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见秦将军?你是何人?”唐营门口,士兵狐疑的看着筱竹,直觉最近不明人士找秦将军的特别多,还都不能告诉他们是谁。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说,麻烦你去找找秦将军,或者窦一虎将军也行,你把这里的东西给他们看,他们自然知道我是谁。”一个锦布包交到士兵手里,筱竹满面风霜,却眼神真挚。
“好吧,你等着。”听到秦汉和窦一虎的名字,还有手上信物,士兵知道不能就这样打发了。
“有劳了。”秦汉和窦一虎一道出来,外加罗章若素以及薛金莲,那个锦布包里是一块白色衣角,是女子的衣服,看过那个布包里的东西,他们忍不住好奇,所以跟过来看看。
“发生什么事了?”看到筱竹,秦汉眉头皱的更紧,月娥的丫头,为什么会来找他?
“秦将军救命。”看到秦汉,筱竹果断跪了下来,她这些天担惊受怕也算没白埃。
秦汉眉心狂跳为,而罗章等人也知道肯定不是小事,守在外围的士兵之前只以为又像上次那样送个信传个话,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老爷被诬陷,小姐又不在,奴婢只能斗胆,求秦将军救命,就当报答当日在玄武关小姐对你们的相救之恩。” 进了营帐,筱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秦汉,抛出当日相救之恩,是生怕秦汉不答应,可她哪里又知道,秦汉的心早就飞没影了。
“你说你家小姐没回去?”若玄武关动乱的时候月娥没赶回去,那她回去的时候,正好是玄武关落在奸人手里的时候,那不就相当于羊入虎口么?
“没有。”筱竹突然反应过,眼睛睁的大大的,满眼都是惊恐和担忧,千怕万怕就怕发生这样的事,却最终还是发生了。
从来没有哪一刻,秦汉感觉如此无力,他都送她到玄武关了,如果在多送一步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今月娥怕是凶多吉少了,拳头紧握,他能说他想打人么?
“嫂子一定遇到危险了。”这个时候也没人在乎秦英的称呼,只觉得这孩子都说废话,说了等于白说。
“赶紧救人啊。”铁牛向来急脾气,刁氏父女与公与私都是要救的,这一救,不仅能为阿秦迎得一份美满良缘,也能化解与玄武关的干戈,一举两得。
☆、莫须有
“刁将军,我劝你将关印文书交出来,这样拖着对你没什么好处。”红里达笑看刁应祥,以前他拿刁应祥没办法,如今情势不一样了。
“你跟了老夫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老夫最不喜欢受人威胁,我早就说过了,要杀就杀,别说废话。”刁应祥没有一点囚犯的样子,就坐在平常议事的大厅里,甚至手里还端了个茶杯,那种与生俱来的大气与后天猝炼的威严,让红里达不自觉得就想往后缩,反应过来后,心里很不舒服,他怕什么呢,刁应祥都是他的皆下之囚了,他为什么要怕他呢?
“将军好气节。”杨藩淡声说道,刁应祥抬头看他,曾经他以为杨藩是西凉的未来,可越深入接触越发现此人难当大任。
如今唐军虎视眈眈,别说他没造反了,就是真的造反,这个时候也不该发动这样大的内乱,看着和红里达勾结在一起的杨藩,刁应祥的心凉了,对西凉最后的一点忠心,也终于在这场莫须有的罪名里消耗殆尽。
“只可惜将军之气节,用错了地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沿,杨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刁应祥。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事到如今,刁应祥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后悔,王雄和月娥都曾隐晦的劝他看清形势,他却因着那份忠君之心始终下不了决心,最后却反被扣上这样的污名,早知如此,他不如就选择像黑成星那样,既免了百姓战乱之苦,也为自己和属下某一个好的出路,说到底,都是他太过迂腐,一心想的都是忠君爱国,却忘记想一想,这个君值不值得他忠,这个国值不值得他爱。
“本帅劝将军把东西交出来,本帅答应你,可以法外开恩,给你个痛快。”杨藩眼神阴鸷的看着刁应祥,该死,这些反叛他的人都该死。
刁应祥干脆闭上眼睛,一副这戏你们爱怎么唱怎么唱,大爷不奉陪了的姿态。
“本帅这里有样东西,将军想必很感兴趣。”杨藩也不恼,笑眯眯的从袖间拿出一样东西。
女子的头发,还有着属于主人特有的味道,刁应祥猛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那缕秀发,咬碎银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好歹他也为西凉卖命那么多年,到头来却落的如此下场,真不知该怪自己迂腐还是眼瞎。
杨藩但笑不语,刁应祥眼里的不满,愤怒,看轻,甚至是鄙视他都看的到,可他不在乎,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于他而言,有利的时候大家做朋友,一旦无利,立马就可以刀剑相向,这就是现实。
“你们也太小看我刁应祥了。”尽管银牙咬碎,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仇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种威胁的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女儿性子随他,从小坚毅勇敢,最讨厌卑劣手段,若真因她而放弃了玄武关,到最后,她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生是玄武关人,死为玄武关死人,月娥从小就有这种觉悟,所以拿月娥的性命来要挟,杨藩太小看刁应祥,也太小看刁月娥了。
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刁应祥,杨藩真的碰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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