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墨身上有许多谜团,他虽然好奇时不时地刺探一下,但却没有真正地放在心上,毕竟游戏里幸运的玩家有不少,况且以阡墨那样的性格,就算再厉害,也不足以碍到他的路。
易水寒真正注意的是卡尔。如果有可能,他非常想将卡尔吸收到自己这边来,但是卡尔对阡墨的绝对忠心甚至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还有金钱至上,那块建城令易水寒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当初通缉金钱至上并找理由与他们组队同行,易水寒一半如他那时所说是厌倦了争斗,另一半却是存了要在金钱至上寻找建城令的线索,直到今天的拍卖会场上,易水寒亲眼看着他将宝藏全部拍卖了,这才真正信了他之前的说词。
狼众们的挑战是尾狼一开始提出的,他不甘心在攻打华阳城的时候就那么死在了阡墨的偷袭下,于是对他们下了挑战,易水寒半推半就使得pk如约进行,然后暗下信息了大少带人来埋伏。
易水寒对大少的性格了解得非常清楚,尾狼隐藏了亡灵之宽恕的特殊使用者限制,大少花了六万金币却只买了个摆设,两人之间肯定会起争端,倒不如借这个机会把大少招来埋伏他们,将大少的注意力转移到更仇恨的金钱至上身上。
一直到这时易水寒都没想过之后发生的事将会完全失控,他很欣赏红花绿叶,也很满意阡墨等人作为队员,他甚至想到以后在意气盟里重新掌权之后这些都是很好的人脉资源。
但是当他看到阡墨手里出现了建国令以后,他一瞬间思考了很多,又好像完全没有去思考,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把建国令拿到手!”
只要拥有了建国令,他绝对能建立一个盛世王国!
他将拥有一个国家!
他将成为——王!
好不容易在地狱呆满三个小时,金钱至上一回到游戏里立刻打开好友栏,上面阡墨的id成了灰色。
他下意识地去寻找“卡尔”这两个字,猛地想起了卡尔并非玩家。
之前卡尔裹着火焰踉跄地消失在视野中的景象又在脑海里浮现,金钱至上站在人潮拥挤的传送处,却感觉从身体深处涌出一股寒冷。
说实话,刺进腹部的那一剑并没有给阡墨带了太多的疼痛,就算之后那把剑还在体内搅了几搅,但是只有现实里十分之一的痛感几乎可以令阡墨完全忽视掉。
令阡墨不解的是,明明受到是凶器刺进了腹部,但是在那一刻,感受到疼痛的却是他的胸口……
那双修长的手从他的身后伸出来,接住了自他手中掉落的令牌……
那时的阡墨低着头怔怔地看着,胸口沉闷,仿佛被那双手狠狠攥紧是自己的心脏。
阡墨忽然想告诉身后的易水寒,除了五官,他的这双手也是极像先生的……但是没有来得及。
阡墨在地狱的门口发着呆,有系统提示可以进入地狱之门寻找消遣方式来度过那三个小时,阡墨想了很久,但是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却全是那双伸出来接住建国令的手,想一次,心口刺痛一下。
系统提示音不断地在耳边响起,阡墨感到厌烦,于是退出了游戏。
离开电脑,走出书房,下午的阳光灼热刺眼,阡墨朝厨房走去,每一扇窗的窗帘在他经过后都自动地放了下来,光亮一点一点地被驱逐出房间,阡墨进了厨房,怔怔地站了会,又恍惚着步了出去,最后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身体深陷进去,然后蜷缩起来,在昏暗寂静的房间里闭上眼。
任子幕开门,脱鞋,进屋,愣住。
所有窗帘全部拉了起来,昏暗的房间里,阡墨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
任子幕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放下包脱了外套走到书房摸了下机箱,冷的,再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食物丝毫未动。他回到客厅,看着闭着眼的阡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黄昏过去,黑夜降临,房间里除了时钟的指针跳动声以外再无一丝声响。任子幕依墙而站,有些疲倦地揉着眉间。
阡墨感受得到树精的存在,却不愿睁眼也不愿出声。他什么都不去想,懒洋洋地窝在在舒服的沙发上,在游戏里的这段时间以来,他想得太多了。
任子幕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就在黑暗中这么依墙站到一夜。等到天亮,他洗漱了一番,换了套衣服,开车去了学校。
整整十天的时间,白天任子幕在学校里依然是温文儒雅的教师,回到家里面对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狐妖,他再也难掩眼底的哀伤,陪着对方无语到天明。
阡墨怎么了?他在游戏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是受到了伤害吗?
这些任子幕都问不出口,上一次发生的事令他更加清楚地明白阡墨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不过是只树精……
一只霸占了先生的名,守着先生的院,渴望先生身边那只强大的狐妖能有哪怕一丁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不自量力的树精。
任子幕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长久以来的假面脱离,他在黑夜中放任自己看着阡墨,目光柔和,神情忧伤。
十天的时间,在游戏里发生了很多事。
易水寒发出有意回到意气盟的讯息,得到许多之前脱离了意气盟的玩家们的支持,他召集了大家,然后趁着一次横扫千军不在线所有人一起发出入盟申请,大少全部批准,然后立刻在盟会里举行了一场新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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