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取……你应该很讨厌这个词。”
“的确挺讨厌的,就和我讨厌左冷禅一样,本来岳不群也是个很好的下手对象,但他有妻女,让幼子丧父实在有点违背良知。”厉颂风摊手说道,面上一派无奈。
东方柏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道:“为什么不来日月神教?”
“难道说……你其实也很在乎这些正邪偏见?”
“东方你想到哪里去了。”厉颂风道:“我只是不甘心屈居于任我行之下罢了。”
“任教主虽然喜怒无常,但赏罚还算公平,对兄弟们也算义气,只是让你对他俯首称臣也确实是委屈了。”东方柏道。
“不止是我委屈了……我觉得以东方你的才华也有些委屈了。”
“委屈谈不上。”东方柏道:“任教主对我有恩,我自然该有所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 遭受打击之前的厉颂风其实也挺冷漠的……韦邱就是他的上司,不会出场太多不用在乎。
☆、笑傲江湖
东方柏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神色有些忧郁,但确实是发自真心的。厉颂风在心里为不能让这个还算有才能的少年脱离日月神教感到遗憾,却也对他的重情重义表达了欣赏之情。
“这次击杀左冷禅后,你有把握当上嵩山派的掌门吗?”
“如果没有任我行,你有把握当上日月神教的教主吗?”
两人相视而笑。厉颂风举起了酒杯,“为即将到来的成功,当将这杯中物一饮而尽!”
东方柏大笑数声,“也当是为了能遇到你这样的知己!”
厉颂风同样笑着回道:“穆某也有这样的庆幸。”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当他取代了左冷禅之后两人刀剑相向的时刻也不会远了。
“信送出去了吗?”
烛火的映照下,左冷禅平静的面容有些发青,透着渗骨的寒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他露出的笑容让这份寒意加深了数倍。
“你觉得为师是不是太心狠了呢?”他忽收敛了笑意,以悲伤的语调问道。
“是二师弟不识抬举,欺师灭祖,师父也是为了清理门户。”
“说的不错……只是这欺师灭祖也得有欺师灭祖的证据,你说对不对?”
“弟子明白了。”
“嗯,下去吧。”左冷禅闭上了眼睛,他几乎已经想象得到穆风木在同东方柏谈笑风生的时候,被骤然反目的魔教之人暴起杀死的情景了,哪怕东方柏让穆风木侥幸逃脱,只要他回嵩山……这样想着,嘴角的笑意又收不住了。
忽然他睁开了眼睛,眼神炯炯。
嵩山派位于山腰上,时有山风挂进这庄严的掌门院落之中,左冷禅自幼便生长在这嵩山之上,对这看似无序的山风熟悉至极,便在方才一刻,他感觉风声起了变化。
来不及思索,掌门佩剑已出剑鞘,同偷袭之人手中的长剑击在一起。
甫一交手,便知双方势均力敌,左冷禅神情一肃,剑式变化,不是嵩山剑法中的任何一招,却暗合其风骨,足见这一派掌门虽然品格不高,才能却不容小觑。而来犯之人未见慌乱之状,剑气纵横,大刀阔斧中不失精准,显然武功造诣不浅。
两人的战斗惹出了不小的动静,要不了多久嵩山弟子都会被惊动,到时对于偷袭者是绝对不利的事。
厉颂风知道东方柏的武功不弱,但还不足以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杀死左冷禅,更不可能在嵩山弟子的包抄下离开。他在不远处的树上聆听着院中的动静,不得不真实地面对自己内心的隐秘想法。也许,当他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就想着让这个朋友丧命在左冷禅手下,以免去他日后的亲手处理。
他想骗自己这是对两个人都好的结局,他不用承担杀死朋友的痛楚,而东方呢,也不用遭受被朋友背叛的痛苦,然而他的道德良知终是让这自欺欺人成了笑话。
“也许我可以再等等,人的变化总是比想象的快。”他对自己说到。
如果日后东方柏先背叛,他就可以毫不留情地下杀手了。
这个理由让厉颂风从树上跳了下来,快步冲入了房中,掌中利剑如狂风暴雨般以不容抵挡的架势介入战局,挑开了两人架在一起的宝剑,霎那间狂风化为柔波,轻柔地吻上尚未来得及反应的左冷禅的额头。
只留下一点小小的嫣红。
“我不是说了全部交给我吗?”被打断了比斗的东方柏不满地皱起了眉,“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再拖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厉颂风说道,他的目光真诚又温和,“我担心你逞强。”
东方柏哼了一声,“那你还是好好想想你的不在场证明吧。”
“那个不重要。”厉颂风说道,“反正派里的那些人都只会凭武功来判断动手的人,我用的又不是嵩山派的剑法。”
东方柏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个人都是想做大事的男人,婆婆妈妈瞻前顾后的唠叨不适合他们,他向厉颂风点了点头后,便退出了嵩山,想必要不了多久,魔教高手一举杀死嵩山掌门的消息就会传遍武林。
三日之后,厉颂风在嵩山派威望跌到最低谷的时候成为了嵩山派的掌门,因为左冷禅的多疑和阴狠,竟造成门派中除了排名前三的弟子中没有任何能够摆得上台面的才俊,大弟子当日奉师命陷害厉颂风的时候被他处理了,三弟子劳德诺前几年就卧底华山,嵩山派中高手稀缺,如果魔教在这个时候进攻只怕是……厉颂风看着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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