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在他之后进来,友好的冲西门吹雪笑道:“西门庄主,打扰了。”
这一回,西门吹雪抬起头,看眼陆小凤身旁意外多的人,神色还是没有变化,照样冰冷的似乎没有一丝人气的模样。
然而对于之前就了解过西门吹雪武学境界的人而言,却不难发现他气息中泄露出的一丝丝奇异。
原随云眼中闪过意外的神色,楚留香更是干脆道喜。
“恭喜西门庄主再次精进。”
看见楚留香和原随云,西门吹雪嘴角罕见的翘起一个不明显的角度,他问:“他来了?”
原随云眨眨眼,摇头:“不知道,那人现在神出鬼没的。”
西门吹雪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陆小凤忍不住好奇,摸摸胡子,探究的视线扫过几人,若有所思道:“你们说的人,难道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季闲珺?”
原随云和楚留香一起难掩愕然的看他。
“大名鼎鼎?”
陆小凤无视他们语气中流露出的不赞同,理直气壮的道:“你们就说说在场人中有多少人知道季闲珺的名字?在场中人又都是什么地位的人物!”
原随云不需要看都知道陆小凤这话的含义,所以他苦逼的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可是一想到季闲珺就这样名震江湖,不再是……不再是属于他一人遥不可及的目标,心中就会生出一丝拉尖锐的痛苦。
仿佛就是在提醒他,再这样下去,别说是追逐不及,就连望着他的背景都是一种奢望。
陆小凤不知道原随云怎么莫名其妙就沉寂下去,但他心思细腻却没有细在这方面,所以不过是略一停顿就接着道:“光凭我们几人就足以使季闲珺这个名字天下皆知,那么问题来了,我们以外的人又有谁知道季闲珺。”
说到这里,他语气玩味中包含认真。
“此人怕不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成为传说了。”
空气一静,谁都没有开口讲话。
楚留香回过神来,啼笑皆非的刀:“怎么可能,季闲珺我接触不少,他不是求名的人。”
陆小凤不假思索的回道:“可正是他无心为名,但无论是你,还是原随云,不自觉提起他都仿佛是一种本能,还有……”他看向西门吹雪,神色凝重,“现在看来,他接触之人无一不是各有奇异的人物。”
不觉得很相似吗?像是王怜花王前辈一般……
一声宝剑入鞘的声音,一直在擦剑的西门吹雪面冷,人冷,看似心也是冷的,可嘴角加深的笑意却莫名使人感觉到他胸腔内澎湃的热度。
“季闲珺他确实是个传说。”
陆小凤没有说出口的话,似乎都在西门吹雪无形中表现出的袒护姿态前烟消云散。
他头疼的揉揉眉心,求助的看向他觉得应该和自己想法一样的楚留香。
“你怎样觉得?”
楚留香不负他望道:“确实非常相似,但我认为还是不一样的。”
陆小凤先是一喜,后是一滞,绝望的发现这些人仿佛都被洗脑了,居然完全看不出“季闲珺”这个名字身上的可疑之处!
楚留香拍拍他肩膀,若有所指道:“就算季闲珺和王怜花前辈来处一样又如何?正如我们没法逼迫王前辈,季闲珺同样让咱们没有办法处置。”
陆小凤呼吸渐渐困难,他觉得无法反驳的感觉真他妈难受。
以后绝对不再自找麻烦了!
但显然谁都不会信一个麻烦自己找上门来的人下定的不惹麻烦的决心。
西门吹雪站起身,高挑颀长的身形在腰际收紧又在下摆放宽,一身的雪白仿佛冬日寒阳下的那一席纯白,漫山遍野的覆盖,却又保存好雪下的生机。
“走吧。”
他的声音很冷,好似没将任何事放在眼里,但是却又和单纯的目空一物不同。
他之纯粹不同于齐名之人的尊贵高傲,和那种随时飞往九重天的泠然不同,他之凛然,他之诚然,是满腹热情尽皆付诸一炬后的产物。
西门吹雪的热情与温度在给了毫无温度的剑后,只剩下那么一点余恢在他的身体中,因而他冷漠,因而使人敬畏。
可要说他是一个除了剑以外空无一物的怪物,又不免偏驳了。
西门吹雪本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正如他会剃掉陆小凤的胡子,正如他会主动出剑捍卫世间公道,正如他会为证剑,日复一日的等待。
孙秀青说的没错,这是一个太过干净的人,所以他执着起来才令人望而生畏。
也正是有此一说,季闲珺才特意点明。
孙秀青是西门吹雪最好的磨刀石,恰恰因为她看的清,看的透,也有那份成全的心胸。
这是一个在各种方面都不逊色于西门吹雪的女子。
她差就只差在…………哎呦!
不好,差点儿暴露了什么。
一只手指轻轻拨动掌下并不存在的琴弦,却有切实的铮鸣响彻在天际之下。
峨眉后山。
愈发冽冽的清澈琴音中杀机毕露,而端坐在杀阵中的女子已然今非昔比。
舍弃峨眉剑法的娟秀复杂,以一种过于直白的方式使出剑招。
呈现在眼中的效果可谓破空一击,玉碎瓦全。
青空仿佛都记下了这一剑的风华,印下少女的背影。
时候已到,该下山了。
孙秀青道别师尊,走出山门,没有再和任何人告别,独自立足山巅,远眺云海。
直到如今她还感到不可思议。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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