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发了。”维奥拉远远地招呼他们。
吉米将撕开的最后一条面包塞进嘴里,揽住米迦勒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走吧。”他边咀嚼边含含混混地说道。
窗外的景色一路萧瑟,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让大家的情绪都不自禁地低落了起来。他们就像在进行一场必败的战争,对手是拥有神力的家伙,他们可以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可是他们却只能试图从细小的缝隙中寻找他们的踪影,却连战胜他们的方法都不曾找到。
“别灰心。”林奇似乎察觉到了车厢内压抑的氛围,他将音乐打开,却发现是一首悲伤的钢琴曲。“不大适合,不是吗?”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换了一首欢快的曲子,“只要我们不放弃,就有希望。”
“可别这么自信。”丹尼斯看起来有些阴郁,他看起来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你们跟超自然力量打过交道吗?他们大多无理取闹,鲁莽,随性,十分难对付。”
“你们认为……我们刚刚经过的领域,是饥荒的所作所为吗?”费伊小心翼翼地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丹尼斯说,“但我们没有见到他,更没有抓住他。”
“他如果试图躲开我们,真是让人担忧——他妈的易如反掌,换句话说。”塞斯恼怒地说,“我们像没有目标的愚蠢家伙一样四处碰壁。”
“拜托别说这么消极的话!”吉米不大痛快地斜睨了他们两眼,“我们还得继续战斗。”
“我们谁都不是英雄。”丹尼斯有些疲惫,他握了握身边塞斯的手,“我只想和弟弟一起活下去,然后尽我们的力量保护身边的人。”
“我们都做得不错。”米迦勒安慰地轻拍了下丹尼斯和塞斯的肩膀,“打起精神来。”
“嘘,安静!”维奥拉忽然屈起指节用力敲了敲钢化玻璃,引起他们的注意,“你们听,那是什么?”
阵阵轰鸣声由远及近,震得他们头皮发麻。
“轰炸?”维奥拉一脸震惊地问道,“这儿在轰炸?”
他们又向前行驶了一段距离,路面上到处坑坑洼洼,几间塑料板房被炸得东倒西歪,一群平民缩在板房窄窄的屋檐下面。
林奇率先下了车,走到人群中间,询问了几句之后又返回来。
“怎么样?”吉米问道。
“前面在打仗,这儿的守卫军在和一个占有大量武器、试图武力夺取营地的队伍开战了。”林奇拿下帽子无意识地扇着风。
一行人带上武器,走到了前方的守军驻扎的地方。
他们的长官咬牙切齿地拍着桌子上坏掉的指挥按钮,大吼大叫,口中一直骂着“败类”“畜生”之类的话。
“伙计!冷静一些!”林奇强硬地用手按住他的肩膀。
那名灰发的中年人转过身来,瞥了一眼林奇的肩章,立刻敬了一个礼:“将军!”
“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林奇伸出手也行了军礼,然后追问道。
“别提了,那群流氓……”灰发的军官显得十分愤怒,他比了一个粗鲁的手势,“他们仗着自己的武器就想抢夺我们的粮食。本来我们是要收留他们的,可是他们偏偏得势不让人,一点一点地激化矛盾,我们才——”他的牙齿用力地磨了几下,显然是怒极了。
“你干得不错。这是我们军人应该做的。”林奇赞扬道。
“可是,”奥利弗凉凉的声音穿插进来,“如果这是战争,按照电影和里的,我们不是该努力化解战争,才有可能战胜战争吗?”
“你在说什么?”灰发军官困惑地问道。
奥利弗并没有搭理他,而是逐个看向自己的同伴。
“嗯,所以不如你去牺牲一下感化他们。我觉得这是个非常不错的主意。”萨麦尔直接地泼了一盆冷水。
奥利弗皱起眉头瞪着他。
“他们可不是善良的天使,别这么天真。”莉莉丝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你也别理萨麦尔,他一向这么刻薄得让人讨厌。”
“那么你觉得呢?”林奇问米迦勒。
米迦勒先是愣了愣,确定林奇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后,他抱着手臂沉默了。他们该怎么做?如果处理战争的方法是化解战争,那么他们就做错了,会不会从而引发更可怕的危机?军官看起来灰头土脸的,见他犹豫,忍不住喊道:“你们在害怕什么?难道真的要去感动那批混账?别做梦了”
“打。”米迦勒声音清晰地说道,“现在还有什么情况能更糟糕吗?至少能保护眼前的人们的安全。”
林奇赞同地点了下头:“我也这么认为。”
仅存的部队的调控权交到了林奇手中,他利用地形优势,成功地守住了身后的营地。他们所携带的枪支也算是给当前的守军带来了一定的军需补给。小型的战斗又持续了一整夜,林奇还带着一支突击队抄到敌方,击毙了两名炮手。
战斗进行得还算顺利,但到了天亮时候,却是噩梦的开端。
一阵轰炸结束后,他们带着满头满脸的细碎的泥沙从临时挖就的战壕中探出头来,却看到一个高大强壮的背影跪在地上。
“塞斯?”吉米边问边朝旁边呸了几口,他不当心吃了一嘴的沙子。
塞斯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他看起来太安静了,身上深色的泥沙让他在淡淡的光照下看起来简直像雕像一样。
“怎么了,塞斯?”林奇首先意识到不对劲,他就地打了个滚,跑到塞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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