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开始很想你了。”
商幼璇从包里找出钥匙解锁,拉开车门,抬起长腿跨坐进去,听到这话忍不住失笑,自从她上次把那句喜欢说出口以后,时不时就“想你”、“喜欢你”什么的都挂在嘴边说,商幼璇虽然喜欢听,但也不免觉得她有点幼稚,小孩子脾气。
心中的权衡又多了一条,耍小孩儿脾气,她最讨厌的恋人缺点之一。
“要是下次你再接不通我电话,一定是因为我有事情在忙,晚一点我有空闲了会给你回过来,不用这么着急,更别急得哭鼻子,给别人看到了多丢人啊。”商幼璇暂时用一种柔和的语气说道。
“好。”乔瞳答应了。
“乖。”
乔瞳道:“对了,我打算找个家政帮我做饭遛狗,我跟小杨说最好找兼职的大学生,素养高一点。”
“这很好啊,你上班忙不忙?”
“忙,所以不一定每天都有空找你。”
商幼璇听起来并不介意,话语里甚至有笑意:“其实不需要每天找我的,我也有我自己的事要做,有空就说两句,没空也没关系。”
乔瞳满腹的愧疚还没成形便凝成了一团冷雾,忽忽悠悠地散在了滚烫的胸腔里,凉水浇下去,过于激动的心跳被阻滞,渐渐恢复了正常速率。
她说:“好,知道了,我今天路上坐车有点累,想先睡觉了。”
她的话音是绵软的,和她今天情绪激荡时喊“商幼璇”的时候一样,只有亲眼见到她,才能看到她眉宇间的冷淡。奥利维亚用爪子扒拉她裤腿,乔瞳蹲下来单手搂着它的脑袋,手掌来回抚摸着它颈间柔软的皮毛。
奥利维亚舒服得哼哼了两声。
商幼璇笑笑:“本来打算和你说一下那个活在古代的老先生的,那你先睡觉吧,明天见。晚安。”
“明天?”乔瞳心里一惊一喜。
“明天微信里见啊,你以为什么?我要去公司上班的。”
“哦……”
“不委屈了,乖,快去睡觉。”
“晚安。”
“晚安么么哒。”
屏幕上跳出通话结束四个字,乔瞳瞬间就后悔了,好不容易等到人家有空了闹什么小性子。这一下气也没了,就剩下后悔了。
乔瞳问:“我该不该再打回去?”
奥利维亚:“……”
我哪知道啊汪。
乔瞳索性席地而坐,反正地上都铺着羊毛毯:“你也觉得我该打回去,是吧?”
奥利维亚:“……”
你别什么锅都往我身上安啊汪。
然而再打过去又占线了。
秦暮给商幼璇打了十几个电话,夺命连环call,微信发了二十来条,“在不在”、“在不在”、“我要死了”、“你怎么还没忙完啊”、“是不是吴老头又叫你去他家了”、“你快回来~我已经承受不来~”、“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我的心里满是伤痕~”
一看就没什么正经事。所以商幼璇并不急着回,解决完了乔瞳那边,才不慌不忙给她拨回去。
“秦大小姐又有何贵干?”
秦暮有气无力的说:“我在你家门口蹲着呢,你快回来吧。”
商幼璇:“大好的周日不和男朋友在家里翻云覆雨,半夜怎么又跑我家来?”
秦暮:“天天呆一块儿,会影响新鲜感。行了别墨迹了,快点回来吧,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真的,我分分钟死给你看。”
商幼璇丝毫不为她的“威胁”所动,正打算调侃她两句,居然又有电话进来,她心头蓦地一股无名火起,这一天的还没完没了了!
斜眼瞥了下屏幕,看清上面跳动的名字,商幼璇心里的烦闷却没有半点减少的迹象,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了。
怕一开口泄露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对方,商幼璇调整了两下呼吸,等对方先说话。
乔瞳捏了一下自己拿电话的那只手的手臂,撒谎撒得并不高明:“我睡不着,要不你还是跟我讲讲那个古代老先生的事吧。”
商幼璇压着脾气,柔声说:“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明天再和你说好不好?”
乔瞳飞快地低声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
商幼璇听见窸窸窣窣一阵响,奥利维亚的叫声,开门声,关门,又开门,拉开凳子的摩擦声,手机被放在某个平面上,咯噔一声,商幼璇下意识捂了一下耳朵。
乔瞳忙道:“对不起,急得手抖了一下。”
商幼璇好奇道:“你在干什么?”
“弹琴给你听。”
“我……”商幼璇刚想说她听不懂钢琴曲,那边就传来了几乎所有现代中国人都听过的一首欢快的儿童歌曲——《两只老虎》。
“dore
”
弹完了一遍,相同的伴奏又响了起来,一道悦耳的歌声从耳畔传来,在黑夜里无人的郊区街道听起来格外的空灵:“p
herj
gg.
g.”
商幼璇的父亲信仰基督,她本人在中国出生长大,信仰唯物主义,但是对宗教保持着基本的尊敬,在国外经常会跟着去教堂做礼拜,也喜欢在教堂和穿着白袍的神父聊天。神父说:上帝保佑,天堂就在你心外,门在心里。
乔瞳的歌声就像神父所言,是不染一切尘垢,能够令人忘记一切烦恼的来自天堂的门里的声音。
其实也没有可烦恼的事,无非就是接连几个电话都被人打断,商幼璇按着自己的眉头发笑,觉得自己刚刚的烦躁简直不可理喻,幸好没有乱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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