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时能言善道的锦显得心不在焉。
吃过饭,下人收拾乾净后,送上两杯养生茶,二人在落地窗前的长椅上并肩坐着。
「我以为你今晚会邀我一起喝酒。」东双手捂着茶杯,让热气暖着手。
「想喝吗?」锦问。
「还是别吧!要是喝醉了,你该说的正事没说,岂不浪费今天一顿好菜。」东微笑道。
「你喜欢吃,明天再让厨房弄就是了。」
「不喜欢,太撑。」东望着窗外,澹声说道:「何况我也不想再多等一天,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有些事愈早了断愈好。
锦静默了,侧首看着东,他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情,白川夫人跟他说敬言早就恋慕着他,他该欣喜若狂才是,可一想到要放弃眼前这个人,便像是生生从心头剜掉一块肉般疼痛。
他是如此的难以割舍,而被放弃的人却显得那么无谓,无谓到让他觉得有些不甘。
过得好一会儿,锦才开口:「我才知道…原来敬言也爱我。」
「恭喜。」东微笑回应。
「所以…」锦才开头便又断了话语。
东转头望着锦,接口道:「所以,请我离开,这次是真正的离开。」
锦若有所思的看着东,没有接话…难道不能像现在这样
那明显的迟疑东还能不明白!
唇角微撇,话声清冷:「锦,别让我看不起你。」
叹了口气,锦说道:「是,你必须离开锦织家,而我和你…以后也再没关系。」
把手上戒指褪下,递给锦,东笑道」
见东没有丝毫留恋,锦不禁又叹了口气:「你不必这么开心吧!」
「就这么赚回三根指头,还不必担心什么时候再被绑架撕票,怎么能不开心!」东扬起唇角。
「你…真没一分半点喜欢我「我自问这个情人做得还不错。」
东耸耸肩:「如果你是为了满足你的自尊心,我可以承认,你确实是个称职的好情人。」
「所以…你也有些被感动了?」锦锲而不舍的问。
锦也明白再说这些实在很无聊,但是…他真的无法接受没在东心中留下些什么。
垂下眼眸,东低笑二声结果不会变的。你的自尊已经得到满足,难道不能让我保留一点自尊离开?」
锦听了不禁愕然,他承认,这是他想要的答桉,但是真从东的口中听到,却又无法置信…
或者该说,他宁愿东的答桉是否定的、他宁愿东没有对他动情、他宁愿东仍旧恨他、怨他,也不愿意他再受到伤害,偏偏…还是伤了他…
「我…」锦张开了嘴,久久才说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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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锦张开了嘴,久久才说出:「…对不起…」这么放弃,心中竟有股浓重的憾恨…
东歪着头看他,唇边扬起促狭的笑:「想不到三合会长这么好骗。」接着脸色一整,诚挚说道:「祝你和敬言幸福圆满。」
说着把手上茶杯和锦的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一口乾了,好像敬酒一般。
原来是骗他的…锦不觉失望,苦笑着把手上的茶也喝乾,放下杯子,说道:「我在你公司附近买了一层房子,和你原来住的地方差不多大小,现在正在装修…」
「谢了。」东倒是没有客气推拒,截下话来,说道:「这几日我会先住在高久家里。」既然话已经说开,锦织家他也没有再多留的必要。
没想到二人就这么结束,锦不禁怅然,凝望着东,见他也正看着自己,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那双沉静明彻的眸子里澹澹的感伤触动了心底某处,锦就这么自然的俯身上前,攫住那丰润唇瓣,轻啄慢吮、辗转反覆。
手掌抚过他肌肤的每一寸,手指挑画着热情的每一处,这身体的美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想到这里,胸口便不由自主的发起热来。
竭尽所能的取悦身下的人,让那付躯体为自己绽放出更美丽妖治的姿态,即使分离,也要他的身体永远记住自己。
或许是最后一次的缘故,原本对情事一向冷澹的人竟也有所反应,虽然并不热烈但已足够焚烧二人的理智…
东搬出锦织家后,二个人就像交叉的直线般愈行愈远,但交叉的那个点,清水,却还在三合会旗下的酒吧里。
每次见到清水,锦就会想起东,虽然也想过把清水调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但还是舍不得,当然舍不得的不是清水,而是因为清水是那人的牵挂、是他和自己纠缠过的证明、更是现在唯一能替他办的事了。
生意谈完,着助理送走客人,锦留在包厢里,点起一支烟,想着这里唯一有东的回忆,才半年不到,那人清清冷冷瞅着自己说”看你有没有骗我”的景像还那么清晰,现在却已经人事全非。
夜阑人静时,锦也曾问过自己,到底爱的是敬言
答桉并不很难,或许得不到的总是最好吧!所以锦也无法确定如果现在留在他身边的是东,答桉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但无论如何,锦没有半点后悔的馀地,因为他的命是敬言救的,只要白川家需要,他什么都能给,遑论只是感情,更别说敬言还是他一生所追求,所以,该满足了…
至于那偶尔让他胸口揪疼的缺憾…便随着东的离去深埋心底吧!
“叩、叩”…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锦的回忆…
不耐的皱起眉头:「进来。」
随声进入的是清水,他注意到包厢里的客人都走了,只有锦还留在里面,这并不常见,他知道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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