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指挥助手进行各种检查,你一边呆着去别妨碍我工作!
王其实跳了起来,大夫!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不然我跟你没完。
大夫拿起电话挂了保卫科,派两个保安过来把他给我扔出去!
正好赶到医院的包仁杰在门口接住了被踢出来的王其实,怎么了怎么了?
王其实一头靠进了包仁杰的怀里,对不起,借我靠一下。
包仁杰不明所以地抱着王其实,到底出什么事了?
别说话……王其实的声音很低。
包仁杰心悬了起来,是不是……是不是燕飞……呵呵……你、你别胡思乱想,他他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不会的……
没事,你别说了,让我靠一会儿,我就是有点累了,没别的。
哦,那你靠吧,想靠多久都可以啊。
王其实没说话,靠在包仁杰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慢慢的,两颗眼泪从眼角流出来,顺着脸庞滑到了包仁杰的胸口。
包仁杰一个哆嗦,这眼泪,烫得跟硫酸一样。
起风了。
燕飞一直没有醒过来。
陈医生把王其实叫到了办公室。
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
王其实打断了医生的话,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说了……我等了那么久,心理准备已经做得很充分了,我能抗得住。
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知道你尽了力了。你告诉我一句话,他……还有没有希望醒过来?
从理论上讲,有。
王其实已经没有一点激动的感觉了,理论上?
他的这个手术不是太复杂,我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伤害到神经的可能性很小,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昏迷的具体原因,不过我认为,他一定可以醒过来!
那……会是多久呢?
很难说,有可能是几个月,有可能是几年,也有可能……
别说了!我会等下去,只要他活着!
那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他已经转到病房了,你可以去探视了。
王其实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陈医生盯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燕子躺在病床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王其实握住了他的手,软软的没有丝毫的活力,如果不是还有心跳,大概没有人会知道,这个人还活着。
王其实把耳朵贴在燕飞的心口,贪婪地聆听着心跳的节奏,砰!砰!砰!一声一声。
感谢老天,你还活着!王其实露出了笑容,好好活着吧,我陪着你,活着就好,活着就还有希望,是不是?
坐轮椅的老头又在走廊上亮开了嗓子:自从儿夫西凉战,妻为你在寒窑受尽熬煎。早来三天还相见,迟来三天不能团圆。看罢书信望长安,王三姐,宝钏,我的妻啊——
王其实亲吻着燕飞的额头,王宝钏等了薛平贵18年,你要让我等多久?嗯?
46
早报登出了特大新闻:《铁拳出击,捍卫长城!——我市刑警大队协助省厅破获军火贩运大案》。
包仁杰拿着报纸翻过来调过去地看,市刑警大队在各级领导的关怀下,在省厅刑事组的指导下,积极请战,顽强战斗,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连续埋伏在……终于成功抓获犯罪分子,捣毁军火贩运集团,缴获各类枪支共计……这报纸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王队长捏着报纸进了局长办公室,这是怎么回事!省厅那帮人是吃干饭的吗?审了一个多月就审出这么个结果!
局长没抬头,端起茶杯嘬了一口,这个结果……有什么不对吗?
什么不对?长了眼睛的都知道不对!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局长,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没那么简单?唉,简单不简单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我也知道这个案子很复杂,可是现在上面的意思是要把复杂问题简单化,你当队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您的意思?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那东城支队牺牲的两个人就白死了?还有二组组长,他差点为这个案子送了命!
就因为我已经赔上了东城分局!我不想再赔上市局大队!这个案子有多深你知道吗?!局长提高了声音。
不管有多深,这个案子不能就这么完了!省厅不肯查我来查!
不行!
为什么不行!这个案子我查定了,不能让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我们给警徽丢脸!
王志文!别忘了你是个警察,警察的职责是服从命令!局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警察的职责是为人民服务保一方平安!王队长毫不示弱把桌子拍得更响!
局长愣住了,王志文很少这么激动过。
你这话,跟老包说的一模一样……
老队长?
当初,他去查那条走私船……局长慢慢坐了下来,我劝他不要去,太危险,他也是这么回答我的,那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因为那句话。我让他去了,他去了,就再也没回来……我到现在都在后悔。
王志文嘴角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没有说出口。老队长牺牲的情景怎么可能忘得了。
今天,你也说了这句话……我不想让你做第二个老包。
局长,您别忘了,王志文沉吟了一下,每个队员进刑警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写遗书,就算我成了第二个包队长,我相信,肯定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王队长,怕死不能当刑警。
我跟自己发过誓,只要我还在这张凳子上坐着,刑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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