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熊大概是看他们因为他的话动摇害怕的表情而满足了,说完后就一脸满足的退下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那、那个……黑白熊先生说的背叛者是谁呢?我我我我没有特别指谁喔,那那个只是很在意意意而已。”
大概是很在意黑白熊说的话,率先提出疑问的意外是从见面开始都一直给人怯懦印象的罪木,她虽然没有明指怀疑对象,但从碰巧跟苗木对上视线后就慌慌张张的逸开目光,紧张得连声音都结巴的拼命强调她没意指谁这点,答案就很明显了。
该说果然吗?
虽说从刚刚黑白熊说那些故意语焉不详的话就有猜到可能会这样,但苗木总觉得还是有种心里被刺了一下般的感觉,只是身为被怀疑的立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努力装做没注意到、保持沉默。
而罪木问出来后,其他人也都有些不安的骚动起来,只是大概是顾虑到种种因素,也没有人直接指着苗木还是谁大喊着赶紧认罪之类的话。
“……够了,根本不可能会有叛徒。根本不可能会有,这种蠢话连讨论的价值没有。”
但自场面扩大前,十神大概是想阻止事态失控,冷哼一声,断然说着,看表情似乎不太乐意期他人讨论这个问题。
而叫苗木有些意外的是,十神的话居然也有人应和,虽然应和的花村看起来更像是拒绝承认现时一样,但看到处境不是一面倒,苗木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倒是边古山大概是因为感觉虽然迷惑但多少比较冷静,很快就注意到现场还有另一个可能也知道内情的非学生方存在,但只可惜她开口问了,兔美却含糊其词的慌张跑走了,而兔美这样让人不安的反应,让现场现在的气氛更加低迷。
最后,在身为领队的十神半强硬的指示下,所有人都暂时把这些让人心情阴郁的疑惑留到明天早上聚会时再说,各自回房休息了。
本来还以为会是平淡的一天,最后的转折也太突然了……
苗木也没有闲情逸致摸黑跑去岛上的其他地方闲晃,简单的洗澡并且处理了换下的衣服后,瘫倒在床上,即使早先一些睡了一会儿,但他仍是感到一股从内而外的疲惫涌现。
失去记忆的事情、自己跟狛枝同为幸运这个仍未被解释的事情、还有可能有所谓的背叛者的事情……每一样是光想就让人头脑都要爆炸的事情。
而且,苗木发现更可怕的一点是,当最开始的混乱逐渐沉淀下来后,刚刚在那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漫才中,黑白熊提供的动机反而更清晰的浮现在脑中。
只要他们开始互相杀戮,就会让他们恢复记忆──这个乍听之下根本不让人接受的动机,在脑中满是想要得到答案、但相关的知情人物都不肯发言解释或澄清的情况下,反而散发着异样的吸引力。
只要开始自相残杀、或是有什么人自相残杀的话……就会让我们都恢复记忆吗?
察觉到自己脑中不由自己浮现的想法,苗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都做不到吧?我到底在想什么……果然是太累了吧?
深深的叹了口气,苗木把脑中所有纷乱的思绪都推到一边,决定照十神的吩咐先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有什么问题都等明天早上聚会再说。
苗木干脆的决定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烦心事后,睡意仿佛迫不及待般降临,意外很轻易的就陷入沉睡了,没有他预料得因为心事重重而辗转反侧的展开。
☆、1
苗木隔天在黑白熊的早安广播之前就醒来了,大概是昨天睡得足够,他一觉醒来虽然时间比习惯的时间更早,感觉却十分神清气爽,昨晚的各种类似郁闷烦躁等这类负面情绪都似乎随着一夜好眠而一扫而空。
不管怎么样,总会有办法的。而且黑白熊故意宣布的这些事情,也不一定完全就是真的啊,毕竟它的来历本身就很可疑,也有可能胡乱掰出来一些耸动的消息来动摇他们的意志而已,太过在意反而不好吧?
苗木这样子想着,昨天大概是受整体的气氛跟黑白熊营造出来的逼真感影响,苗木一时没有想到这些可能性,此时他想到这点,秉持着一贯尽量积极向前看的处世观,一想到这个可能会好一点的情况他的心情也就好多了──虽然他也不否认自己只是在自我安慰,但目前一切状况不明、也不清楚谁能信谁不该信的情况下,对任何情报都应该保留一份余地而不是照单全收不是吗?
而且就算苗木再乐观,他又不是少根筋,自然有些介意自己可能是‘背叛者’的这件事情。
虽然相处不久、苗木还没办法到了可以理所当然而且打从心底的说‘最喜欢大家’之类的话,但是他也不讨厌其他人。
其他学生虽然不像他只有凭着一时运气而当上超高校级,都有非常厉害的才能,但都却也没有对这样的他投以白眼或是态度恶劣(虽然有某个人情况微妙的例外),之前他收到通知书时想过最坏的情况──入学后因为自己是中奖般抽选入学的而刻意的孤立排挤、甚至恶性欺负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自己跟谁对话时、不管是谁都有好好的回应,光就这点,苗木就有被接纳了、被当作是可以对话的平等地位的开心,虽然他也清楚这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并不能代表他们就真的对他特别友善,但不是他预料过最坏的发展跟态度,就已经让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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