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对高尖端人才一向很感兴趣,袁朗则一脸漠视,他已经受够了,越是高科技人才,就越难管,吴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让人又爱又恨。
他们即将要探访的小家伙想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光听说他把陈金气个半死的光荣事迹,就已经够令人头疼了。
铁路已经事先和沈一星的区队教导员取得了联系,对方一开始简直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xxxxx部队是什么单位,还以为是国家安全局一类机构。
后来终于弄清楚后,电话那头足足安静了一分钟,然后,只剩下“恩”“啊”一类的应对之声,显然,这位接电话的教导员彻底给弄懵了。
铁路挂了电话,就觉得耳根子火辣辣的,这回,他可要作好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了。
光电专业三年级方队的教导员刚挂断电话,劈头就迎来了区队长的怒骂:你还这么客气,搞啥玩意儿,这伙人还敢跑到这里来,是不是嫌下手还不够狠,要再加上几拳啊。
教导员从来没见过老搭档发这么大火,忙劝道:老童,你别激动,咱们好歹是高级知识分子,是文人,要有涵养嘛。
涵养,什么涵养,这群龇牙咧嘴的狼,差点把沈一星生吞活剥了,我还得跟他们客气吗?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只有□□。
教导员彻底要晕了,连这词都用上了,怎么把对方当成美帝国主义了?这不是把人民内部矛盾,变成了阶级矛盾吗?这可不行,忙劝解道:当时那不是在演习,是意外,意外。
意外,你怎么不说是我们的学员军事素质低下,活该呢?
区队长一句话比一句呛人,教导员明白那是有气没处发的结果。
自从沈一星在207团演习中出了事,区队长三天两头被院领导叫去骂,除了大会上点名批评,还差点挨了处分,光检讨书就写了四次,最后总算勉强通过了。
还得百忙之中照顾伤兵,折腾了整整一个多月,弄得狼狈不堪。现在,罪魁祸首竟然还敢找上门来,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童越就看看,这群人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能刀枪不入不成。
术业有专攻嘛!老童,比起这些特种兵来,咱们是差太远,你也不能全都怪人家。
你,好,好,全都怪林教官,让沈一星到常规作战部队去搞什么补考,可就算这样,我告诉你,我的大教导员,我就跟他们耗上了,你去接待他们吧,迷路了最好,居然敢跑到我们这里来,真是不怕死。
童队长说完直接摔门走人,把办公室外值勤的兵吓了一大跳。
教导员其实也挺同情老搭档,而且也挺不忿,沈一星确实伤得很重。
难怪从院领导到区队长,都极为火大,可政治工作的性质,使他还能基本冷静地处理这事,分清主次公私。
很明显,刚才电话里说要来探望沈一星的特种兵军官,应该不会就只是探病那么简单,沈一星显然已经打动了他们,想到这里,教导员突然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叹道:这个没心没肺的沈一星,居然惹了这么一大堆麻烦来,什么时候能少惹点事儿啊?
☆、(十三)伤兵b
(十三)伤兵b
铁路通知的时间还没到,教导员从实验室出来,远远就看见林荫道上,两个服装特异的军官,一个站得顶天立地,面容普通却不怒自威。
一个悠然自得地就势坐在花台边缘松鞋带,好象这所鼎鼎大名的军校校园是他家后院,可以尽情放松,随意而为。
这还真是显眼,都不用到处找,一眼看过去,都不用看第二眼。
简单的见面礼后,袁朗看着面前窘迫的区队教导员,突然裂开嘴笑了,跟这样斯文的军人打交道,他还真是不擅长,早知道就叫吴哲一起来了。
欢迎两位,辛苦了,我代表我们中队领导向你们表示热烈欢迎,百忙之中两位还抽时间来探望我校学员,真是太客气了。
袁朗听到一半便走神了,要不是想到此行的目的,他还真想问这一脸和善的教导员借卫生间一用,他有忍不住想吐的感觉。
铁路不愧是长期跟各路人马打交道的老江湖了,可以说已经百炼成钢,客套话一句不少,因时制宜,因地制宜,滴水不漏,脸不红心不跳,其功力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让袁朗不得不叹服:大队长和中队长虽然只是一步之遥,可差距还是惊人的呀!
哪里,应该的,贵校学生是在与我部对抗演习中受的伤,我们理应来探望,这已经………
铁路在那里长篇大论,教导员的手机却响了,很抱歉地向两位客人点点头,接听电话。
这不接电话还好,刚说了两句,这位好脾气的教导员居然也沉不住气了,突然提高声音骂道:这不是胡闹吗,老林,你也不要太纵容你的这位得意门生了,这怎么能随他呢,马上送他回去,你看我现在忙着接待客人……
看来这小家伙还挺有性格,敢违抗教导员的命令。
铁路嘴都说干了,发现自己在自言自语后,索性闭上了嘴巴,和袁朗站在一边看好戏。
什么客人,就是上回演习跟207对抗的蓝军部队的人。
这答案刚出口,这位教导员的耳朵就炸开了,他被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电话里传出的音量之大,连铁路和袁朗都听得清清楚楚,是一句骂人的话,不过好象是广东方言,听不太懂。
教导员天生就是个厚道人,不愿意跟人计较,不过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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