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书?”齐智炜问道:“是何手书?”
“宫外传进来的,观其内容,应不是与熙妃所通的第一封信函。信中皆是如何对付本宫,如何保全大皇子之言。”
“那,是何人所写?”齐智炜又问。
“就是不知晓何人所写,本宫才会去寻她,可她并没有给出任何答案。”楚善依说到这里,忽而转向婧柔道:“嘉礼不能如期举行,玙儿应速去离苍山。”
婧柔闻言一愣,片时后问道:“皇姑母何意?我为何现下离开?”
“你嘉礼之期本就在几日之后,熙妃今夜薨毙,按礼制,宫中停棺不得超过七日,那么其凶礼势必会与你的嘉礼相冲。此地处处凶险,你生辰后更加不能留于此。你去离苍山,皇姑母也心定些。”
“皇姑母担心我会受牵连?即使取消嘉礼,离我生辰也还有些日子。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啊,丢你们在这里。”
“母后思虑周全,说的在理。真仙早已说过,你生辰后需避灾祸,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你实在不能再留在京中。”齐明熠赶紧说道。
“皇妹,听闻你之前已数次遭人暗算,今夜之事又太过突然,还是去离苍山吧,才好让娘娘放心。”齐智炜也劝说道。
婧柔向左瞧了一眼,齐拥耀正注视着她。她又向主座看了一眼,说道:“皇姑母太过小心了。”
“你就像我的孩儿,能不小心么?你要知道,你与他们不一样,可没有什么巫道邪人对他二人感兴趣。”楚善依说着,朝西侧两人瞥了一眼。
“这,”婧柔还想继续争辩,齐拥耀此时却开口言道:“时辰太晚了,两位公主去歇了吧。”
东西两侧的二位公主互相看了看,默默的告退出殿。
“小皇妹,今夜你受了惊吓,不若皇姐去陪陪你?”
“陪?”婧柔抬头想了想,今夜之事不止突然还很严重,她需要时间静一静,于是回答说:“谢谢二皇姐,不用了。”
“唉,”齐明熠仔细的看看对方,牵了她的手说:“莫要想了。”
“嗯,皇妹要回去了。”
齐明熠目送她向前离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还真是多。不论是朝中抑或是宫中,就连自己似乎都忙的很。
“殿下!我回来啦,宫门怎地关了?”临渊从锦云宫外进来,一瞅见前面那人不正是公主殿下嘛!当下没想太多,直跑出去就问道。
婧柔感到无比疲累,根本没有回答的yù_wàng,还是继续向内走着。
“道长,宫门的确关了,你是如何进来的?”简晨诧异的问道。
“就那几堵墙还能圈住我不成?你们一个二个的,这样晚了才回来,出了何事?”临渊边问着边挥开手臂指着几人。
“道长,”简晨向她递了一个眼色,又转脸说道:“现时太晚了,还是让殿下先歇了吧,卑职去传秋逸进内殿服侍。”
婧柔终于给出了一点反应,她微微点点头就当作应允了。
锦云宫里的这位主子是素来不喜人多的,宫婢之中,以前也只有夏乐可长时近身伺候,简晨这时出去唤了与夏乐一同调来此处的俪云宫旧人。
“殿下,发生何事了呀?”临渊眼瞧对方进外殿默默坐下,竟然有点慌了,因为这样的婧柔是她从不曾见过的啊。
“殿下?”
“与你说,你也不懂。”婧柔抬起头说。
“我懂不懂,那自然是我的事。”
“临渊,”婧柔站起,行到外殿门口说:“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好么?”
“启禀殿下,热水来了。”门外三名宫婢手捧着洗具等物立在门前禀道。
“嗯。”婧柔转身走向内殿,临渊瞧瞧她,又瞧瞧门外,几步奔了出去。
全部器具放下,便有两名宫婢先后告退,独留一名瘦高白净的宫婢伺候梳洗。婧柔以为自己又会回想起今晚花.径内那一幕,可她没有。
她心中时而空落落,时而又堵得很,七上八下的总是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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