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偷渡方面途径被s彻底封杀,你现在只能正大光明地乘国际航班出去。但如今是战争时期,出境关口过滤很严。要想在短时间内被批准,需要很多资金。这方面我帮不到你。”
“需要筹到多少钱?”我问。
“大概跟你的悬赏差不多。”
我心中开始没底。不过我的座右铭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我对杨作揖:“证件的事就拜托兄台了。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来世就算了。”杨说:“你只要在姬娜面前帮我说好话便可以。”
原来如此。
“一定一定。”我笑着说。
杨约我一礼拜后来取证件。于是我走出门。回程的途中我去买了一把手枪。非常时期,必备物品。
当我快要到达旅馆时,在对面的大楼下,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十五六岁少年。其实他行迹也没有多可疑,只是我不知他为何对着我所在的旅馆画素描。就算不懂绘画的人也可看得出,从他的角度,就只有一幢难看的破旅馆近距离横在面前,构图糟糕,外形不雅。
太嫩了,我一面想,一面接近他。“画得不错呀,小子。”我在他耳边说道。他一惊,手中的本子掉到地上。我马上把他拉到巷子内,掏出手枪。他战战兢兢地举高双手。
“你是s派来的?还是当局派来的?还是赫尔墨斯派来的?”我问。
“都……不是。我……我是看到悬赏……”他应该是讲真话,因为我扬了扬手枪,他就吓得一副欲泣模样。不可能是专职人员。
“那么你已经把我的行踪告诉当局?”我恶意地拿枪口在他脸上磨蹭。
“不……不是当局,是赫尔墨斯伯爵。他……叫我继续监视。”颤抖的声音说。
咦?那可奇怪。我盯着他看。于是他接着说:“因为伯爵在暗中出了比政府高的价……”
哦。
“我了解了,你走吧。”我说,他怀疑地看着我。于是我收起手枪,他即刻飞奔出巷子。
我回到旅馆,岑晶已经醒来。我之前用结实的绳子把他绑得如大青虫一般。如此对待美少年不晓得会不会遭天谴。总之他这回终于没能自己挣脱。
“新造型吗?很帅呀。”他说。
“你怎么认得出我?”我连衣服都在商店换得很彻底。他怎么不考虑其他突发情况,第一时间咬定是我。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他说。
我不信。于是他又说:“因为我知道你今天去找的人,精通易容大法。”
“咦,你又怎么知道我去找谁?”我问。
“因为这个小镇的伪证专家,只有他一个。”他笑着说。
对黑道了如指掌,我想,的确有资格当s的老大。
然后我帮他松绑。“又要象征性转移地点了吗?”他说:“是否被人盯上?”
“是是。”我没好气地说:“你什么都知道。”
“也不是啦。”他还要谦虚一番。
第三次转移阵地,是近乎废墟的废弃大楼。
“这次也太凄凉了吧。”人质抱怨道。
我没理会他。
“弋,你可知道证件的事情搞定之后,还需要作些什么?”
“这种事不劳你费心。”我说。
“你可否想到短时间内筹到一百万的方法?”他听而不闻。
又不会要你去卖身,这么关心作什么。
我说:“我今天已经跟清洁公司签了三十年合同,明天就去上班。”
岑晶笑道:“我以为你只会网上洗钱,走私中转,绑架勒索之类的,原来也会这么正直无害的工作啊。”
我皱起眉头:“那前两个我是经常干,也很抱歉地绑架了你,但我不记得有谁谁被我勒索过,无凭无据,不要坏人名声么。”
“是吗。”岑晶笑:“我随便说说而已。”
等等!!勒索!!!!
我灵光一闪,我怎么没想到!短时间筹足一百万的方法!
我看着我的宝贵人质。
这个把我戕害至此的人物,我成天苦于被他逼到穷途末路,却忘了他在黑白两道炙手可热的程度,这个人,身价岂止百万。
s我是不敢。而当局正急着要他的命,不在勒索范围。
于是剩下的,自然是梅那舍伯爵大人了。这个掌握着商界巨头赫尔墨斯家族命脉的有为青年,这个可以凭财力影响政界权力更迭的野心家。
这个人,在不适当的时机,对不适当的人,泛滥了不适当的感情。
如此这般就变成断送我大好人生的另一个罪魁。
不勒索他还要勒索谁?
而且刚才那个少年已经透露了我的行踪给他知道,虽然我已离开那个旅馆,但并没有相距多远。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方位,相信大规模的搜索很快就会展开。
我用买来的手机打通了他的私人电话。
“喂。”同往常一样客气的声音透着些许疲倦感觉,在某人生死未卜的情形下,他这些日子想必过得很辛苦。
“是我。”我平静地说。
“弋?!!!”我理解他过度激动的心情。
“晶!……晶在哪里?他怎样了!!!”
他好得很。看来那个通风报信的小鬼并没有汇报得十分详尽。
我把手机放到岑晶的耳边。
“伯爵先生,好久不见。”他说。
“晶!!!”连我这边也听到伯爵大人欣喜若狂到有失风度的叫喊。
可我既然是歹角,自然不会给他时间对朝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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