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优良的白马嫌弃地撇开头。
“你瞧,就连它也厌恶这个味道,它大概和你一样,不知道富农家的马儿吃的就是这种面包。”希尔德布兰收起包裹,把它放到一户人家门前,“是时候回去了。”
亨利看着他怔怔出神。
回去的路上亨利坐到了希尔德布兰身后,本以为这样能让他看起来稍微英武一些,结果……
“亨利,你这样看起来就像私奔出逃的贵族小姐。”
“希尔德布兰,不要再把朕比作女人。”亨利面有愠色地看着比他高了近一个头的男人,天知道裸麦面包怎么就没让他营养不良。
“那就私奔出逃的贵族少爷?”猎猎风声中传来希尔德布兰带有浅浅笑意的话。
“没有私奔!”
“是,我们光明正大。”
放屁!去你的光明正大!亨利用方才听来的粗话在心里骂了一句。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颠簸的马背上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闲谈环境。
回去所花的时间似乎比出来时要短些,亨利感觉没过多久便回到了皇宫门口。
下马之后亨利指着皇宫门口对男人说:“要是什么时候这里摆了一尊我们两人的铜像,那才叫光明正大。”
希尔德布兰闻言挑眉,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亨利想要什么姿势?”
亨利冷笑一声:“要你给朕跪着。”
希尔德布兰闻言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点头答应了:“这个好办,就是不知道制作铜像的工匠敢不敢这么做,亨利要给我些时间去安排。”
亨利自然不会把玩笑当真,却还是说:“好啊。”
回到熟悉的环境亨利总算是放松下来,尽管之前他一直没什么特别的表现,但心里确实感到不适。
褪去身上的衣物跳进浴池中,亨利整个人沉入水下,意图洗去身上其实并不存在的霉味。
希尔德布兰归置好池边的衣服才跟着步入池中,静静坐在另一头看着他在水里浮沉。
虽然亨利的生活与其他君主相比过得并不算奢侈,但这方浴池依旧和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差不多大。希尔德布兰无意识地想着,脚下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整个人向下滑去。
尽管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形,从水底下浮上来的亨利依然笑话他:“真没用。”
希尔德布兰眯起眼睛,在亨利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扣住他的后脑向他吻去,同时把他重新压入水中。
“唔。”
亨利屏住呼吸,在水底也无法睁眼,只能张着嘴被迫承受男人的掠夺,希尔德布兰在他嘴里狠烈地扫荡了一圈之后动作才开始慢下来,含着亨利的舌头轻柔地舔弄,感觉到他氧气不足时还渡了一口气过去。
两人在水底纠缠了一分多钟希尔德布兰才舍得把人带出来。
“呼……”亨利艰难地汲取着新鲜空气,一时忘了追究。
“谁没用,嗯?”
亨利不甘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披上浴袍走了。
希尔德布兰笑着拿起浴巾跟过去,浴袍仅仅披着,也不系好,就这样半敞着身子和亨利一同坐到床上:“擦擦头发。”
亨利的头上还滴着水,晶莹的水滴有些滑落到胸膛上缓缓滑入衣领深处,他接过浴巾随意擦了擦,除了让微卷的金发变得愈加凌乱之外倒是没多大变化。
希尔德布兰拂开他的手,亲自帮他把水细致地吸干,才用半湿的毛巾给自己擦起来。
当他们还在水底接吻的时候宫人们已经把晚餐送了进来,亨利拉过特制的小桌,坐在床边享用起了晚餐。有了今天的经历,尽管希尔德布兰就在身边,他却不再觉得没有胃口,反而默默把餐点都吃完了。
之后有宫人进来收拾盘子和他们换下来的衣物。
亨利这才突然想起:“那件衣服,给朕吧。”
他说的是自己曾经缝补过的那件衬衫,在他看来那是自己曾经愚蠢的证明,自然不能让它保留在男人手里。
“亨利要拿什么跟我换?”希尔德布兰一手撑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亨利想不出,“你想要什么?”
希尔德布兰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摇摇头:“算了,我什么都不要,衣服不能给你。”
亨利气息一窒,转念说道:“还说要帮朕做这个做那个,跟你要一件旧衣服都不给,你要朕如何相信你?!”
“不一样,权力、地位那些都是外物……”
亨利打断他:“衣服也是。”
“在我心里那可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那是我的回忆,”见亨利依然不死心,希尔德布兰只好说,“除非你能给我比它更美好的回忆。”
亨利难以理解:“你是不是读《圣经》读傻了?!”
希尔德布兰自负一笑:“我不信耶稣,不会被《圣经》左右。”
“真该让你手下的枢机主教们进来听听这话。”
“很多人进入教廷的目的都不单纯,你以为在教廷的明令禁止之下就没有人犯禁吗,我不过也是在适度的范围之内纵容他们罢了。”
“什么是你所谓的适度范围?”希尔德布兰一向强势,亨利想象不出他也有对一件事放松控制的时候。
“比如,《教皇勒令》反对神职人员结婚,天主十诫主张禁欲,但是教廷里依然有神官,甚至是主教彼此之间发生了性关系。这个是我能容忍的。”
“也是,你有什么立场要求别人禁欲。”自己天天纵情声色却要求手下人洁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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