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敬回来的很快,看到花晨又是神情激动一番,神色做作的责备,“怎么来也不说一声,爷爷好派车接你。”
可惜花晨没感受到花开的‘慈爱’关心,反而从他眼底深埋的情绪里解读到了真正的责备。
他不喜欢花晨自作主张,他邀请时花晨没来,现在却不打招呼上门,简直是打脸行为。
花晨笑容很大,他不想扮演纯真少年,经过上一次花开敬就应该他是有主意的,太纯真反而引人怀疑,于是他劈头就问,“我的父母呢?”
花开敬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笑也僵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孩子关心父母,不应该吗?”花晨眼梢微垂,午后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眉睫一动不动,显的特别沉静。
花开敬把银色手杖递给管家,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真的不知道。”
“你父亲在外出办事时出了意外身亡,尸体都……烧成了灰。你母亲不肯相信,一次次亲自去寻找,有时还带着你……始终太危险,我把你留在身边,你母亲每次出门时有我亲自照顾你,她也能放心。”花开敬的声音有些哑,充满了沧桑感,“你母亲对你父亲情深意重,虽然性子有些鲁莽,不适合做我花家长媳,但她一次次坚持不懈的寻找,我说不感动是假的。等我终于认可她,准备正式让你这个长房的孩子接任花家下代掌权人接受培养时,你却犯了傻气。”
花开敬感慨的看着花晨,“人年少时总会做错事,谁都一样,只要心性好,认识到错误了就不怕。我从来没因为这个看轻你,想着冷一冷,罚一罚,事情过了就好了。谁知道你母亲竟然带着你离家出走,还不幸的被劫持,爆炸的消息传来时,我差点站不住了,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儿媳和孙子,所以才忍痛做了那样一个决定,暗中寻找你,明面上发布新闻说把你移出族谱,你不再是花家人。”
花开敬这次说的稍微详细了点,但仍然是编的。花晨一字一句的听着,用了很大力气才不让心中悲愤表示出来。就算不知道事情真相,花晨也可以想象出花开敬在这些事里扮演的并非亲切长者的形象,把自己美化成这个样子真是够了!
什么叫暗中寻找,是暗中追杀吧!
管家拿着花开敬的手杖准备收好,离开前发现茶水不多了,招手叫来一个人吩咐添茶。这个人用精致小巧的瓷壶拎了一小壶开水过来,正好听到花开敬最后几句话,倒水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他的动作很小,客厅里所有人的焦点都在花开敬身上,花开敬也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只有心里眼底藏了讽刺并没百分百投入激情演讲的花晨看到了。
花晨一愣,这个人动作马上恢复了,脚步轻缓动作有素的退了出去。
难道是错觉?
花晨摇摇头,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果然,那个人退到门边时,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和花晨的眼神对上。
那是一双看上去很平静的眼睛,可通过他走路的姿势和握着瓷壶的力度,花晨知道他心里并不是那么平静。
这个人……是谁?
小葵花偷偷蹭花晨,“主人,须须说那个人对主人有善意哒!”
“善意?”
“嗯嗯,很强烈很强烈的善意哒!”
花晨微皱的眉头缓缓松开,他在花家想见的人,又多了一个。
花开敬说完后发现花晨神情并没有太感动,问花晨要不要去以前住过的地方看看。
“好啊。”花晨从善如流站起,和连海一起跟着花开敬参观花家。
连海从进来之后就很沉默,不是特别的机会一般不开口。花开敬回来也只打了个招呼,花开敬今天的目标不在他,他正好得个清静。
“这是你的房间。”花开敬打开一道门。
花晨走了进去。
三十平米的房间,空间不算特别大,也不算小,房间很干净,没有过多的装饰,窗帘和床单是浅绿色的,飘窗上有两个软软的坐垫,窗前有一套桌椅,墙侧放了个大大的书柜,书柜边有两个软软的圆圆的单人小沙发。
整个房间是浅绿的色调,简单又温馨。
花晨手指抚过小沙发,衣柜,飘窗,鼻子有些酸。
坐垫很扁磨损很多,那个孩子大概很喜欢坐在飘窗看外面的人吧……他是不是经常抱了一本书,一边看书,一边时不时往外看两眼?他在期待什么?在等人吗?是不是孤单寂寞?
书柜里有一个电子相框,花晨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和父母的合影。
父亲花月轩和花开敬长的有点像,可是一身温润的气质一点也不像,微笑的样子特别俊朗,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宠溺。母亲连静长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捏着花晨的脸笑的恣意,活泼朝气扑面而来,可以想象她本人该怎样生机勃勃。照片里的花晨笑容羞涩,小脸红扑扑的,脸被捏的有点变形,雾蒙蒙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求饶,相片里的一家人那么可爱,似有所感,花晨眼睛更红了。
连海捏了捏花晨的手。
“这张相片可以送给我吗?”
花开敬立刻满口答应,“当然,这里是你的家,你喜欢的东西都可以是你的。”
花晨小心翼翼的把相片收起来,“谢谢。”
“不如你回来住?失去的记忆也许会回来。”花开敬适时邀请,“血脉亲情是天生注定,想断也断不了的。不管你住在哪,你都姓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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