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看起来也就百来十岁的样子,离了皇宫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娃娃,能活到现在?”
“可不是,说起来这璃渊可真够狠,连这么小个娃娃都不放过。”
“你知道个啥,听说这小娃娃是让永夜结束的关键一环,璃渊能放过他?这永夜一结束,东边那主儿能不带人来?”
“啧,东边这主儿也是可怜。”
“哎,最是人间寂寞事,来世莫生帝王家啊。”
“可得了吧你,你倒是想生也得有那命!”
“哈哈哈哈哈。”
听着隔壁桌上的人的谈话,小八默不作声的喝完了这乡野间粗鄙苦涩的茶水,留了魔石在桌子上当做报酬,便带着白狼离开了。
绪明显有些低迷的对白狼说道:
“我要是真能让永夜结束就好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大祭司也这么说,这些人也这么说……”
“我应该怎么做呢?”
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道路,和天上似乎永远不会落下的月亮,小八迷茫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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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魔族自万年前冰川与陆地分离之后,冰川区便一直作为流放魔族犯人的地方,常人不敢踏入,边境却也始终不得安宁。
千年前魔族太子夜稚自愿请命前往冰川,当时的魔王驳回了数次太子的请愿,终于,在第十四次被驳回后,太子夜稚带仅仅数千人突出重围前往冰川。
当时的魔王因此险些与太子夜稚断绝父子关系,但因太子夜稚办事手法狠厉,又仅用百余年时间边收拾服帖了冰川那群穷凶极恶之徒,也算是为魔族平了边境,魔王这才没有再过于追究。不过从那之后,魔王便下令剥夺夜稚太子身份,此生非王令不得出冰川。
当年魔王对夜稚的宠爱可以说举国皆知,驱逐夜稚以后魔王也身心俱疲,身体状况也一日不如一日,没过几年便驾崩了。
夜稚知道此事以后,面朝王城,长跪于边境喀玛河旁。
后来继位的魔王是夜稚的哥哥,夜稚自幼便与哥哥关系亲密,虽然当初一意孤行的行为闹得兄弟两的关系有些僵硬,但终究是亲兄弟。
哥哥终是不忍夜稚自责如此,亲自前往冰川扶起了已经被大雪覆盖成一座雪坟的夜稚,并将父王临死前一直想给他却没有给他的信,交到了他手里。
谁都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只知道夜稚看完之后泣不成声,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边境关系自此得以彻底缓和,喀玛河两岸也常常会有些交易来往,倒是繁荣平静了许多年。
但自血月升起以后,王城突然加强喀玛河两岸的守卫,凡是过往车辆行人均要进行重重检查,尤其是出城之人。但凡有不对劲之处,轻则留守检查,重则当场击毙。
当真成了进城容易,出城难。
两边的关系便又一次僵持下来。
小八与小九在边境处的城镇滞留了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期间小八谎称自己是落难至此的人,因他性格乖巧喜人,得了一家酒肆老板的可怜,便留在这酒肆之中做了名跑堂的。
边陲之地常年风雪,因而这里的人大多性子烈,好喝酒。这酒肆生意不错,来往的人也杂,消息倒也灵通。
刚到酒肆帮忙的时候,小八的手脚再快却也抵不住他听不懂这里人的一些方言,稍微有些差错便会说错话惹怒了这些醉汉。但如今逃亡在外,任你当初是王公贵族,在这儿,为了保命也只能收了一身的魔力乖乖的受着。
那些日子小八晚上回到屋子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多多少少的伤痕,手上也长了冻疮。
老板娘看他可怜给他开了些治冻疮的药,可是小八也不敢用。
皇族之人自幼习武,身体本就比常人的要天赋异禀一些,原本身上的伤痕过不了半日就能好,为了拖延时间不让自己显得过分突出已经好多次发现它快好了,自己再割伤一次了,哪里还敢用药。
到后来老板娘实在看不下去小八整天全身是伤还跑来跑去,便把他调到了后厨做些杂务,这才好了些。
一人一狼就在边境待了大约三年有余,小八在这期间也和过往的商客学了些谋生的手艺,一口边陲方言也说得流利,兴致来了,有人拼酒他也能上去陪着喝上两杯,准能喝的对面心服口服。
渐渐的,这边陲的人都知道这酒肆里有个年轻的跑堂小伙,不仅人爽朗,酒量也不错,最主要身材修长,虽说脸上有些瑕疵,但这气质在一众长得五大三粗的边陲大老爷们儿里面也是亮眼的了。
连老板娘都经常调侃他说,若是再年轻些,定要嫁给他了。
“姐你可别这么说,我这脑袋上昨个儿被老板打的包还没下去呢!”
“又告状!”听到这话的老板笑骂了一声:“干活去!臭小子早晚得有个姑娘来把你收了。”
闻言小八嘿嘿一笑,一手抓了三壶酒就提着去了前面。
“军爷儿!您的酒来了!”
“哟,这不是小八吗!来来来,咱哥两儿喝几壶!”
来的人是长年驻守在喀玛河的士兵,与小八说话的这人名叫阿扎尔,是边陲之地有名的一个勇士,与常人不同的是这人生有四臂,战斗起来手持双斧双枪,常人当真不敢上去挑战。
“您可别多喝了,回去见了嫂子,可不好交代啊。”
见是熟人,小八也笑了起来,将酒放在桌子上,就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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