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她其实早就觉得红色才最能趁出灵斟的容貌和气质来,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横扫修仙界的灵斟上仙,褪下来娇艳的红袍换上白衣,遮掩起妖艳的容貌化成沧桑老太。
而如今她把从前的一切都换了回来,却不知这样的决定是好是坏。
也许对灵斟来说是好的,可对禅心而言……只望她能珍惜眼前人。
“是你吗?”灵斟听到禅心的声音,带着每一次酒醉后特有的娇憨。她微微躲开禅心伸过来的手。知道她有一次把自己当做了那个人。
“不是我。”她抱着禅心一步步往回走,推门进屋,也不点灯,轻车熟路的把它放在床上,只是临抽身前却被醉酒的女人一把拉住领口,拉扯到眼前。
“你骗我,每一次喝醉都是你带我回来,连身上的气味都一样,又怎么会不是你呢?”眼前的女人眸光潋滟,一定是忽略了自己今日换回了一身红衣,再不是她钟爱的雪白。她的心随着禅心开合的唇瓣沉沦,又在她不断施力向下拉扯自己领口的手中清醒。
“不是我。”你只不过是我当做她了而已。虽然她认识禅心比那个人还要早,虽然禅心每一次酒醉都是自己抱着回来,可自己却依旧是那个人的替身。起码,在禅心的心里和眼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这个人。
灵斟突然有些气恼,大力的挣了挣,却没有挣脱酒醉后胡搅蛮缠起来的女人的力气,不,也许只是她舍不得,否则凭上仙之力怎么会挣不脱。
“你再不放手,后悔的可是自己。”她心一横,身体压迫下去,凑到禅心耳边狠狠的说。
“我知道你舍不得。”可这女人偏偏生的狡猾,眼底划出暧昧不清的光,她侧过头去对上她的眼。“灵斟,你舍不得。”灵斟心里打了个寒颤。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她强压下心头的冷意故作冷静道。
“知道什么?”禅心懒洋洋的侧过身,一手支头,一手正对灵斟波涛汹涌的心口,“知道你这里装了……”
“知道是我。”灵斟难堪的打断她接下来的话。禅心体贴的没有将最后那个“我”字说出口,可事到如今说与不说于她们而言也没有什么差别。
“那又如何?”于是禅心换了一句话作为插在灵斟心口最后一刀的终结。
不知心里是何滋味,有些痛有些释然,她如今把话说的这样明白,大抵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有给自己留下来。□□裸的驱赶。只是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抱你回来的人是我,那你口中叫着她的名字,酒醉后的种种媚态,又是做与何人看的?
啊!是这样。灵斟突然想明白起来,想起之前种种窘态都被她看了去,也许还有厌恶,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原来是为了叫我死心……
你看,世上最狠的不过是女人心。她拂袖,由灵气组成的身体消散在漆黑的屋子里。
屋里的禅心放松了一直绷紧的身子,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又突然掩面,弓起身子将拳头收紧。指甲嵌入皮肉里,上好的仙人精血代替软弱的眼里泪从掌心滑落,她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眼里却透着□□裸的冰冷。
“你看,我终究伤了这世上最后一个爱我的人。”这一声嘲讽,是给自己的。
禅心想要睡觉,可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被伤过的灵斟那张绝望又无助的脸,平日里沾枕必睡的她却再也睡不着。
酒精发酵在脑海,心中却清醒的划过一圈又一圈的疑虑,又想到鬼域里的那个人。她禅心今夜是言不由衷,那灵斟你呢?你面对对自己的感情,一向是不紧不慢地怯懦性子,今夜为何这般反常而急迫。
这样的疑惑在以前也不是不有迹可循。仔细推敲起来,这些时日灵斟的神识出现的越发频繁,可本体却总是避而不见。她不由得猜测灵斟在日渐衰弱,就像当年她替自己改命,造了天谴那般,否则曾将上天入地逍遥度日的上仙何曾会必固守家门百年不出?
禅心不由得猜想这些年,在自己不闻不问中灵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可以说从灵斟带走青开始,命运的丝线就紧紧的把她们师徒二人束缚在一处,如果青安然的度过了本该有的灾祸,那替她挡祸的人是谁?是你吗?
纵使喝的醉眼朦胧,她依然在心中看清了灵斟的眼。似乎从前也是这般,只有在酒醉深处,才看得到她眼里的真实。
只是从前你眼里只有游戏人间的戏虐和掩也掩不住的情深,却如今怎像时时刻刻都在在强颜欢笑,虚假的连我都看得出来。
你此刻眼中的不舍是又为了什么?
你有无限的生命,有高高在上的地位,藐视苍生的力量,你能逍遥在人间数万载,遇见、放下,潮起潮落缘生缘灭,你我不过都是彼此的过客尔,又有何舍不下的。
灵斟,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
灵斟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禅心的时候,她还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彼时她被压一群脏兮兮的汉子压在破巷子里殴打,她在人世间见得多了这种事,只是那双眼里透出的深沉却让她觉得恍如踏入了深渊。
人心究竟为何物?她又一次起了好奇,却不料那随手的一挥,救了她,却搭上了自己。
禅心啊,她是个执着却也贪心的女人呐!可为何即便知道你心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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