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喊打喊杀的,这会儿怎么又不说话了?”
郑亦抬头看了白贺炜一眼,又把头低下了,终于吭哧瘪肚地开了口:“我,我就是……一时冲动。”
“呵。”白贺炜冷笑一声,不是十分相信,他踩了一脚油门,把车驶了出去。
车开走了一会儿,郑亦才反应过来,问:“学长,我们去哪儿?”
“你怎么不当哑巴了?”
“嗯。”
“吃饭。妈的,因为你这破事儿,我连晚饭都没吃,我快饿死了。”白贺炜没好气的说。
郑亦也急了,他大概能明白白贺炜这不开心有多半都来自于没吃饭。“那,那赶紧去吃。”
白贺炜在一家快餐厅门口停了车,也不喊郑亦,直接下去了。郑亦紧跟着,生怕白贺炜把自己给扔下。点好餐,郑亦抢着把钱付好,白贺炜也没打算跟他客套,拿了餐就去找地方,现在味道都不重要,只要能填饱肚子他才能想得明白事情。
郑亦还是心虚的,吃饭的过程中总是在偷瞄白贺炜,似乎想从白贺炜的表情中读懂他的心情。有了食物安抚之后的白贺炜,似乎真的变得柔软了一些,表情都没那么凌厉了。郑亦小心翼翼地问他:“学长,还来一块炸鸡吗?”狗腿子一样的把原味鸡的盒子给推了过去,白贺炜没客气,拿过来就吃了,郑亦的心总算安稳了些。
“说说吧,怎么想的?”白贺炜吃完把鸡骨头扔在餐盘上,拿了可乐,身体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听郑亦讲讲自己的心路历程,如果郑亦愿意的话。
郑亦放下手里刚吃了一半的汉堡,坐直了身体,像是个规矩的小学生。“没怎么想,当时看见他打我妈,我就失去了理智。毕竟小时候,小时候的记忆怎么都忘不掉。”
“有兴趣说说吗?”今天的郑亦是让白贺炜都觉得陌生的,当他从派出所的那扇门走出来之后,才又恢复了他熟悉的样子。
郑亦喝了一口可:“我妈她挺命苦的……”
白贺炜听郑亦说完这些往事,眉头紧紧的锁着,他似乎回忆起,大学时的郑亦时不时露出那一筹莫展的样子,实在是跟此时的郑亦没什么区别。
“这些话,以前为什么不说?”
郑亦问:“大学的时候吗?”
白贺炜点头。
郑亦答:“我不想说,当时就觉得能和你在一起就挺不容易的了,说这些怕惹你心烦。”
的确,大学时的郑亦爱白贺炜爱得更卑微,那时的白贺炜是要比现在青涩太多,虽然相比于同龄人足够的沉稳,可是他在郑亦的身上表现出来的掠夺性是一般人都对抗不住的。
白贺炜在同学和朋友中间有口皆碑,可是他私底下并没有什么耐心,他当时和郑亦的关系顶算是炮友,郑亦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并不打算与他交心,白贺炜没这个心情。他不是神仙,也会遇见各种各样的麻烦,家里的、导师的、学生会的……太多太多的压力砸在身上,当他无从发泄时,便喊来郑亦。郑亦真的是太顺从了,即使他很粗暴,这家伙也都咬牙挺着,最开始话不多,很青涩,慢慢熟悉了彼此的身体,放开了,那就是白贺炜让他做什么羞耻的事情郑亦都肯了。白贺炜最喜欢郑亦在他身下露出迷离的眼神,低声唤他学长,让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其实他是不懂郑亦心中对他所谓的爱情,他也不打算懂,有了发泄渠道的他更对追求他的人不屑一顾,毕竟谈恋爱实在是费心费神,郑亦是完全不用他来操心的。
他们最开始是去外面开房,一周一两次,钱的问题倒是不用郑亦操心,后来白贺炜觉得开房太招摇,学校人多口杂,他便干脆在学校对面的小区里租了个房子,钥匙两个人一人一把。约好了时间,前后脚过去,话也不多说,直奔主题。
郑亦会做饭,手艺还不错,慢慢的就发展成为白贺炜吃够了食堂给郑亦打个电话,郑亦就能给他张罗一桌子菜。吃饱喝足他跟个大爷似的在沙发上一躺,郑亦还像个小媳妇在厨房里收拾。
那段日子白贺炜过得特别自在,他也是自私的,以致于忽略了郑亦内心的一切想法,毕竟郑亦从来不跟他抱怨,不跟他说烦心事,每天傻呵呵的让做什么都跟屁股后面上了根发条一样痛痛快快的就去做了。
要说分开之后,白贺炜曾经有一段时间是怀念郑亦的,他似乎习惯了这样不拖泥带水烦心的交往,以致于面对石娇楠他会觉得很疲惫,调整了好一段时间,他才重新投入到“原本就该这样”的感情中去的。
白贺炜知道了郑亦的这些事情,还是十分同情他的,可他不太会安慰人,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没怎么接触过像郑亦这种家庭不幸福的人。他沉默着把郑亦又送了回去,临下车前,郑亦满脸担忧地问他:“学长,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和我分开吧?”
“哪件?分开?你想什么呢?”
“哦哦,那就好。”郑亦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趁白贺炜不注意,快速的亲了他一下就开门下车了。
黑暗中,车里是最好的可以认真想事情的地方,白贺炜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抚着方向盘发了一会儿呆才缓缓把车开走,路上白贺炜又给吴灼峰打了个电话,这人从派出所回来就跑回局里加班去了,可以说是劳模了,白贺炜开车直奔北城区公安分局。
夜晚的公安分局要比附近的其他的机关单位显得热闹,白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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