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一次的由白贺炜主持的班委会再一次召开,在会上,白贺炜说:“我最近忙,从下周开始,会议就变成一个月一次,嗯,你们记一下我的手机号,有处理不了的事就给我打电话。”他们原本只有白贺炜的寝室的电话号码,当白贺炜念出自己那一长串的手机号时,郑亦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
当天晚上,郑亦睡觉前,捧着自己的那部黑白屏的小手机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等睡着了,他梦里都是在给白贺炜打电话。
郑亦慢慢的发现,在学生会的部长例会也很难看见白贺炜的身影了,他好奇问问学长学姐,他们的回答也是出奇的一致:“白学长他和教授做项目呢,没什么时间。”郑亦班里还没发生什么太大的事儿,一个月一次的班委例会一般都能解决,所以他也没有什么需要单独给白贺炜打电话的必要。
可就在学期中的结课考试里,同寝室的何奈因为平时不怎么学习,为了不挂科,在考试的时候作弊被抓到了,省林业大学对于考场作弊的惩罚是很严格的,情节严重的会直接开除学籍,即使记过可能也会影响到以后拿毕业证和学位证。郑亦作为班委在考试结束之后直接被叫到了院办,何奈一大小伙子哭得是稀里哗啦的,听得他都心酸,学院老师的意见是看他认错态度挺好的,不开除可以,但要给记个大过。郑亦从来都没经历过这个,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跟老师求情才好,就在这时,他想到了白贺炜,不知道他能不能给自己点儿意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简单说了情况,白贺炜对他说:“别急,我过去看看。”
白贺炜是他们班的代理班主任,由他出面跟院办老师谈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沟通的,处分只给到严重警告,并在全校做检讨,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事情处理完,不仅何奈,就连郑亦都觉得白贺炜真是一个太厉害的人,何奈撺掇郑亦给白贺炜打电话,想请他吃饭表示感谢,郑亦再一次给白贺炜打了个电话,白贺炜却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儿,吃饭就没什么必要了,这件事之后,你作为班长,还是要多督促大家学习的,别再出这样的事儿了。”
经历了这次,郑亦一直都觉得白贺炜是个特别光明磊落的人,所以他才有把握跟领导说:“白所他不是这样的人。”
第二天上班,郑亦敲开了秦长业的办公室门,又把信封放回到秦长业的桌子上。秦长业用挺复杂的目光盯着郑亦看了好一会儿,问他:“白贺炜真的没收?”
郑亦有一说一:“他不肯收。”
“我才不信呢。”秦长业嘟囔着,把信封打开看了看,说:“是不是嫌少啊?”
“白所他说您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给他打电话。”
秦长业摆了摆手,郑亦关门出去了,虽然可能领导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可他在良心上是安慰的。
第28章
一场众人盼望已久的春雨终于在四月中旬的一个下午落下了,郑亦松了一口气,把自己寝室的门一关,拉上窗帘睡了个昏天暗地,要不是放在床头的手机坚持不懈的震动,郑亦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他也没看是谁,按了接听键后,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一个不耐烦的“喂”字,听筒里便立刻传来了他母亲暴躁的声音:“郑亦,你干什么呢?打了十个电话你都不接。”
昨天晚上十点多,北沟村着了场小火,火势不算大,也没什么风,无奈晚上天太黑,山路又不好走,在路上耽误了太长时间,以至于他们下山都已经凌晨一点了,等郑亦洗漱好了,躺在床上看了眼表是凌晨三点。原本以为能睡个好觉,谁知筋疲力尽的他却失眠了,辗转反侧直到五点才睡着,等八点多大家都上班了,他又被叫到镇长办公室询问昨天的火势,整个人都困得好像要升仙。
这段时间以来的疲惫加上昨晚的失眠,今天下午可算睡了一个得来不易的好觉,他觉得非常心满意足了。
“我半夜去山上救火来着。”郑亦打着哈欠说。
“你们啊……”褚红霞叹了口气,说:“吓得我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儿了呢。”
郑亦揉揉眼睛,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还有一刻钟五点。“妈,怎么了?”
“下雨了,你看明天能不能请个假,去给你爸上坟。”
自己老妈不说,郑亦都不知道把这事儿忘到哪国去了,他拍了拍脑门儿,说:“行,我这就去找领导请假。”
褚红霞又问:“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吧。”
“行。”
“想吃什么?”
“土豆炖牛肉,里面放点西红柿。”
褚红霞笑了,说:“馋小子。”
挂掉电话,郑亦跑楼上去请假,李大为办公室锁了门,秦长业也不在屋,他掏出手机给李大为打电话,李大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郑亦愉快的开车回家。
雨依然在下,不大,但是雨丝很密,湿冷的空气里裹着泥土的清新,让郑亦一下子就精神了许多。快到家时,天都已经黑了,他在附近的花店停车,准备订一束菊花,按郑亦的意思,最好是白菊或者**,店主问他:“清明节都过了,怎么这时候还订花?”
郑亦说:“我清明太忙,没什么时间。”
“我这的花不多了,白菊**放一起能给你凑一束。”
“行。”郑亦爽快的答应了,并付好了钱。
郑亦一进门,从厨房飘散出来的土豆炖牛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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