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了的杂乱思绪,受色厉内荏地瞪圆了眼,手指着水盆里攻的脸,一字一顿:“温柔可爱的美人不能保护你,等我回金陵就把他还给你。”
过了一会儿又喃喃道:“算了,反正你又不喜欢,变成什么样你都不知道……”
在现在就出山洞找攻的下属还是在死过人的山洞里睡一晚之间犹豫了许久的受选择了后者。
虽然从一醒来就开始嫌弃山洞的环境,但受在山洞口望着外面黑黝黝的一片,衣冠楚楚地思考了一刻钟后,强迫自己再忍一宿。
因为他路痴。
路痴是他从小就有的毛病。小时候不管到哪里身边都要跟几个侍从,不是王爷家的“千金”有多宝贝,而是怕这祖宗不识路走丢。后来进了宫,他最远涉足的范围也就是御花园里,既是避嫌也是拜皇宫(在他看来)长得一样的宫殿和楼阁所赐。靠着深居不出赢得了合宫妃子的好感这件事,他只想说,感谢他的情敌们如此心大。
山洞不大不小,里面有人生活很久的痕迹,一切用品可以说应有尽有,莫名让人想到山贼的临时窝点。
受甚至看到了一件狐裘。
……在苦寒的边关穿狐裘拉仇恨,活该被抢了吧。
恶意地嘲讽了一下它的主人,再三确定没有异味和污渍后,受美滋滋地把狐裘从一堆衣物中捧出来,替换了醒来时盖的被子。
然后就着那一男一女死前生的火烧了一盆热水。
脸色泛红地解开了甲胄。
复杂的脱法和肩上的痛感急得他差点骂脏话。
攻的身体和受想的不一样。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他本以为攻这种纨绔皇帝,身体应该和娇生惯养的他一样,是白白净净没一点伤疤的。
也以为攻所谓的“出征”,和数次出巡一样是玩票性质。
想不到他的身上这么多的疤。
刀伤剑伤和烧伤留下的痕迹密密麻麻,布满了这具年轻的身体,腹部的一个贯穿伤令人心惊,从那道狰狞的痕迹都能看出当时凶险的情境。
这样一对比,肩上的那个被箭划过的伤口显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小心清洗了伤口后,一边艰难地用随身的伤药疗伤,一边想,看来平日里宫女们常说的“皇上为社稷金戈铁马,当为‘战神’”,并非谬赞。
借着剩下的热水把全身擦洗干净,受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了起来。
幸好赶走了那讨厌的乌鸦。
在解开裤子的时候,被胯下之物吓得撒了手。
啧,又大又丑。
嫌弃着将它仔细清洗干净,受感觉再看一会儿,自己的眼睛都要羞红了。
迫不及待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前,受红着耳根仔仔细细地抚过身上数不清的疤。
常年握着武器有了茧子的手带来一种说不出来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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