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医生谢谢你谢谢你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您要不要再吃个肘子?我请客!王其实差点抱着大夫的脚亲下去。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手术到底算不算成功还得看他恢复得怎么样呢,跟你说了脑部的手术很复杂,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定他醒过来压根就不记得你是谁了。陈医生耸耸肩膀看手表,我该去查房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不记得我是谁呢,呵呵,不会的。王其实的声音干巴巴的,自己听着都没底气。大夫,我什么时候能去看他啊?
等他醒过来再说吧,对了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记住了。
什么事?王其实很紧张,大夫您慢点说,等我找枝笔记一下,是不是手术后的注意事项?有什么东西不能吃?还是要做什么检查办什么手续?对了脑瘤会不会复发啊多久来复查一次?他还能继续干法医吗……
你罗嗦够了没!
没……没有了,您,您说。
我问你,手机什么牌子的?借我看看。
啊?王其实愣了半天,莫名其妙地把手机交了出去。
诺基亚?喝!名牌啊。陈医生冷笑了一声,这牌子好,信号强得要命,你知道要命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哼,那你总该知道手术区禁打手机吧?这手机我没收了,你先到总务科交罚款去,回头拿着罚款收据来赎!
王其实傻了眼。陈医生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顺便告诉你一声,你那个手机要是早响一会儿,就不是交罚款这么简单了,我保证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这个老哥,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那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王其实很愤怒——与此同时,清水河路口的修车摊上,王志文打了两个喷嚏。
包仁杰嘻嘻地笑,队长,一个喷嚏有人想两个喷嚏有人骂哦,准是局长在骂你呢。
王队长说你给我严肃点儿,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许开玩笑。
是。包仁杰吐了吐舌头。
一辆摩托车沿着河堤开了过来停在了修车摊前,车上是两个穿着黑夹克戴着大头盔的小伙子,师傅,能修摩托车吗?
这俩人和他们要找的那俩人身高体形都很相似,包仁杰心里一紧,看着王志文。
队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小毛病还能凑合,大毛病我可对付不了,你这车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着,打火特费劲,油门声音听着不对。
行啊,我看看。王队长过去摆弄了几下,随手掏出香烟递给前面那个人,抽根烟。
谢了啊哥们儿。那个人揭下头盔接过烟抽了起来,包仁杰心里一阵失望,不是他们。
不行,我修不了,你们还是到前面看看吧,路口那边就有个修理厂。王志文指了指路口的盘查岗。
那俩人犹豫了一下,骑上车走了。
王志文竖起衣领挡住了对讲机,各小组注意,加强监视,争取今天晚上收网!
队长,出什么事了?刚才那俩人有问题?
王队长眼睛闪出一点精光,点点头。
队长你真厉害!包仁杰感觉队长的形象一下高大了许多,威风凛凛的,队长你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王队长给了两个字。
包仁杰信服地点头,感觉队长的形象更高大了。
可惜队长的高大形象没能维持多久,十分钟以后包仁杰就知道队长的直觉是怎么来的了——那俩小伙子是辖区刑警队的便衣,刚才是过来报信的,在附近的村子发现了可疑情况,很可能逃犯就在附近了。至于队长为什么要那么神秘兮兮的?包仁杰也很快给了自己一个解释——酷,队长真是酷毙了!
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队长买来了盒饭,白花花的回锅肉,干杂杂的豆腐条,让人倒足胃口。
小包,吃饭,今晚上还得干活呢。
队长,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算了那有热水你泡方便面吧。
包仁杰泡了两碗方便面,忽然想起来,队长,你再给王其实打个电话吧,问问燕飞出来没有?
王队长显得很不耐烦,赶快吃饭,你哪那么多废话!
包仁杰嗓门一下高了起来,你那么不耐烦干什么!你不打我打!
不许打!
我偏要打!包仁杰掏出手机刚要拨,王志文劈手夺了过去,不行!
你还给我!你还不还?!我,我跟你拼了!包仁杰像头豹子一样冲了过去。
附近执勤的同志们连眼睛都没斜一下,装做没看见。
包仁杰简直要疯了,拼命撕扯着王志文,把手机还给我!
王队长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担心闹大了会坏事,咬着牙把手机扔了回去。
拨一遍,不通;两遍,不通;三遍、四遍,一直拨了十几遍,仍然是那个腻死人的声音: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别拨了,我都拨过好几遍了。队长垂头丧气。
他为什么不开机?为什么不开机!是不是,是不是燕飞……队长,怎么办?燕飞他……包仁杰急得直跺脚。
没事的没事的,你放心,燕飞他不会有事的。王队长拍着包仁杰的背,说着连自己也觉得很没有说服力的安慰之词。
燕飞……包仁杰用力擦了擦眼睛,队长,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架。
别说了,有什么事情咱们以后再说,眼前的任务是,吃饭。
是。包仁杰端起了碗,一滴眼泪掉进了面里。
陈医生的办公室里,一个人正用很为难的口气和大夫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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