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害怕?”
我点头。
图恩摸摸我的头:“那就对了,安安不要轻易地侵入别人的梦,小心……”
我深呼吸了一次:“……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和图恩等了很久。
后来图恩的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我说:“怎么了?”
图恩的眉心颤了一下:“有人动我们旁边的定时器了。”
“你怎么知道?!”
图恩低下头,削尖的下巴映着光影:“科学家的直觉。”
图恩拉着我的手坐在一堆干草上,我躺下来,图恩看着我:“要是累了,先睡吧,一会我叫你。”
夕阳舔着远方黛色的山,风徐徐慢慢的,我枕着手:“在梦里睡觉,不错。”
图恩把外套搭在我肩膀上,眉心轻微的褶皱。
躺在一大片麦秸上,暖暖的又有点扎,我翻了个身:“没事,一会你自然醒了就好,我们不一定非要等那什么闹钟把咱们叫醒啊。”
图恩说话的声音很轻:“睡吧,一会儿我叫你。”花香甜腻腻的,我慢慢闭上眼睛,图恩的脸在夕阳的余晖中一点一点模糊,最后彻底淹没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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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躺在长椅上,周围的人熙熙攘攘的,护士推着瘫痪的老人,年轻的女孩扶着胳膊上缠着绷带的父亲,温暖的风吹过来,路旁一簇一簇层层叠叠的花朵散发出清淡的香味。
记的我好像是要买东西?我攥紧了手里的钱,从长椅上站起来,跑了一段路,正好看见路旁有一个超市,一个扎着卷发的中年收银员正站在门口收银。
商品琳琅满目,整整齐齐的陈列在货物架上,我在超市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也没想起来要买什么,后来我看到一盒鱼罐头,模模糊糊地想起了谁好像说过喜欢吃鱼罐头,就拿了一盒,我抬头一看,收银员身后排了很长一列队伍,人们手里都拿着大袋的东西,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也拿着鱼罐头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感觉有点想睡觉。
排了一会,马上就要到我了,前面一个大娘扭过头来问我:“你有没有这个超市的会员卡?我忘带了呀。”
刚想摆手,我身后的一个大学生样子的小姑娘就笑着说:“大娘,我好像也忘带了。”
收银员一副不耐烦;“省不了几毛钱!快点啊,后面的等着呢。”
那个大娘念念叨叨的付了钱。
我把鱼罐头刚放在放在收银台上,收银员就皱着眉头指着我身后小姑娘手里的毛绒玩具:“那个,什么,那个不卖,是赠品,拿回去拿回去!”
小姑娘笑嘻嘻的:“阿姨,我花钱买行不?”
“拿回去拿回去!”收银员皱着眉头摆手。
我推了推前面的鱼罐头:“这个先给我算了吧……”
“后面后面!都磨蹭什么?没见后面人们都等着呢吗?”收银员扯着嗓子喊,后面的一列队伍也躁动不安起来。
我手里拿着鱼罐头,愣是被挤到了外面,我不由自主的发了会愣,然后把二十块钱放在了收银台上。
今天人们怎么都这么奇怪。
这条路怎么这么熟悉?我边走变想,手里拿着鱼罐头。
这条路是……我想了想,是通往一个医院的。
哪个医院?
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鱼罐头又是给谁吃的?
不对,好像也不是鱼罐头……是跟鱼有关的……是一个人,他的手指优雅苍白,他就用那双经常拿烧杯的手指拾起筷子,夹一块鱼肉,挑了刺放进我碗里。
可是我想不起来。
谁?
我浑浑噩噩的在路上走着,然后不经意的,我的肩膀碰到了一个同样浑浑噩噩的人。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衣服领子难看的折着,好像在哭?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那个人显然不认识我。
继续沿着路走。
一步两步。
心脏陡然抽搐了一下,我的手指痉挛起来,刚才那个人,他是谁?
蓝天白云,一树一树红色的枫叶燃烧一样绽放,我抬头看了看:“干嘛又来这么个煽情的地方,你知道我本来就舍不得走……”
那个人低头,额前的碎发一点一点落下来,“你这小孩,没准就缩在梦里不肯醒过来,到时候我找谁去?”
那个人削尖的下巴映着光影:“科学家的直觉。”
他拉着我的手坐在一堆干草上,我躺下来,他看着我:“要是累了,先睡吧,一会我叫你。”
……
我转过头,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图恩!!”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的萌妹纸们,我好像推到乃们xxxxddd
此乃治愈文,此乃销魂的治愈文,怎么销魂,乃们懂得【叉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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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死心塌地【倒v,看过勿买】...
那个人在前面踉踉跄跄的走着,我看着他的影子,几乎肯定了那就是图恩。可是无论我怎么撕心裂肺的喊叫,他就是不回头看我。柏油马路被晒的冒了油,天上的太阳热腾腾的燃烧,我心里一阵冷一阵热,咬了牙想要跟着那个人跑,可是无论怎么迈腿都走不快。
我扯着嗓子喊:“图恩!你等等!”
那个人不为所动,半低着头,一向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他消瘦不堪的腰微微佝偻着,从后面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额头上大约是出了汗,眉毛上痒痒的,温温的液体一点一点流进眼睛里,腌的生疼,我使劲揉了一下,再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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