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楚奕辰收起了所有的温柔,像一块寒冷的冰,用最尖锐的形状残忍地伤害着他。
这样粗暴的性事完全没有任何的快感,只有无尽的痛苦。这些痛苦将他的世界扭曲成了可怕的样子。“好疼……”他的声音颤抖得像暴风雨中孤立无依的蝴蝶,向对方乞求着怜悯,“好疼,奕辰……”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肉刃破开穴口直插到底。“我告诉过你该如何称呼我,如果你学不会,我就做到你前面的东西射不出来为止。”
眼泪滚落下来。楚云涵摇头,用哽咽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哀求:“求你……求你……”
他陷入了可怕的噩梦。
疼痛席卷了一切,身体不住颤抖,而这痛苦仿佛漫长得没有尽头。贴在肉上的振动器却强迫他一直保持勃起的状态,黑色的皮质束具却牢牢地将所有yù_wàng堵在里面。前端可怕的折磨和身后无情的凌虐,交织在一起,仿佛随时要将他撕的粉碎。
太疼了。
疼到恨不得昏死过去,一了百了。
疼到快要忍不住将那两个字脱口而出。
原来我还是什么也守不住……
他合上眼睛,还未干涸的眼泪随着一次次的撞击抖落在黑色的沙发上。
“主……人……”干涸的唇颤抖着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楚奕辰挺身紧贴着他,将一股股热液注入了他体内。性器滑出甬道时,混杂着鲜血、润滑液和白浊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男人关掉了电动用具,将饱受蹂躏的身躯翻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楚云涵已经虚脱,惨白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睫毛轻颤着,眼里空洞得没有一丝光亮,嘶哑地说:“求你……杀了我吧……”
他放弃了。
放弃了抵抗,放弃了挣扎,也放弃了自己。
楚奕辰的瞳孔猛地一缩,眉心拧了起来,冷声道:“你死不了。”
楚云涵看着他,眼里有了一些晦暗不明的光,像是要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眼皮无力地合上了,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男人沉默地站了片刻,取了一条薄毯将他裹了抱出地下室,放在自己的大床上,然后对杜川说:“叫张隽来。”
披着一件睡袍的张医生匆匆赶来,一进门便紧张地问:“你怎么了?又犯了?”
“我没事。他伤了。”楚奕辰看着床的方向。
张隽这才稍微放松一些,掀开毯子,看见伏趴昏睡着的楚云涵背上的鞭痕和腿间的一片狼藉,皱眉道:“怎么弄成这样?”
“一时失控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神色很淡,仿佛独行漫漫沙漠的旅者,带着满满的尘沙、荒凉和寂寞,却让人看不分明。
张隽见他如此,无奈地摇摇头,分开楚云涵的腿,用扩肛器将粘膜轻轻撑开,将里面清理干净,细致检查之后上了药,说:“括约肌撕裂,里面也擦伤了。伤在这里非常不容易好,这几天不要给他吃热性的食物,伤口每天都需要清洁上药。如果你想让他好起来,就别在短期内抱他,尤其是用这么粗暴的方式。”
他生于医术世家,父亲得罪了某个高官家道中落,受过楚家的恩惠和庇护。他留学回来便留在做了楚家的家庭医生,与楚奕辰的关系十分亲厚,像是兄弟一般,所以在言谈间也不像其他人那么拘谨。
楚奕辰沉默地坐着,什么也没说。
张隽看了看床上那人,又看了看他,道:“你究竟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你自己?”末了忍不住又说,“我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但是……”
“那就别说。”男人打断了他的话。
张医生被噎住,愤懑地将玻璃瓶放在小桌上,“行,我不说。药在这,你们就折腾去吧……”气鼓鼓地出门去了。
楚奕辰起身去浴室接了温水,一点点将那具昏睡中身体擦拭干净。此刻失去意识的楚云涵就如同一个安静的人偶,乖巧地任由他摆布。他的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沾了细小的泪珠,显得哀伤而脆弱,唇再次被咬破了,红肿着,呈现出更为妍丽的色泽。男人细致地在他伤处涂了药膏,然后把人包裹在松软的毯子里抱回了他的房间,轻轻放在床上。
没有开灯。
窗外月光皎洁,在地上铺开一层霜白。
楚奕辰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昏睡的人。就像一尊雕像般静止,而眼里却涌动着许多杂糅在一起的情绪。它们纠缠旋转,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将一切的光都吸了进去。
静坐许久才有了动作,他用手指轻轻抚过那张脸颊。
“我真想,就这么毁掉你。”
月光下,男人缓缓开口,微垂的眼眸里却满是哀伤与落寞。
他在床边坐了整整一夜。
仿佛一个孤单的王,守着一座无人的空城。
第十七章
沉睡是疲惫的身体抗拒残酷现实的避风港。
而梦是执拗不愿睡去的大脑给予的幻觉。
梦里有旋转的楼梯,一圈一圈的通往很深的下面。楚云涵站在台阶上,有些迷茫地抬头,却看不见来路,头顶上是一片被圈起来的圆形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大雨。他迷茫地站了一会儿,迈出了向下走的第一步。台阶有些凉,他发现自己赤着脚。这一段螺旋状的阶梯很长,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停下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底。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门。灰突突的木门,门框上生满了青绿色的苔藓,就这样孤零零的立在底层圆形场地的最中间。门没有关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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