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罗斯从米迦勒身后探出黑色的小脑袋,调皮地冲路西法吐了下舌头。
r.37
他们所能看见的世界就如同电影中的世界末日一样,满目疮痍。车窗外掠过的风景显得无精打采。到处是荒败的田野,那里本应该翻滚着绿油油的麦浪。城市都死去了,灾难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这个本就残破不堪的世界。
远处悬挂的残阳将天空照得血红。吉米将饮料瓶子喝空之后抓在手中,无意识地挤压着,发出咔咔的声响。刚刚下过雨,气温又下降了些,秋天以极快的速度驱逐了夏日的热量。
“毫无头绪。”维奥拉苦恼地在地图上的一个区域用蓝笔打了一个问号,“各地的灾难出现得太频繁,我们根本无法断定……”
林奇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好处想,至少没有战争。你能想象吗,在这样的情况下。”
维奥拉轻轻地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是啊,真幸运。战争骑士真是个心底淳朴善良的人,这样吗?”
林奇无奈地摇摇头:“放松些,今晚你可以好好睡一觉。我们明早再出发。今晚你们都去睡。”他看向众人,“我来守夜吧。”
“那怎么行?”吉米将瓶子向身后抛去,“你可不是铁人啊,将军。”
“是啊,将军。”费伊附和,“你昨晚才守过夜。”
米迦勒在一旁说:“还是我来吧。”
“没问题吗?”林奇担忧地问,“我想还是我来,你们都去好好休息——”
“没关系。”米迦勒笑着说,“我总觉得……最近精神都很不错。”
“精神不错?”莉莉丝反应很快地接过话头,“怎么说?”
米迦勒愣了愣,有些含混地说:“就是……即便不休息也不会觉得很疲惫。”
莉莉丝郑重其事地说:“我有预感,我们离这场灾难结束不远了。”
林奇感兴趣地问:“你怎么知道?”
莉莉丝回答得理所当然:“直觉。”
林奇:“……”
随着夜幕降临,大家都回到了车中休息。米迦勒坐在火堆边,抱着枪,用木棍拨弄着地面上的碎石头。
“你困的话,就去睡吧。”路西法揽着他的肩膀,建议道。
“不困。”米迦勒将手中的木棍丢进火堆里,在噼啪作响的声音中笑了笑,“你呢?”
“也不累。”
米迦勒换了个抱枪的姿势,有些出神地看着燃烧的火焰:“不知道牧师他们怎么样。应该挺安全的吧。”
“目前维奥拉不是能保持和总部的联系吗?应该没事。”路西法伸手握住了米迦勒的手,“别担心。”
“是啊,我是说——”
远处的空气里突然传出了一连串的爆裂声,在一片静谧中显得格外明显。
“怎么回事?”米迦勒站了起来,警觉地问道。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注意安全。”米迦勒点了点头,叮嘱道。
路西法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向声源的方向走去。
地面上铺着厚厚的落叶,周围的气氛显得异常的阴冷。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隔离线,在一端是正常的世界,另一端树木枯槁,天色诡谲,处处透露着异世的恐怖。
路西法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眼前正逐渐从一片绿色的烟雾中出现的人。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绿色西装,打着银灰色的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向路西法鞠了一躬:“欢迎来到我的领域,魔王陛下。”
“你不自我介绍一下?”
“当然。”对方发出一声虚伪的假笑,彬彬有礼地说道,“我与您御座之下的死神共享收割灵魂的权力,我与狡猾的梅菲斯特争夺欺瞒与诡辩的桂冠,我既是天上的使者,也是地下的黑暗。”
“你就是最后一名骑士,死亡。”
“善者和恶者永远分为两道,他们遵从我的指引在交叉的路口徘徊。”
“你为什么要令他们徘徊?”
“这都是因为您,尊敬的魔君。”死亡骑士戴利?赫尔斯笑容满面,“长期接受地狱中唯一的光辉——堕落的晨星的照耀,我学会了一些个性,比如不服从。”
路西法没有接话,警惕地看着他。
“我并不想完全遵从至上神的意愿。”戴利有些苦恼地用尖尖的指甲挠着自己的下巴,“说真的,作为四骑士中的头子,我很心烦。我不想一直这么下去了。”他撅着嘴,一脸的苦闷。可是只过了不到一秒钟,那种颓丧的表情便一扫而空。他狡黠地朝路西法挤挤眼睛,“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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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能看见的世界就如同电影中的世界末日一样,满目疮痍。车窗外掠过的风景显得无精打采。到处是荒败的田野,那里本应该翻滚着绿油油的麦浪。城市都死去了,灾难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这个本就残破不堪的世界。
远处悬挂的残阳将天空照得血红。吉米将饮料瓶子喝空之后抓在手中,无意识地挤压着,发出咔咔的声响。刚刚下过雨,气温又下降了些,秋天以极快的速度驱逐了夏日的热量。
“毫无头绪。”维奥拉苦恼地在地图上的一个区域用蓝笔打了一个问号,“各地的灾难出现得太频繁,我们根本无法断定……”
林奇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好处想,至少没有战争。你能想象吗,在这样的情况下。”
维奥拉轻轻地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是啊,真幸运。战争骑士真是个心底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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