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筱竹知道你心里有一位良人,可是他现在在哪呢?如果他在你身边,也不至于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即便他不能和杨元帅对抗,能带你走也好啊。”月娥自小丧母,身边又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父亲虽然疼爱有加,可女儿家有些话到底是不能讲给父亲听,她开心难过,分享更多的是身边这个贴身丫头,筱竹曾不止一次听月娥说过一个男人的名字,虽不知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可从她每次提到那个人的名字时都能变的温柔的神色看的出来,她很喜欢他,只是他在哪里呢?他知道小姐所承受的痛苦压力吗?
“就算此刻他站在我面前,也不会带我走的。”他不会,也不能,爱情诚然重要,可这世上比爱情重要的事多的是,他心里的家国天下,她心里的父女情深,哪一个都不能轻易放下,怎么会就这样一走了之呢?梨花和丁山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她也有所耳闻,而她和他,不求别的,只求不要重蹈覆辙。
☆、愿与你共赴黄泉
刁应祥看着放了满地的彩礼箱子充满无奈,打仗就打仗,抗敌就抗敌,做什么非要牵扯到儿女姻亲上面呢?
“爹爹,喝杯参茶吧,女儿亲手烹的呦。”月娥进来看到的就是父亲眉头紧皱的样子,必然是为了她的事情。
“女儿,你真的很讨厌杨元帅吗?”接过茶握在手里,刁应祥问,照理来说,杨藩也是个不错的归宿,虽说外面传些疯言疯语,可跟那樊梨花之事也怪不得他,毕竟有过婚约,到底是家境殷实,年少有为。
“没有。”月娥摇头,她确实不讨厌杨藩,与她毫不相干之人,她做什么费心神的去讨厌啊。
“那……”
“爹爹,您觉得与唐军一战,我们有多少把握?”打断父亲的话,月娥问。
刁应祥禁声了,其实并没有多少把握,一路从大唐出发远征西凉,无论在地域还是气候上,大唐都需要适应,这仗自然就比西凉难打,可这一路走来,自界牌关而入西凉,一路过关斩将,到如今逼近玄武关,距离西凉都城只剩下最后三道关卡。
“其实女儿觉得,无论是爹爹您,还是杨元帅,现在最该想的都是如何杀敌,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心里想的还是姻亲之事,这样的元帅如何能克敌制胜?”刁月娥是个从小没娘的姑娘,父亲爱惜她,她喜欢什么就给什么,从小当个男孩子养,后来随金刀圣母上山学艺,学的也都是些武功布阵东西,女孩子都会的刺绣女红通通不会,性子也不似一般女孩子那样矫揉造作。
她最讨厌儿女情长的男人,尽管杨藩痴情之名传遍西凉,却是她所不齿的,求娶梨花不成又把心思动到她头上来,她更是看不惯。
她喜欢秦汉,不单单因年少相识,更重要的是秦汉的行事做风刚好是她认同的那一种,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问他,若有朝一日,他需在她和天下之间二选一的时候,他当如何?
一般女孩儿问这种问题,无非就是想证明她在你心里的重要性,聪明点的人,答案一定是果断的,毕竟以后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呢,重要的是应付眼前,而秦汉无疑是聪明的,那一天,却做了件不聪明的事。
也不知当时他是怎么想的,他说他会选后者,没有一点犹豫,说的直截了当,手指捏的紧紧的,或许他也知道这样回答会伤了人心,可他生来不会骗人也不想骗人。
一般女孩儿听到这样的一定会生气,没有谁不希望自己被重视,可月娥不是一般女孩,听到这样的回答不仅没生气,反而更开心了。
没有人知道月娥的脑回路到底是怎样,也没人知道她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总之,问题是她问的,她心里自有一个答案,而秦汉的回答,刚好与她心里那个答案一般无二。
很多人都说,一个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会把你凌驾在一切之上,什么家仇国恨通通都可以不在意,可月娥不认为这样就是真爱,她所求之情是能够相守一辈子,而不是轰轰烈烈天下皆之,一个人,若把你看的比家国天下都重要,那她反倒想知道这人三观到底是如何延伸的?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若把爱情排在第一位,那他绝对不是可以托付的良人。
“我会选后者,可我一定会陪你一起走。”换言之就是,家国天下必须首选,可我愿与你共赴黄泉,父母从小敦敦教诲不能辜负,自然要选国家天下,那是孝,那是义,而会不会陪你一起走,就是情。
从那时起,月娥这辈子便许出去了,无论过去多少年,她无法忘记他说这话时的坚定眼神,那种亮亮的东西,就像暗里的明珠,不知照亮了她多少黑暗的梦。
时光飞逝而过,她与他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面了,想起他的时候,心仍旧是暖的,他一向沉稳又冷静,遇到再困难的事都不会急燥,分开的久了,月娥遇事总想像如果是他该当如何处理,然后便学着他的样子,烦燥郁闷的心情竟然无端的平静下来。
☆、刁月娥
杨藩求娶,换做普通人,如果不愿早就疯狂了,即便不疯狂也该急燥,可月娥没有,冷静下来便不难分析杨藩求娶的原因。
论美貌,她确实长的不错,可这天下长的好看的人何其之多?说感情,她和杨藩只限于认识,话都没说过几句何来的感情?不为美貌,不论感情,却收了一屋子聘礼,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她的名字叫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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