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我看一下吗?”他好像在窥探初芝的心情一样,小心翼翼地询问。
“可以啊,你拿过来吧。”听到这个回答后,干好像安心了一样露出了孩子似的笑容。这么接触下来的话,就觉得婚礼那夜的意味深长的话语好像只是自己多心了一样。可是初芝并没有放松对眼前的男人的戒备。
干说自己在这家店里工作到四月为止。他在这里打工了将近两年,算是大熟人了,因此尽管店里十分的繁忙,还是不时会有好像来打工的学生一样的人抽空到他这里转一下。从些微的交谈里,也可以看得出干深得他们的敬慕。
“这一带可以算是我的势力范围吧?我的大学就在这附近,所以有空常来这边玩。不过工作之后是好久没来了。”
“噢。”在初芝随口回答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光听声音就知道是由纪的电话。
“不好意思。”
他接听了电话,由纪问他打了一次电话来是为了什么事,当他回答没什么后,就表示两个人一起吃个饭吧。听到初芝说和后辈在一起的时侯,她的声音有点闹别扭的感觉,直到约定好了明天一定约会后才缓和了过来。
在切断电话的同时,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这里可是地下呢,居然也能打得通。”
“这么说倒也是。”初芝关上手机,将它放在了桌子边上。
“刚才的是女朋友吗?”
“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手机铃声和平时的不一样。”原来是个几乎不需要推理的简单事实。这么说起来由纪好像不知道卡彭特呢。
“你喜欢西洋音乐吗?”
“如果有喜欢的音乐就会去听,但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可是你的手机铃声是西洋音乐啊。”
啊,你说这个呀。初芝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如果用流行歌曲的话,等一过了气不就很土吗?我又不喜欢老是要换来换去。”哦,干点了点头。
“我倒是喜欢变来变去,那样才有趣嘛!不过有一次非常危险。大学时代我的奶奶去世的时候,在葬礼上我不小心忘了关电源。结果在起棺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水户黄门’的声音,周围当时就鸦雀无声,那些视线还真是扎人啊。”
初芝将凉菜里的豆子送进了嘴中。
“这种事情其实蛮常见哦。”
“是吗?”
“你还算好呢。我的一个朋友在父亲临终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小叮当’的铃声,他说那次真是差点没被揍扁。”
“临终吗?那确实很像。”
“是啊。”
服务生在他们面前放下了一个盘子,香甜的味道一下子充满了四周。
“这里的烧鸟非常好吃哦。据说是有秘传的配方,所以可以称得上绝品。请你尝一次试试吧。”
烧鸟在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色泽,初芝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他几乎就已经伸出了手,但是理性在最后关头制止了他。
“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你讨厌鸟吗?”干大惑不解的问道。
“可是在食堂的时候你也有吃过亲子盖饭啊。”
“啊,嗯……”
“你是不能吃烧鸟吗?”听他问个不停,想找借口也不容易了。
“我的肠胃不太好,如果里面没有烧透的话,就很容易生病。”这样啊,干嘀咕说道。
“这里的你不用担心啦。这里的火候一向很足。不信的话你可以从串子上弄下来看看。”被他这么一说,初芝也觉得应该没有关系吧。烧鸟的味道不断刺激着胃袋。初芝再也忍耐不下去终于伸出了手。他从串子上取下一点尝了尝,应该没问题。
“这个真好吃。”
“那当然,这可是我的心血推荐。”
干果然不是随便夸口的,烧鸟确实非常美味。初芝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因为美味的食物而带来的幸福感了。
“初芝老师一般都喜欢吃什么东西啊?”
一边好像只大狗一样撕咬着烧鸟,干一边询问到。
“我喜欢的呀,应该是甜虾吧?还有就是金枪鱼什么的。”
“那不全都是寿司的菜色吗?”干耸了耸肩膀。
“这些都不是常吃的东西。”
甜虾的寿司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并不只是因为没有钱的缘故。
“其它还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喜欢的东西?”
“我是说吃的啦。”初芝一边寻思干为什么如此执着于食物,一边思索。
“咖哩饭吧?”
“和寿司比水准还真是一下子降了好多。”
“不是你叫我说都喜欢吃什么吗?”话是没错啦,干抬头凝视初芝。
“那个,下次发工资的时侯,我们再一起吃个饭好不好?比如说咖喱什么的。到时我请客。毕竟我受了你那么多照顾,而且今后可能还要给你添麻烦。”
“咖哩吗?我还真是便宜啊。”
“不是你自己说喜欢的吗?又不是我故意小气。”
“那就请我吃寿司啊!”闹别扭的男人的表情说不出的可笑,初芝忍不住笑了出来。
“开玩笑啦。下次发工资的时侯去吃咖哩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店子哦。”他一边笑,一边伸手去拿烧鸟的串。在吃过肉之后,他还学干也舔了竹串。
突然舌头上掠过一阵刺痛,他慌忙把竹串从嘴里拿出来。舌尖的部分有一点异常感,伸手过去后,伴随几滴血珠,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竹刺。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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