!”
“知道还不快说?”教官忍到现在,还没有给他来第二下,已经够克制的了。
“我……我……”莫苏石知道自己是该说点儿什么,可是想到教官之前问的问题,他又不免犯难了。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真的不能说啊。支支吾吾了半天,他还是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说出来。
感觉到身边的气温越来越低,莫苏石有些后悔了。刚才他怎么不干脆承认教官的猜测算了呢?他怎么就是喜欢自讨苦吃,就是不见棺材不落呢?这个毛病迟早要把他给害死!
教官深呼吸,再深呼吸……不行,忍不住了,这小子就是他x的欠揍!
“呜哇啊——!”伴随着铁尺不断落在皮肉上的脆响,莫苏石狠狠地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教官也不再问话了,就闷着头使劲儿揍。
不开口是吧?不开口我就不停手,看这小子能撑到什么时候?
莫苏石很快又眼泪汪汪了,一边瑟缩着躲闪,一边哭叫着求饶。可是手臂被教官死死地钳住,怎么躲也逃不出铁尺的攻击范围,而求饶则一律被教官无视,连抽打的节奏都不曾慢过分毫。他本来就怕疼,身上还带着早训练时留下的伤,又被这么个揍法……
就算被逼到这么忍无可忍的临界状态,莫苏石也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撒谎——要是他真有这个技能,上辈子哪还会老是挨父母的揍?哪还会连句讨好朋友的假话也不懂得说,让自己孤独地生活几十年?既然不能说谎,那就只好在自己今天心情低落的理由中,找一个不那么需要保密的,说得模糊点儿来应付教官了。为自己驾驶机甲的实力低下而感到自卑,这应该是最安全的一个了吧?
“我,我想变强!”莫苏石终于哭着吼了一句话出来。
其实这回答有点儿答非所问,可是见他总算开了口,教官也就停下了手里的铁尺,打算重新回到温和的对话中。毕竟这可是他最欣赏的犯人,只要莫苏石不表现得太过分,他就愿意尽量把自己的脾气收敛着点儿。
莫苏石疼得双腿发软,只能把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被教官钳住的手臂上,而且还在抽抽搭搭地哭泣,那样子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教官也不管他是啥状态,就这么继续抓着他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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